喻归淡淡的将第十九根长针刺入羽执真身上,羽执真忍不住闷哼一声,他咬紧牙关,裸露在外的手臂青筋暴起,在痛苦之余,他能感觉到手上已然没有先前那样的灼烧感了,也隐隐能使上一些力气了,但身上的痛苦却愈发加剧,饶是他差点也险些忍受不住。 羽执真微微喘了几口气,他回过头道:“来吧。” 当最后一根针刺入后,疼痛开始缓慢消退,此刻的羽执真已然没了力气,直接趴在了地上,他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意识也险些消散。 喻归道:“能让你不那么难受的药,我不会害你的。”说着,小心将羽执真扶到了一边的椅子上。 羽执真点了点头,渐渐的觉得眼皮沉重,不一会儿就昏睡了过去。 “……” 喻归看着羽执真的睡颜,微微垂眸,轻轻叹了口气:“罢了,只能当你时运不济,碰上了我,与其有这一身本领,倒不如做个平凡人,也好能平安顺遂的度过一生,不用像现在这般为了冷樾的任务拼尽全力,最后也不知落得个怎么样的下场。” 喻归微微抬头,摩挲着手里的药瓶:“只能说冷樾成就了你,却也毁了过去的你,真不知道今后该要如何面对你这孩子了。” 他似乎回到了过去,那是一个微雨蒙蒙的阴天,泥路因下雨而变得泥泞不堪,结束一天农作的几个村民戴着斗笠穿着蓑衣扛着锄头走在路上,因着想回家喝一碗热汤脚步也变得快了许多,一路上也不言不语,只是还未到家,远远的便听到几声狗吠,随即便是小孩子的呼救声,紧接着,村民们便看到了几只大黄狗追着一个眼睛上缠着白布的小少年,小少年手里似乎还抱着几个脏兮兮的白面馒头,在泥泞的地里奔跑,极力摆脱那些黄狗的追逐。 村民乙淡淡的说:“一个天生的瞎子,能从流浪狗嘴里抢食物,还不被一口咬死,也算是有本事的。” “你们只会嚼舌根子吗?”一个冷冷的声音从几个村民的背后响起,村民回过头一看,看到了一个身着素净白衣的青年,青年一头银发,看上去仙气飘飘,犹如遗世独立的仙人一般,他的表情淡淡的,手中握着一把伞,但四肢上均拷着镣铐,看上去就像是从什么地方刚逃出来一样,但就算如此,村民也觉得这位青年并不太好惹。 彼时的冷樾只是看了那个村民一眼,道:“那孩子不过是眼盲,何以被称为灾星?” “……”青年静静的看着远处的小少年,正在这时,小少年也不知被路上什么东西绊了一下,连人带手中的馒头一同飞了出去,倒在了泥地里,几只黄狗见小少年摔倒,龇牙咧嘴的低吼一声,然后飞身扑过去想要咬断小少年的脖子。 小少年看不见,却隐约觉得蒙蒙的细雨被阻挡在外,顿时想起了自己的馒头,刚想跳起来去找馒头,却被冷樾握住了手,只听见冷樾淡淡的说:“那些东西都脏了,吃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