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76章 胜者非胜 败者非败
“没错。”
“所以，你们其实是在争夺道辰界历史的定义权，胜者决定哪条历史线可以显世。
哪段历史会化作真正的历史，只取决于谁获得了最终的胜利……”
“还真是彻底的胜者决定历史……我想起了你们人类的一句话，历史是个任人打扮的小姑娘。你们这不仅是打扮，简直就是捏脸，甚至连性别都能改变……”
“……我……逐渐……理解了一切。”说到这里时，伊西斯突然露出了诡异的笑容。
她的嘴角开始不断上扬，还上扬得越来越厉害，逐渐变得扭曲。
皮肤甚至像是有一把剪刀在剪一样，主动顺着嘴角的笑容裂开，开口转眼间就到了眼角的位置。
一张过度畸形扭曲的、渗人的大嘴，自然而然地出现在了她的脸上。
顺着裂开的嘴看进去，那是密密麻麻数十层的利齿，根本就不像一头正常生物能够拥有的结构。
“因为你不是道辰界出身的人，是异物。”
……
“……”
“我死去，你们或许会有一个更好的未来。”白墨微笑道，仿佛说的不是自己的事一样。
但涉及到更高层次的争斗，伊西斯着实是不想再掺和了，元阳界明显是两位大能的主战场。
“恭送神尊！”
这么一比的话，墙壁画面上白墨的身影，反倒是现场相对人类审美最正常的东西了。
大家依旧是该杀人夺宝就杀人夺宝，该探索洞府就探索洞府。
对，是虫子，不是蝴蝶。
“道辰界多出一整个仙界，恐怕多出下面那点数目的小修士，他们的需求也不算什么了。”
可惜漫天飞舞的虫子下面，并没有光洁的玉臂，但也不是什么虬结的肌肉，而是一堆疯狂膨胀的触手。
她知道自己若是不从，硬要与这元阳界的位面之力对抗的话，身为道尊的本体，撑爆这个位格只与普通真仙相当的世界也不难。
“为什么他们两个没有像我一样醒过来？”准备离开道辰界前，伊西斯问了白墨一个问题。
它们用最虔诚的目光，目送妖神殿供奉的妖神飞升。
她跟其他两位道尊好歹也是八阶存在，卷入九阶的争斗余波当中，不过是差一阶，竟然连自我都会被失去？
“你知道你们轮回了多少次吗？”
道辰界的任何东西，她都不碰了，万一沾上什么因果，又把自己拖回去失忆……一帮最高不过相当于四五阶的妖族，放她手里连炮灰都算不上。
“不知道……”虽然找回了自我，但诸次轮回的记忆，伊西斯还真没有了。
“如果我输了，我会失去一切，化成天道的一部分，死后化成的世界也足以让道辰仙界扩大一倍。”
有的还学着人族那样三跪九叩，一脸狂热的样子。
她的衣服也在同时爆裂开来，化作漫天飞舞的虫子。
因为伊西斯想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所以她现在要离开棋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