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八贤又陷入沉思,原来几个小时前,马路边上,当八贤和白芨被一起撵下车后,八贤朝白芨翻了一个白眼,嫌弃地怨怼道:“你刚才在干什么!”
白芨心虚地转了转眼珠子,厚颜无耻地高声反驳道:“没干什么呀,人家不是有意的啦!”
八贤环顾左右,寒风中那一眼望不到头湿哒哒的冰雪之路,很是令他绝望,他想提起白芨的衣领暴打白芨一顿,但是又害怕把白芨打爽了,只能咬牙切齿地骂到:“赶紧叫车啊,傻站着干什么!”
白芨故作委屈巴巴的表情,撅着血红的嘴唇说:“哦,怎么叫?”
八贤不耐烦又嫌弃地喝道:“用手机啊!”
白芨摊开双手,满脸疑惑地说道:“我没有手机啊!”
“你没有手机!”八贤简直要被气炸了,用右手食指指着白芨的鼻子凶狠地骂道:“没有手机!那我怎么离开这里!”
白芨见八贤用手指指着自己,一点也不生气,反倒张开嘴含住八贤的手指头,趁八贤没有反应过来之前用销魂的表情温柔又快速地吮吸着八贤的手指,待八贤反应过来,浑身像是沾到米田共一样难受至极,他猛地收回自己的手指,然后一拳打在白芨的脑门上,他举着自己的手指,厌恶又绝望地怒吼道:“我不干净了!我不干净了!”
说完慌忙四下寻找可以洗手的东西,如果不是断指不能再生的缘故,八贤真想一刀把那根被白芨吸吮过的手指头剁掉!
八贤在路边找到一个小冰坑,坑下面有一些黄黄黑黑的泥水,八贤顾不上那水是什么水,反正比白芨的口水干净就是了。八贤用手指头戳破小水坑上面的薄冰,而后将手指头疯狂在泥水里面搅和,可即使他把泥水搅和得浑浊不堪,也不能把他心里面恶心的肮脏感觉洗掉一点,此时白芨凑上前来,挽住八贤的胳膊,八贤一把将他甩开,怒骂道:“你这个神经病又要干嘛!”
白芨委屈地站到一边,低声说:“人家想说的是,人家虽然没有手机,但是人家有法术啊,人家可以带你上天,带你入地,带你瞬移,什么都可以的呢!真的呢!”
八贤看了看自己的手指,又看了看白芨搔首弄姿的模样,龇牙咧嘴地说:“我宁愿走路!滚一边去!”
骂完白芨,八贤站起身,又走到附近的雪地里,将手指头在雪里翻来滚去地摩擦,白芨见八贤如此举动,笑得变了形,掐着嗓子,用小女孩无敌可爱的语调,但是辣耳朵的声音说:“用走的话,太慢了啦,这样人家多久才能进到你家门,多久才能和你住在一起呀!这样啦,顶多我答应你,瞬移的时候人家老老实实,不摸你行了吧!酱酱!”
八贤听后咬紧牙关,他就知道白芨这个老色胚没有安什么好心,使劲摇了两下头,又骂了一句:“滚!”
白芨还是不肯放弃,摇晃着脑袋柔弱地接着乞求道:“好啦好啦,人家答应你,不光不摸你,也不亲你,更不吮吸你好吗?啦啦!”
八贤听得血压直接飙升到一百九,怒视着白芨骂道:“你怎么还不滚!”
白芨的脸皮真的比长城的城墙还要厚,八贤如此不待见他,他依旧还是拿着笑脸对着八贤,用一副全世界只看得见你的表情扭捏地对八贤说:“哎呀哎呀,人家妥协了啦,人家答应你,只规规矩矩地挽住你的胳膊,其他的什么也不做,绝对不会拿我的雪白的大腿去摩擦你结实的大腿,真的!瞬移的时候必须挽住你的胳膊,否则带不走你呀,真的啦!哼哼!”
八贤已经没有能力用任何语言和肢体语言来表达自己的愤怒了,他又想伸出手指头去指着白芨,但是手到半空又赶紧惶恐地缩了回来,他恶狠狠地盯着白芨说:“算你狠!”然后转身就踏上了徒步回家的旅途。
白芨看着八贤决绝离开的背影,笑得更开心了,嘟着血红的嘴唇说:“真拿你没办法!”
说罢,白芨化作一阵风雪,卷着八贤消失在荒无人烟的雪路上,八贤吓得大叫一声,他这边惊恐的声音还没有落地,白芨就已经带着他回到了古酒店顶层。
八贤落地后,发现自己已经安然无恙地回到了古酒店,便收起了被惊吓拉长的下巴,扭头看了看,白芨就在自己身边,八贤害怕得猛地跳开,想起刚才白芨没有挽着自己的胳膊就把自己带回了古酒店,不禁对白芨调戏人的花花肠子佩服得五体投地、无言以对,白芨见到了古酒店,兴奋地说:“走吧,看看我们两个人爱的小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