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宥道:“你是欺负我在国外长大,中文不好吗?” 霍明嘻嘻一笑, 又用公筷给他夹了一块粉蒸肉:“容哥,是我的错,你是师父和师丈的客人,我不该惹你生气。” 为了不让他影响池景吃饭,陆渊很干脆的指出来:“他逗你的,看不出来?” “啊你真是,狡猾!”霍明觉得自己受到了欺骗。 霍明气的磨牙,又想起容宥刚刚说的那些话, 他开始怀疑那些也是假话。容宥一眼就看穿了他:“刚刚说的都是真的,没骗你。” “什么誓?”池景好奇的问了一句。 吃完饭,霍明并未离开,而是帮着收拾了桌椅碗筷,又借口外面天寒地冻,想要在这里留宿一夜。他眼巴巴的看过来,像是某种小动物,池景自然不忍心拒绝。 容宥没有异议,池景自然也同意。 池景也跟着朋友打过一段时间游戏,确实很有意思很解压,也能消磨时间。 过了晚上十点钟,王伯披着外套从卧室出来,就见客厅还是的灯火通明的。 显然,他们赢了。 陆渊素来喜静,之前除了俞朗,不会有人到家里来,更不要说留宿。直到他遇到池景,改变从此开始。 王伯自小看着陆渊长大,知道他这些年走过来有多不容易。他们此刻身处的这栋别墅,是陆渊掌权后,自己置办的。 王伯没有家庭,没有子嗣,在他心中陆渊就像他的孩子一样,前几年他一直很担心,自己日渐老去,陆渊怎么办。他并不恐惧死亡,只担心陆渊。 王伯感到欣慰,他抬起苍老枯瘦的手抹去眼底的湿润,见四人兴致很高,又想着他们都是成年人,明日各自有事会很有分寸,便没有去打扰他们。 陆渊没有错过王伯眼底的湿润和脸上欣慰的表情,他微怔,王伯刚刚哭了?可看起来是很高兴的样子。 王伯的身影已从眼前消失,陆渊收回注意力,就见池景坐在身旁,与他肩挨着肩,稍远一点的地方霍明正跟容宥说话,两人在复盘上一轮出现的问题。 他们又打了一局,十点半了,陆渊说:“休息吧。” 不仅如此,他还在师父师丈家留宿了。每一件对他来说都是喜事,让他感到快乐。 虽说霍明之前做过不少蠢事,但这段日子成长不少,把容宥交给他,池景陆渊都放心。 简单的三个字,让霍明像打了鸡血一样,挺直脊背说:“不辛苦,师父,我会做好的。” 感觉到陆渊情绪上的异样,池景问:“怎么了?” 房间里只留了一盏小夜灯,微暗的光线让陆渊的嗓音听起来格外低哑,他轻轻蹭了蹭池景柔软的发丝,不让他看见自己此刻的表情:“就是忽然觉得身边很热闹,很幸福。” 陆渊嗯了声。 两人交换了一个晚安吻,卧室里安静下来,很快响起了均匀的呼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