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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然竟然在想,自己会不会让阮阮满意,这件事本身便足够令人六神俱乱。阮阮小心翼翼地靠过去,柔软地亲吻覆雪般的施然,从她的颈侧到肩头。施然被攻时很不一样,她就那样静静地坐着,呼吸温和而绵长,连眼睫毛都没有颤一下。这个样子,阮阮很莫名地就不舍得用手了。她让施然坐到床边,自己跪坐在地毯上,一面抚摸她,一面亲吻她。雪的深处也有清澈的水源,带着凌冽的香气,萦绕在探路人的鼻端。施然身子稍稍后撤,双手撑在身后,长发裹住肩头,脸侧向一旁,静静地望着房间角落的雕塑。没有发出声音,没有多余的动作,如果不是阮阮尝到了雪水,几乎要以为她在发呆。最后,施然才抬起手,不用力地揉了揉阮阮的头,用被雪压过似的轻音说:“好了。”之后她的指尖拂过阮阮的耳垂,停留了一小下。不用别人告知,阮阮也知道该什么时候结束,因为她的舌尖也颤了一下。她没说什么,克制着杂乱的心跳抽出纸巾,低下头擦自己的嘴。她脸红了,难以想象,无声的施然像潜在水里攀附船沿的人鱼,世人都说海妖的嗓子最蛊惑人心,只有真正见过的才知道,只要你对上她的眼睛,就逃不掉了。不开口的她,比世间任何动静,都迷人千百倍。第25章九十点钟,饱餐一顿的小面包饿了,施然叫来客房服务,餐厅只有些西式简餐。俩人吃了两个司康,没有配红茶,搭的酒店很出名的鸡尾酒,甜腻又上头。阮阮一面喝,一面看对面的施然,她仍旧一对无视万物的眼,眼尾微微上翘,有液体折射的光晕,比方才在床上还要生动些。阮阮又脸红了,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原来施然说“怕她不满意”是指她没什么反应,可能会令“服务方”陷入困惑和迷茫,不知道自己做得对不对,不知道自己做得好不好,也很难从中获取情绪价值,很难像施然一样——有一点开心。施然能为她考虑到这一点,不必再解释什么,阮阮就知道,在施然心里,她们已经是平等关系。“看什么?”施然抬眼问她。阮阮趴在桌子上,眨眨眼,忽然提起不大相干的话题:“你之前说,《欲望》的导演拒绝你时,怎么讲的?”“第一次拒绝的时候。”她补充。施然忖了忖:“说我身上没有欲望,演不了这个题材。”阮阮杵着下巴:“可是,我觉得不对。”“嗯?”“你想演这部剧,是你的欲望,我们一起时,你身体的反应是欲望,还有我们吃饭,喝酒……食欲、性欲、生存欲,都是欲望,你怎么会没有欲望呢?”阮阮慢吞吞地说。施然眉心一动。“既然你有,”阮阮不自觉地摇了摇头,“在你身上却看不到,这难道……”她呼吸一滞,抬眸直视施然:“这难道不就是,《不是欲望的欲望》么?”施然握着酒杯的无名指一动。阮阮笑起来,有些兴奋:“施然,我觉得,你的方向错了,你不要演别人,你演你自己。”“那本书我看了,文里的女主没有具体形象,她是谁都可以。导演或许陷入了刻板印象里,谁说藏起来的欲望才算‘似欲非欲’呢?它的表象一定是做小伏低么?进攻的伪装,一定是唯唯诺诺么?为什么不能是冷漠、淡然和无视呢?”她的语速越来越快,托着的两腮隐隐发红。“这个女主,可以就是你啊,你根本不用演别人。”就像刚才在床上,施然无声的欲望,远比其他的形式更动人。施然沉默地看着对面的小姑娘,她眼下的小痣随着眼神的动作略微摇晃,咬唇笑的时候仍然有所回避,可她聊到这些,有独具一格的生命力,眉清目秀,冰雪聪明。“演我自己?”施然没想过,她从来都是容器,也没有观察过自己。“或许不能说是演,是做,”阮阮沉吟,“你在镜头里做过自己吗?像真人秀那样。”似综艺里的她,既保持自我风格,又将台词融入到生活里。施然垂眸,看得出来,她心动了,两个含义都有,对这个提议,也对做出提议的眼前人。阮阮为什么跟她这么契合呢?她的身体和想法,还有亮晶晶的眼神,都像在投她所好。施然也在想,为什么自己这么渴望这个角色,当初在上学时,就被这个女主吸引,有没有可能就是因为在女主身上投射了一部分自己。掉在地上的哆啦A梦,初次尝试的鱼水之欢,电影殿堂的最高奖项,都是她的欲望,没有人知道。或许以后,阮阮会知道。施然习惯性地揉揉手腕,眼神在搜索笔记本电脑,阮阮看出来了,跟她说:“也许不用修改人物小传,你可以直接给导演录一段casting tape.”施然在试镜这方面没有常年跑组的阮阮有经验,她向来都是被直接定下的。因此阮阮轻声细语地帮她,施然与导演已经过了文本讨论阶段,试镜时期便是用镜头语言说话了,而“演自己”这件事剖析起来太悬浮,不如直接拍摄试镜视频。“现在?”施然懒怠地挑了挑眉头。阮阮抿嘴笑:“如果你不嫌弃的话,我帮你拍。”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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