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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然握住她的手,比看起来更柔软,真的好像没有骨头似的。施然说:“不好意思。”阮阮抬头对她温软一笑,用口型回答:“没事。”观察到藏手机之后,她的神情的一分一毫都仿佛另有目的,好比说这个“没事”,她选择用气声讲,形同她与施然的秘密,好似刚刚捉手腕的动作,都不太清白。结束短暂的交集,阮阮离场,施然端起酸梅汤喝。小林在一旁笑:“施老师,你知道吗,你喝的这个酸梅汤,就是阮阮熬的。”是吗?这么巧,施然若有所思地眨了眨眼。这类事情其实很好想,在片场也不是没有见过,挡人财路的,拓宽生路的,求神拜佛的,装神弄鬼的。可阮阮长得过于胆怯,以至于“心眼”两个字往她身上招呼,都太重了。无意喝了汤,却没有任何表示,施然觉得不太好,于是在小林收拾东西时开口:“你手上那个是什么?”“哦,上次去给那个动画片配音,人家送的,黑猫警长。”施然停顿两三秒,让她待会儿下去时带给阮阮。二十来分钟,小林便回来了,施然一面玩手机,一面问:“她说什么了?”“我跟她说谢谢,她挺开心的,又问合作方怎么会送你这个,”小林扯一张卫生纸擦汗,“我说你喜欢猫嘛,完了合作方就找了个猫的玩偶送你。”得知施然喜欢猫的几天之后,一只小猫蹿上了施然的房车。瘦弱纤细的阮阮顺理成章地探头,小声说:“小猫跑进来了。”小林更顺理成章地让她上来找,于是阮阮抱着小橘,第一次在施然的房车里坐下。而施然注意到的是,阮阮在两个小时之前曾经来通知她们开工,随手将擦过的纸巾扔在房车内部靠近门口的垃圾桶里。换车送阮阮回家时,施然瞥了一眼垃圾桶,里面有一点淡淡的香味,她对香味向来很敏感,很轻易便能联想到出处。纸巾上的香味和阮阮掏出的喂猫营养膏一模一样,小橘十分贪恋这个味道,双手捧着舔,发出嗷呜嗷呜的声音,吃完意犹未尽地舔嘴巴。野猫怎么会忽然窜上房车呢?除非受到了惊吓,或者有人引诱。施然开始观察阮阮,这只皮毛泛着黑色的小猫警官,看似软弱,却勤快又机灵,人缘好得惊人,剧组上下都认识她,她靠酸梅汤收买了不少人心,施然不是唯一一个,也不知道是不是第一个。她用小猫耍心眼,却被房车里的施然看见真的在喂养流浪猫,小猫嗑她手心里的猫粮,咯吱咯吱的,她笑得眉眼弯弯,拍拍手上的残渣,背上包又走了。除了蓄意接近施然,其他方面她没有任何异常,为人好得几十双眼睛都挑不出错来。一个月后,所有的靠近都有了答案,像行动的指针指向十二点。那天施然已收工,化妆师和其他工作人员都撤了,小林临时接到导演通知,沟通明天调整场次的事情,施然便独自在房车里等着。卸完妆空气里有股略微恼人的化妆品味儿,小林去之前习惯性地地给车窗闪了个小缝,通通风。施然靠着车窗,翻之前拍的时尚杂志,忽然听见了吴玫的声音。天隐隐压黑,房车周围也没什么动静,她应该是以为施然她们换车走了,绕到角落里打电话。房车背后是院子里较为隐蔽的地方,之前施然去片场工作的时候,时不时有男演员跑到背后来抽烟,上车通风时偶尔能闻到未散的烟味。吴玫的声音压了压,可她天生嗓门大,仍陆陆续续地通过空气传到施然耳朵里。“我说了呀,我说你俩都一起录过节目,她又记得你,多巴结人家,跟她炒CP呗。”施然翻杂志的手停下来,后脑勺往房车墙壁轻轻一靠,冷漠地抬起脸。外头沉默了一会儿,吴玫扯墙上的杂草,又踢着石子儿叹气。“是呗,都二十好几了,红也红不起来,现在的小姑娘,水灵得要死,人说00后都算老了。”她一面说,一面烦躁地挠头。最后她放低声音,嘟囔:“没戏拍咋整,没戏拍咋整,难道真去跟副导睡啊,睡了人家也不鸟你。”“对啊,上个月那谁让喝酒,完了动手动脚的,说给上就给上。”“草,都喝恶心了。”声音很低,如果不是施然的注意力被吸引,又靠常年浸淫片场的见闻补全,恐怕拼凑不出什么信息。她的指腹在杂志上轻轻一碾,随即抬起来,拇指蹭了蹭,有细小的粉灰。看似光滑的页面上也难免有印刷留下的杂质,哪怕这本时尚刊物被标榜得如此高级。华服加身的名人们昂着光鲜亮丽的头,好似从不曾被生活主宰。施然认识吴玫,是阮阮的助理,因此她口中的主角自然是阮阮。施然想,她大概知道那个看似香软的小面包,为什么要加上增香剂,费尽心机对自己示好了。第10章很多人都说,施然是一个很会观察的人,这点在她综艺的破案过程中体现得淋漓尽致。但更多人不知道,这是她安身立命的根本。一般来说,表演分为方法派和体验派,施然两者都不是,她没有什么表演技巧,也没有极度共情角色,她演绎,是因为她看到过。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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