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契约虽说是我占主导地位。”瑶迟朝顾扶灵解释，“可你若是有意识不想让我知道，它也不能越过你的意志的。” 心中郁结的痛感消散了不少，顾扶灵慵懒地靠在墙边，他双手一抄，调侃道：“之前一直不见你，还以为你跑了不回来了。” 顾扶灵一顿，他略一歪头，躲过了瑶迟的触碰。 躲闪间，瑶迟突然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当二人看清楚是什么后，院子里陷入了良久的沉默。 顾扶灵垂下的睫毛微微颤动，他当然知道这缕白发意味着什么。 面前这一缕白发便是最好的警示。 “本座其实一直想问你一件事。”瑶迟看着面前的人，神色微冷，“你是不是对她还有情？” 瑶迟没有错过少年眼底的惊愕，他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去形容自己的心情。只觉得心里一阵酸涩过后，一股无端的怒意便升腾起来。 “我爱你都不会爱她。”清凌凌的嗓音就好似高山白雪，一下子把瑶迟的怒火熄灭了。 男人后退一步，转身跳上了院墙。 男人手里提着剑，眸子眯了眯：“本座帮你宰个人。” 这头发不好藏……要不剪了？ 梧晔剑的事情在整个修仙界闹得沸沸扬扬，瑶迟才出来那一会就已经知道了不少。 “都说了我爱你都不爱她。”顾扶灵开始编头发，“告诉你一个坏消息，江清影不见了。师尊和顾家的人暗自搜寻了很久，均没有找到她的痕迹。” 少年看着手里的辫子，动手拆散。 “那怎么办？” 找不到人还能找不到东西？ “你们家早该在她出逃第一时间就把人杀了。” 瑶迟一边给顾扶灵编发，一边在心思思索着。倘若当日他在，江清影见不到第二日的太阳。 顾扶灵摩挲着手指，院中夜风徐徐，吹动着地上的花瓣。 江清影这一辈子说谎无数，唯独在此事上带着点真话。顾家确实在得知梧晔剑丢的时候，第一时间就派了族中精英追捕了。虽然有说抓活的，可也没道理屡次三番失败。 “有东西再帮她吧。”瑶迟听完顾扶灵的话，突然想起自己曾经在千鹿山是遇到过这人的。当日黑雾异常亢奋，他一路跟过去便发现了不该出现在这世上的孤本。 “你怎么知道？”顾扶灵眉轻挑，扭头问男人。 顾扶灵：“记得，你来杀我。” 男人有些尴尬，他抽出准备好的发带，把编好的头发束了起来。 “我起先以为是她警惕性高。”男人回忆着，“可看她一脸迷茫的模样，便知道是有人助她了。” 他眼神顿时变得锐利：“这世上绝对没有第二个神，帮她的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瑶迟不愧是堕神。他不等顾扶灵说话，便猜出了光团的身份，他不可思议道：“这是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