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那一世，白墨没有任何记忆。
对前世一点记忆都没有，自己到底是不是真的穿越者。
亲兵之外的普通士卒，饭量小的，日常还够勉强糊口，饭量大些的，非战时还可能要下地干些农活，才能吃个囫囵饱。
“老夫今天观察过你们的表现，都属于勉强可以参与七玄门外门的入门考查的人，现在就给你们一个机会。谁要是不想去的，也可以现在离开。”
跪着的少年向着道袍老者连叩几个响头，然后双手一撑从地面跳起，欢天喜地地飞奔回流民营接人。
被点到的人里，就有白墨。
“这个，这个……还有这两个，跟我走。”
“跟我冲！”
几人准备转身离开时，其中一个衣衫破烂的年轻人，突然双膝跪地请求道。
仇恨倒是不缺，但长期营养不良导致的面黄肌瘦，战斗有气无力才是大多数人的常态。
“杀一个回本，杀两个有赚！”
这样的乱世中，他们也一样随时会死，只能及时行乐。
至于叛军的正卒们，则每人分到了几两稀如水的劣酒，跟一点不知道是来自于什么动物，到他们手上时已经有点发凉发硬的烤肉，正在自己的大营里饮酒狂欢。
这回军汉没再用贱民去称呼他们，因为这些少年人似乎是被那莫大师看上了什么，自己还是小心说话为妙。
仿佛是自言自语地回答自己的问题一样，一句无比冰冷的话，莫名地从略有失神的他口中说出。
……
不过这样的围剿战，十天半月就会来上一次。
上一次被一帮军汉簇拥着走进流民营的老者，这次又是在一帮军汉的簇拥下走了进来。
“贵人有命，你们几个还不赶紧出来？”领头的军汉轻轻踢了离他最近的，被点到的小子一脚喊道。
“都跟我来……”
……
“冲！”
战斗过程十分的乏善可陈。
“我前世明明是杀人无算的魔阳道尊，又是为什么，会冒出这么个格格不入的声音？”
正是这个声音，让他每一次的攻击，都留着七分力气。
“带上吧。”老者没多思索，轻飘飘地抛下一句话便离开了。
他在整合自己前身的记忆，弥合两个价值观的矛盾。
“我有多久没拿过武器杀人了？”拿着一根削尖了的树枝，白墨在混战中凭感觉捅了几下，应该是捅进了某些类似肌肉的位置。
除却各个将官的亲兵死忠，能够有足够的粮肉支持每天打熬力气，锻炼战技。
大乾立国两百余年，开国之时立下的诸多制度早已变质腐化得不成样子。
毕竟能投奔义军造反的，除却大营里的少数野心家，普通士卒很多都有些不愿再提的悲惨过去。
大家都不想去试试，现在离开指的是离开这里，还是离开人世。
无论叛军，亦或是他们的敌人，都没有什么能以一敌百的神勇之士。
在前身看来，七玄门是附近这一片霸主级的庞然大物，先天高手云集，是自己家要仰望的对象。
哪怕是自己的爹，见到一个七玄门的外门执事，也是恭恭敬敬地问好。
然而在道尊记忆的角度看来，不管是什么有先天高手坐镇的七玄门八玄门，还是什么元婴大派化神宗门，都是一群小蚂蚁的组织，根本没必要上心。
那是两个角度完全不同的印象，搅合到一起就显得有些别扭。
(本章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