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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少有人用丝滑来形容一个人的演技,但施然真的就是这样。她甚至在隐藏身份时,会将不经意的笑场,以及警督习惯性的背手小动作设计到表演中,让对手迅速沉浸,张力十足。那场综艺施然展现出了聚光灯一般的魅力。她的一颦一笑都收放自如,在破案的过程中会跟阮阮开开玩笑,笑起来像两个人已经认识很久了。她还不动声色地谈欲望,递梗,问嫌疑人:“你跟她做了多久?”甚至是:“她跟你做,有感觉吗?”眼底带笑,嘴角微翘。很容易给人平易近人的错觉,仿佛自己可以同她谈天说地。阮阮以为,她们或许收工之后会去吃点好吃的,聚个餐,或者留一下联系方式。但灯光大亮时,施然站在工作人员中央,冷淡地喝着矿泉水,问素材有没有收够,得知可以撤了之后,便点点头,和助理一起出门。助理给她撑了一把很大的,很厚的黑伞,她微微欠身,低头走在伞里,沉默的嘴角都写着生人勿近。在她那张厌世的脸上,好像连花草树木,阳光雨露都是“生人”。那是阮阮离影后最近的一次,那年施然27岁,在三年前就摘得了影后桂冠。不过给她带来更大曝光度的是一部偶像剧里,和女二的CP。阮阮在施然封后年纪,用糊到只能救场的选秀艺人的身份,邂逅了如日中天的施然。黄粱一梦,打落人间,花凋水谢,各有前程。两年后,26岁的阮阮在影视城混了个眼熟,出了名的什么都接,没戏时她就往各个剧组跑,刷脸,时常还带着别组的妆,这样不仅能让剧组看到上妆后的状态,还知道她有戏开,是在线的小花。后来,渐渐有剧组找不到人时会想到她,因为她“价廉物美”,也不事儿,连经纪人都没有,就一个助理,剧组说什么就是什么,并且她在影视城租了房子,随叫随到。在夏日流火的7月,她收到一张通告单,是之前面试过的《神秘嘉宾》剧组。这样的一线剧组,资源基本是流不到她这里的,但罗导不一样,他喜欢用生面孔作配。抛开剧集质量不说,这是为数不多肯接受自主面试的剧组了。阮阮试了三次,才拿到这个角色。选角板上,阮阮在最右边,和几张小演员的照片摆在一起,中间是密密麻麻的角色名以及试妆照,最左边,空隙最大的地方,没有贴照片,只写了一个名字。写得很大,一笔一划。施然。第2章水开了,阮阮泡了一杯海鲜味的方便面,拿到客厅吃。等待的15分钟,她拿手机刷今天微博上的文娱消息。没两分钟,吴玫回来了,带着劣质化妆品的油彩味,拎了一袋水果,头发很瘪,歪七扭八地贴在脑门上,一看就是刚下古装戏摘了头套。吴玫是她的室友,外号乌梅,她俩合租了这个两室一厅的房子,阮阮刚来一年多,而吴玫已经住了三年了。“你面上啦?”吴玫把塑料袋放到餐桌上,问阮阮。“dei~”阮阮抵着牙齿笑,把通告单递给她,“过两天就开拍了。”“你要没戏,跟我去呗,你要有戏,我让小包过来。”在影视城当打工人的经验多了之后,阮阮连助理都不想带了,她自己一个现场箱就能搞定,因此公司配的助理时常被叫去跟别的艺人,吴玫混得比阮阮还要差,日常只能当个前景或者群演,最好的战绩是在一部古装剧里演小姐的丫鬟,后来上吊了。因此她没戏时,有时会去当阮阮的助理,挣点钱,也看看有没有机会把自己塞进去。吴玫跳到沙发上坐下,揽住阮阮的肩膀:“我肯定跟你去呀~”阮阮皱着鼻子笑,把通告单递给她。她们日常跟组的东西都在现场箱里,拉上就能走。“这次我跟导演说,我在这里租了房,就不去酒店了,但导演还是说,给我安排了个房间,你不是说咱们这里空调不太好吗,你要是觉得热,咱俩就去住。不过呢,我还是觉得,在自己家里舒服。”阮阮靠着吴玫,软软地说。演员口中的导演是根据场景变换的,有时是负责选角的选角导演,通常在选角阶段由他们负责。进组之后,和演员沟通的就是统筹或者演员副导演。真正的总导演一般是不和他们交流的,有事都是让演员副导演来,现场讲戏也是。“到时再看吧,”吴玫拿起阮阮的通告单看,看着看着就皱起眉头,“给你排的都什么时间啊?3点起来化妆,等的是夜戏?”面泡好了,阮阮在茶几前面坐着吃:“我是演女主的大学同学,场景都在宿舍,要等他们收完日景后转场。”通常真实拍摄涉及到光景,时间条件会比较苛刻,棚拍的就好调度得多,她们这样的小演员也不怕熬夜,时间表通常会往她们身上挤。“可这时间一般是群演化妆的时间。”剧组都是这样的,咖越大,化妆时间越往后排。“这个组人比较多,”阮阮解释,“而且,我们这些配角都是张老师亲自化。”张老师年纪那么大都能很早起来开工,她又有什么好抱怨的。吴玫叹气,把通告单放到桌子上:“你又没给统筹塞钱吧。”塞了钱,时间不会排得这么差。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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