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96章 再次见面
“你们这些……”
听到眼前的叶德闲，在诋毁自己倾注无数心血的黑魔法，科莫下意识地想要去反驳，但当话准备出口的时候，似乎是突然想到了什么，最终又收了回去。
黑魔法最原始的一些架构跟想法，确实是科莫通过献祭名为白的存在而得到的。
但历经他数百年的改造，数十个版本苦心孤诣的迭代，现在的黑魔法，跟最初的架构已经没有了任何的相似之处。
哪怕是最基础的东西，也已经重构过两次。
“你说黑魔法并不是什么好东西……”
“难道，你知道它的来源？！”
科莫明知道白墨就在面前，只是用一种极为玄妙的方式将自己的存在感降得极低，还是特意向叶德闲问出了这个问题。
“本来我等当初约定，再也不提及那个人的事情，但如今你也已经踏入到七阶的圈子，知道一些内情也问题不大。”
叶德闲为了劝阻科莫放弃黑魔法，甚至是暂时放轻了语气，准备说出一些秘密，希望对方真的能听进去，不要去给人类招惹一些难以招架的麻烦。
“黑魔法……科莫……基尔科夫说得没错，他们果然是你的棋子。”
半盏茶后。
曾经活在他阴影之下的老牌真仙中，大多都认为白墨并没有真正死去，但也有人觉得他渡劫失败，已经永远地留在了道辰界。
他想要建造一个名为魔网的巨构，让无数的人，都有机会接触到伟大的黑魔法，也是让更多的凡人，有机会触及超凡。
“你再试着同时用这套观想法去观想星空？”基尔科夫思考了几秒钟，突然明白了个中缘由。
“知道，魔法工会鼓捣出来的东西，一群不知死活的家伙，连他的力量都敢利用。”
明白了自己刚刚观想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我刚才做了什么？！”接着惊醒的基尔科夫，总算意识到自己的不对劲。
……
基尔科夫回想起两百年前，自己刚在从那道辰界回来后不久，就开始有点着魔地想要寻找名为历史正文的神秘存在。
“你知道黑魔法吗？”沉默半晌后，叶德闲决定将话题转一转。
吞噬太阳然后再化身大日的真阳星君，任谁只要经历过数百年前的那一幕，都会永生难忘。
“……”
在这些年隐居整理记忆的过程当中，他通过解读历史正文碎片当中的信息，逐渐形成了一个猜测——白墨很可能是被困在了一个名为时之环的不明存在当中。
因为白墨从头到尾，都没提起过神异的事情。
时间回到十多年前。
“或许他的神异，就是某种诅咒？”
叶德闲狐疑地接过了观想法。
基尔科夫其实也不清楚，这种精神污染，到底是属于神异的一种，又或者只是纯粹境界上的巨大差距。
以他命名狂的性格，似乎不太合理。
这个完全密闭的棺材里装的，便是仍然活着的前帝国议会议长，七阶真仙基尔科夫。
叶德闲看见白墨，联想起之前跟帝国议会前议长基尔科夫的交流，瞬间猜出了许多事情。
“找不到。”
“你阴我？！”
这三个词放到一起，叶德闲猛然从迷雾中惊醒。
“我怀疑，他是在夺舍那方世界的天道，而那道辰界的天道，则想要将他同化来提升位格。
如果这话不是他亲自听到出自基尔科夫之口，估计就会当成是某些吹逼学家信口开河的故事了。
按照他的说法，虚空当中有着一种名为“暗能量”的存在，通过某些特殊的方式，可以调动这些“暗能量”为己所用。
虽说以真仙之力，神念足以覆盖一整艘大千领舰，但平日里也不会整天这样“极目远眺”，观察范围一般顶多是周遭的一两百公里。
“他的本体已经进阶成功，化身成了一颗存在于某个特殊空间的恒星，那是一个只有入门了黑魔法，才能够被观察到的奇异恒星，但他的自我意识，仍然被困在时之环内部。
“这只是我的猜想。”
“也不全是，可能还残存着极微弱的一点意识。”
“在极远极远处，会看到一颗很暗的，散发着灰白色光芒的星，暗到如果我等不集中所有注意力，都难以发现的地步。”
“你说……他……会有神异吗？”
真阳星君。
完全不顾其他人的劝阻，也几乎不管政务，彻底抛下了修炼，所有的心思，都莫名其妙地落在了历史正文的身上。
基尔科夫审视起自己当初的行事，简直就像是着了魔一样。
至于后来之人，他们生活在一个几乎完全“去白墨化”的环境，对他的了解近乎为零，除了极少数像科莫这样机缘巧合之人，基本是不在意这事。
不入五阶之人，几乎都化为历史的尘埃。
“你有证据？！”
……
神异能力往往极为强大，大多与时空相关，而且对真仙来说，神异能力犹如本能，发动的消耗很低，对战力的加成十分恐怖。
所以他跟新生代的真仙不同，他坚信已经两百年毫无音信的白墨没有死。
现在的基尔科夫，不仅完全不恨科莫抢走了他的一切，还颇为感激他将自己从入魔当中抢救出来。
叶德闲犹记得，两百年前，他们一众分身从道辰界离开时，白墨是完全压着对面的真仙打，最后更是以一招天地重开，杀得天昏地暗。
“他的力量？”
“看起来你是真伤得挺重，竟然连法体都要放入月棺里面修复。”
“你将这玩意，交给了我。”理顺清楚情况，勉强压制住怒意后，叶德闲把观想法抛回给了基尔科夫。
而且还是在失去了历史正文的碎片，被迫躲到远离中央的领舰养伤以后，他才慢慢回过神来。
“被困？难道是当年的他，最后被道辰界土著翻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