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436章 民国老尸
田晓月的袭击虽然失败了,但她还是成功的伤到的陈桥羊,这一点让陈桥羊既恼怒的同时又心有余悸。因为他和普通的驭鬼者不一样,他是牧鬼人,在手中的恶鬼丢尽之前,他几乎是处于不败之地的,能在恶鬼环伺的情况下伤他,那便意味着有了杀他的机会。
只是可惜,田晓月终究不如他老谋深算。
而另一边,那具民国老尸身形一个闪烁,竟然带着罗异消失在了现实之中。
罗异本人虽然消失了,但他斩出的那一刀却没有,陈桥羊手腕处继续在滴血,粘稠发黑的鲜血滴落在了地上,逐渐的形成了三个扭扭捏捏的字。
这三个字正是他的名字:陈桥羊。
这是一种灵异伪装,让他可以短暂的更改厉鬼的杀人规律,同时也能更改自己的存在。
将名字写在地上,陈桥羊的身份就暂时从身上剥夺了,而他自身就成了空白的存在,不会被厉鬼锁定。
就在这三个字形成的时候,煊赫的刀光已经逼近眼前,陈桥羊面上毛孔骤然收缩,那种灵异所带来的割裂特性,让他的面颊一阵刺痛,可以想象,这一刀若是劈实,自己的脑袋恐怕瞬间就会落地,就连鬼皮也保不住。
通过之前短暂的交手,陈桥羊已经摸到了这把刀的几分规律,割裂鬼域,几乎无视时间和空间,有着出则必中的特性,但这种必中,并不是无解的因果律,而是一种并不算强的灵异锁定,这种锁定,可以被恶鬼阻挡,也可以人为的打破。
顶着这种如芒在背的危机,陈桥羊反倒松了一口气,因为灵异已经形成,他现在已经不再是陈桥羊了。
割裂的特性已经极为接近,只需要在靠近一公分就可以毫无阻碍的切下这颗人头,以斩鬼刀的肢解能力,陈桥羊绝对活不过三十秒。
但问题就出现在了这最后的一公分,它竟然调转了刀口,急斩直下,劈在了地面上扭曲的陈桥羊三个字上。
如此迫在眉睫的危机就被陈桥羊巧妙的解除了,但他心里没有半分得意,反倒是有几分后怕。
“这个年轻人的攻击太凌厉了,而且他手上还有着棺材钉,我现在控制的四只恶鬼一只被他钉死陷入沉寂之中,现在还没恢复,另一只将他引入了鬼域之中,但那只恶鬼太诡异,它出手的时候,就连我也无法介入”
“我身边目前就只剩下两只恶鬼,而且我还得压制身体内的那个女人,那个女人生命力比我想象的要顽强的多,居然到现在都没有被彻底杀死,还有我这伤口”
陈桥羊看了看自己的肩头和胸口,尤其是胸口位置,一次性驱使四只恶鬼,再加上自身的鬼皮和那只能让自己影响恶鬼的根源恶鬼,短时间内,他已经处于超负荷的状态,如此频繁使用灵异的力量,让他几乎压制不住自身的伤势。
“而且这里还是王家老宅,闹的动静这般大,王家人要不了多久就会立刻赶来,或许我该走了”
陈桥羊虽然口上不说,但心里承认,自己有些被吓到了。
他认清了现实,觉得这个时代也有和厉鬼打交道的顶尖高手,他如果小觑了的话说不定是要吃大亏的。
所以改变了策略,决定来个三十六技,走为上策,先在大东市蛰伏一段时间再说,等弄清楚了形势再干起老本行。
“至于罗异,等我再弄到几个民国老尸那般的存在,再来收拾他不迟。”陈桥羊心中有些遗憾,“若是残尸、水鬼、干尸都是和民国老尸一个等级的存在,这两人岂能在我牧鬼人面前嚣张!”
眼前的世界陡然转变,就像是一个快速播放的电影,无数的信息从眼前飞速的掠过,最终定格在一个小小的青黑广场。
雾气笼罩四周,一声声凄厉的尖叫响起,这声音尖锐刺耳,就像是夜晚出来狩猎的夜枭,又像是因为恐惧而惊声尖叫的婴儿。
不远处,是一栋栋的楼房,暴露在外的楼梯旋转而上,连接着一层一层的房间。
此刻上面突然传来一阵男女的惊呼,紧接着一大群人从上往下疯狂的逃窜,这群人穿着同样风格的衣服,年岁估摸着十七八岁,每当他们逃下一层楼,那一层楼的灯光就彻底熄灭。
很快他们就来到了三楼的位置上,然而古怪的事情发生了,他们在这里的楼道中不停的来回奔跑,既不上又不下,仿佛遭遇了鬼打墙一般,循环往复。
“我靠,张伟,敢挤我,你阿母的找死呀!”
“丢雷老母,是后面那个鬼东西窜上来了,就差一点,他喵的,差点就把我屁股给咬了,这一激灵,吓得老子尿都甩出来几滴!”
听着熟悉的对话,那个站在操场之上的年轻男人,猛然惊觉,这里竟然是大昌市七中!
而这幅场景,赫然便是周正到学校讲课,然后敲门鬼杀人,鬼婴出世,众人疯狂逃窜的一幕。
“怎么来到了这里?”他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但很快,这丝疑惑就被彻底抹去,“是了,是我穿越到了神秘复苏的世界,来到了一切的开端节点,我该怎么活下去?”
“我该怎么做,才能在这一场惊心动魄的逃亡中成功生还,我又该如何成为驭鬼者?”
“是抢夺杨间的机缘,拿到鬼眼?还是谋划方镜身上的人皮纸?还有我如何保证自己不会被敲门鬼盯上?”
男人感觉自己的脑袋很是混乱,就好像一台老式的机器,已经不足以支撑这般复杂情况的计算。
他晃了晃脑袋,感觉里面仍然是一团浆糊,一些记忆开始错乱,很多情绪渐渐的涌上心头,那些是恐惧,害怕,胆小、战战兢兢.
“可我明明不应该害怕才对。”
男人看了看自己的身体,根本不算健壮,更谈不上高大威猛,但就是这样一副身躯,却在面临这类要死人的灵异事件之时,全无畏惧,就连心跳呼吸都极为规律和谐,就好像此刻经历的不是恶鬼杀人的离奇惶恐,而是喝茶饮水一般平淡自然。
“为什么会这样,我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