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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阮参加了不止一个组,去新都赛区报名《西游记》,没过海选,她又坐车到北城赛区投《三国演义》,选角导演看一眼她的履历,嫌弃地说:“我们是为了四大名著翻拍选演员,你读过吗?”她赶紧说读过,恨不得举手起誓,但对方的眼神摆明就是,不相信她。对文化人的敬畏和不自信就是从那时开始的,而现在,兜兜转转,《红楼梦》到了阮阮手里,并且角色她还能选一选。她把晚宴赠送的伴手礼礼盒拿出来放到茶几上,打开一样样看,竟然还送了拍立得相机,还有一张她们在宴会中被这个拍立得所拍摄的单人照。明明早已显现出来,阮阮仍然习惯性地甩了甩,再捧着看,明艳动人,华贵不已。看上去跟《红楼梦》适配度很高。阮阮跪在地毯上,发了好一会儿呆。施然回完团队消息,问她怎么了,阮阮摸着项目简介说:“这个话剧的立项广告,我以前见过,没想到我能演呢。”“我是参加演员选秀出道的,就是当年那个四大名著翻拍选秀,”阮阮接着说,“那时候红楼组的姑娘们文化水平是最高的,我们一起化妆,她们还要背诗。”“有个‘黛玉’跟我的关系很好,她准备香菱学诗的那一段,她说,让我当香菱,跟她对戏,说我背不出来的诗,背‘床前明月光’也行,我背出来了,她没记住。”“她很不高兴,把我从她宿舍赶出来,也再没有跟我说过话。”那时候阮阮就知道,有些人哪怕看起来再和气,骨子里还是觉得阮阮和她们是不一样的,一旦表现得一样,就是对她们优越感的一种侮辱。“我一直觉得,她不配演黛玉。”阮阮最后抬头,直勾勾地看着施然。“后来呢?”施然问。“后来她小组第三,落选了,但也进入娱乐圈了。”“她叫张诺然。”阮阮说。施然讶异地睁了睁眼,还有这段过往,阮阮从来没有提过。之前问自己跟张诺然熟不熟的样子,仿佛只是个陌生人。小面包很能憋,也很能忍,如果不是有这段冥冥之中的缘分,她可能永远都不会说。“所以我想演香菱。”阮阮将宣传册阖上,没有再看其他几个角色。倘若如施然所说,她签约的消息已经陆续透出,那么张诺然应该也会关注到她,这时官宣的第一个资源是香菱,不知道她会想起来多少。会担心自己乱说吗?尤其是在她想要攀附的施然面前。让她猜去吧,像当初自己一直猜为什么被赶出她宿舍一样,阮阮抿了抿唇。施然偏头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了会儿,笑了。阮阮将上扬的睫毛软软地收回来,有些不好意思,把礼盒一样样收起来,又拉开宣传册:“陶老师真厉害。”她喃喃说。能一顿饭的时间就将她介绍到这个组,并且过程中令人很舒服,毫无资源方的压迫,和她想象中的酒局很不一样。这么面面俱到,这么春风化雨。“她们,”阮阮的眼睛从宣传册上方透出来,“好像都是安大的。”话说得很小声,像是做贼。安大是国内最高学府。“嗯。”“难怪,家里那些画,那些英文书。”阮阮继续把头埋进去,像个鸵鸟。她以为施然不会再说话,因为她们独处时总是这样,没太多话讲。但施然忽然问她:“你跟她很聊得来?”“谁?”阮阮一时没反应过来。“制作人。”在牌桌上时,阮阮担心自己的演技不能达到话剧要求,陶浸很温柔地说,其实做话剧几年之后,她越来越觉得,所谓的演技,其实就是愿意表达自己到什么程度,因此不在于技巧,在于真诚和掏心。这话让阮阮顾虑尽消,她出一张牌,琢磨道:“我可以。”陶浸笑了笑,伸手:“虽然很不好意思,但是,杠。”阮阮撇着眉懊恼,这样子并不出格,却生动极了,连施然都没见过。她挠了挠手腕,仿佛有一点莫名其妙的过敏症状。阮阮垂眼想了想,心比思绪更先做出反应,她小心翼翼地感受胸腔的跳动,闻着宣传册的油墨味儿,问施然:“你……”“她有女朋友啊。”阮阮不知道怎么说,眨了眨眼,悄声道。但施然显然不满意,冷淡的眉头短促地蹙了一下,又放开。这答案仿佛在说,如果陶浸没有女朋友,真的就是阮阮喜欢的那一类。嗯。温柔,漂亮,有教养,学识高,家境好,会social,施然可以帮阮阮,陶浸也可以。并且一部剧直接推进了阮阮的心坎里,仿佛比同床共枕过的其他人,还要了解她。施然转过脸,看酒柜面板上的湿度,下颌的线条显得竟然有些柔弱,她无意识地拖了拖胳膊肘,然后指尖逡巡着往上,又如之前那样揉手腕。阮阮放下宣传册,吸了吸鼻子:“施然。”肋骨间的小兔子砰砰跳,可她不懂该说什么,施然吃醋了,她们俩都知道,却没什么立场去戳破。“嗯?”“你可以帮我找一下琴姐吗?”阮阮坐过来,靠到她旁边,挽住她的臂弯,依偎着看手机,“我想看看小猫。”几只小猫还在景悦国际,施然的另一个助理琴姐在照顾。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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