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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物形象如此清晰的女主角,在自我疏解的时候,应该有什么样的反应呢?她隐忍还是宣泄,她将一如既往地乖巧,还是出现稍有缝隙的反差。难以想象。施然只能够想起一双膝盖,在跪下再起身时隐隐泛红,在顶过不好开的木门时隐隐泛红,那片红痕很好看,像是过敏了,按压与痛苦是它的过敏原,所有的东西碰到它,它都会露出不堪一击的脆弱面。可粉色却又转瞬即逝,几分钟后仍旧是一汪经不起折腾的水豆腐。施然望着自己的手腕,皮肤太薄,依稀可见青涩的血管。“不知道。”她冷淡地轻声说。赵安生笑了:“你今年多大了来着?”“二十九。”“没有过?”赵安生问得很认真。“没有。”赵安生恐怕是唯一一个知道施然的短板在哪里的人,毕竟施然遇到的第一个导演就是她,不过她也是猜测。当初拍摄《青梅之死》时,有一幕是施然接到朋友的死讯,NG了很多遍,无论赵安生怎么说戏,施然都觉得不对,不应该这样。她说,给她一晚上的时间。然后她找了几部纪录片,看到天亮。她发现在收到通知时,很少有人大哭或者有明显的怔愣,亲属或者友人通常一边听具体情况,一边幅度微小地点头,不停地咽口水。随后她神色如常地进房间跟丈夫小声交待,女儿早上7点上学,6点45要送到学校。关门的瞬间,她才开始哭,嘴一瘪眼泪下来,又迅速擦干,一只手正手反手左右两边地擦。最后她望着天花板上的吊灯,鼓着腮帮子呼出一口湿润的气。这个一镜到底的长镜头被誉为施然的“影后moment”,教科书级别的表演。人们都夸这个新人太有天赋,只有赵安生知道她看了多少部纪录片。她需要观察。而《欲望》中的女主角太特殊,这几场戏,施然找不到参考。“下个月,”赵安生翻自己的时间表,“下个月你有空吗?来试个戏吧,到时再聊。”“在哪?”“我公司。”在北城。“哪天你定,我今儿杀青了,你那边还拍着呢不是,你回去对一下时间,回头你跟我说也行,让你经纪人跟我说也行。”赵安生说。施然应下,挂断电话,天已经快亮了。影视城又是敞亮而忙碌的一天,阮阮这周都没排戏,她跟剧组请了假,去帮隔壁导演客串。古装剧,头套有七八斤,顶下来脖子都酸了,她筋疲力尽地回到住所,吴玫睡得挺香,于是阮阮便没开灯,摸黑看了看小猫。拍一张,照例发朋友圈。下面一瞬间好几个回复:“?”“什么东西?”“糊成一团。”阮阮疲惫地笑了笑,蹲在纸箱旁边回复:“今日小猫成长记录打卡(累到懒得开灯版)。”刚发完,点赞列表出现一个意料之外的头像,是施然。她点开ID,俩人的聊天记录空空如也,除了通过验证的系统消息,半个字都没有。正犹豫要不要打个招呼,却先收到了另一个消息。阮阮被拉入一个三人群组,拉她的人是一起上综艺的辛晨,另一位群成员是施然。辛晨:“我进组了,就在你俩隔壁,有时间吗?出来聚聚。”第12章辛晨约的地方在竖城最好的餐厅,就着施然和阮阮收工的时间,特意嘱咐她们不要带工作人员,就几个“老朋友”聚聚。阮阮对于这个称呼有些奇怪,因为在综艺一别后,俩人除了朋友圈互相点点赞,几乎没什么交集。辛晨也曾在竖城拍戏,可她从没约过阮阮。后来才知道,辛晨只点赞,不跟阮阮私聊,是因为她管不住自己八卦的嘴,怕截图被流传。而不约阮阮,是因为她们之间没有共同好友在场,她也不喜欢跟人单独吃饭,觉得尬。这下逮着机会了,三个人,不多不少,两两之间都不是很熟,特别适合拉近距离。于是阮阮在古装剧组收工后,便马不停蹄地赶来这个包厢,中式装修,沉静而幽闭,吃的是一人一例的海鲜小火锅,阮阮暗叹施然似乎是易过敏体质,也不晓得辛晨定地方时有没有征求过施然的意见。俩人对坐着寒暄了一会儿,辛晨越长越年轻了,两年过去,法令纹都淡了许多,羊毛卷的长卷发,似乎是做的造型。因为演员平时是不染发不烫头的,清一色的黑直发,这样方便剧组进行妆造。她笑起来仍然是阳光明媚的快乐小狗,天生一副e人脸。阮阮捧着茶水听她说三句剧组信息,抱怨四句竖城的天气,问五句阮阮最近有没有什么好的do脸项目,聊得相谈甚欢时门开了,高挑纤细,一瞟便知是施然。服务员将她指引入内,然后关门,施然摘下口罩,随手挂在椅背上。她穿了一条黑色的长袖连衣裙,腰身被勾勒得很纤细,一双黑色短靴,all black的打扮,一眼看过去却是她的白。白皙得同纸巾一样的一张脸,卸妆之后略有些疲惫,眼神懒怠怠的。“点菜了吗?”她习惯性揉着手腕,对辛晨淡淡笑了笑,一秒。施然就坐在阮阮旁边,说话时还能闻到隐约的卸妆水的味道。阮阮忽然想起自己戴古装头套时喷了大量发胶,旧戏服上也有杂乱的香水味,施然对气味很敏感,于是阮阮站起身,给她们两位添茶,状似不经意地移动几个位置,搁下茶壶的同时,坐到辛晨身侧。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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