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雅得拆开防水包装,拿出书信看了看,怒极反笑,道:“大唐寿王,好大的口气,他让我们三日之内,立即撤兵,半年之内,退到呼罗珊,不然就要全歼我军。”
齐雅德一边说,一边将书信递给阿布·穆斯林。阿布·穆斯林接过看了看,道:“大将军,这大唐寿王末将有些了解,他远征小勃律,进军碎叶城,前不久才攻克石堡城,未有败绩。”
“这几年,我们从吐火罗打到歇尔河,又何曾有过败绩?我早想和他会上一会。”齐雅德信心满满。
那小兵又道:“大将军,敌军散发劝降信的同时,斩断了大桥。”
“哦?”齐雅德一惊,道:“若他们真要主动进攻,为何要断桥?难不成是虚张声势?”
阿布·穆斯林道:“寿王诡计多端,这想必是他的计谋,大将军恐怕需小心行事!”
“我知道!”齐雅德见阿布·穆斯林一直说李琩强大,有些不耐烦,坐在帅椅上想了会儿,道:“他既然要劝降我们,我们就与他谈谈。”
说着,转向旁边另外一位将军,道:“乌尔纳将军,伱准备准备,带上重金去对面谈谈。”
“末将领命。”乌尔纳给齐雅德行了一礼,退了出去。
翌日,天空终于放晴,乌尔纳没有走小桥,而是架一叶舟,带着几个人便渡河来到渴塞城。
乌尔纳要求与李琩谈议和的事,但是李琩没有来,只是让高仙芝代为行事。
乌尔纳的主张,是要求保持现在已经占有的土地,并且北部还要到怛逻斯。
这和李琩的主张天差地别,两边谈了三天,没有一点进展。
三天后,乌尔纳表示既然唐军不退步,他就再回去请示请示。
高仙芝也没有为难他,把他送了回去。
乌尔纳回到歇尔河对面,来到军中主帐,将情形汇报给齐雅德。
“大将军,末将在渴塞城三日,从未见过寿王露面,据我们在渴塞城的暗桩回报,寿王自从到了渴塞城,就没出现过。甚至唐军的部分大将,都没见过他的面。如今唐军上下都怀疑他发病了,人心惶惶。”乌尔纳说着,脸上抑制不住的高兴。
齐雅德闻言哈哈一笑,问旁边的阿布·穆斯林道:“你说你对寿王有了解,那你觉得寿王这次是真的病了吗?”
阿布·穆斯林也很疑惑,道:“据末将所知,寿王确实身患奇疾,但未见到他本人,末将不敢断言。”
“哼!”齐雅德不屑,道:“如果他是装病,为什么要断桥?你说得不错,他确实诡计多端,一边写信威胁我军将士,一边断桥防御。”
“末将还有一事上奏。”乌尔纳说着,看了一眼阿布·穆斯林。
这个眼神,是暗示齐雅德,他要说的是绝密之事,最好让阿布·穆斯林先出去。
齐雅德明白乌尔纳的意思,犹豫了片刻,才道:“这里都是自己人,乌尔纳将军有话请直说。”
“是。”乌尔纳放低了声音,“如今唐军人心惶惶,末将策反了一位唐军高级将军,他答应,只要我军发兵,他就与我军里应外合,从背后袭击唐军,不过……”
“不过什么?”齐雅德追问。
乌尔纳道:“不过他不只是收了我们带去的重礼,还要事成之后,让大食封他做拔汗那的大汗。”
齐雅德道:“我军向来是先下城者为当地之主,如果他真的能立首功,也不是不行。只是他一个外人,能坐稳拔汗那国的汗位吗?”
乌尔纳道:“拔汗那国半数军队在其公主阿绮丝的手上,他说他只要娶了阿绮丝,就可以坐稳。”
“有谋略,就这么办。”齐雅德同意下来,又问道:“葛逻禄的部队呢?”
(本章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