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屏幕上“母亲”的衣冠冢,余刚脸上的表情瞬间僵住了。 一时间,整个车内死寂一片,就只有耳麦里不断传来指挥车上屠邵东焦急的声音:“老徐受伤了赶紧让他下车!” 余刚一怔,就在同时,他脚下的女人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头上的鲜血流在地板上,徐长青忍痛道:“你和你母亲分开了,你难道要在别人身上重复这件事吗?” “妈妈……” “好,我陪你看,你放他们走。” “老唐你干什么!” 说罢,唐锋扭头看向徐长青,目光十分决然,后者立刻会意地将女人从地上抱起来,在唐锋的掩护下带着孩子快速下了车。 随着几人的脚步声远了,车上也终于只剩下唐锋和余刚两个人,唐锋深吸口气:“我答应过你,要让你母亲好好安葬,你准备好了吗?准备好的话我现在就让他们开始挖。” 余刚两眼直勾勾地看着屏幕,此时似乎已然不在乎任何其他的事,而唐锋见状捏住汗湿的手心,努力又将平板拿稳了几分。 他对耳麦里轻声道。 与此同时的指挥车上,屠邵东看着监视器里的动静只觉得一口气卡在胸口不上不下,他焦虑至极地抓了一把头发,但在眼下这个时刻却是什么忙都帮不上。 徐长青接受完包扎,脸色惨白地看着监视器:“也怪我……我没想到当时说的话会刺激到人质……资料里说她女儿之前曾经被前夫家暴到住院,所以那句不让任何人伤害她很可能勾起了她过去的阴影……” 郝雪峰如今去想,07 年最终会发生意外也是因为人质的情绪忽然崩溃,而这也是为什么刚才那一幕发生的时候,屠邵东的脸色瞬间白的像张纸。 “现在这个阶段不行。”闻言,徐长青立刻捂着胳膊摇头,“他之前之所以攻击人质也是因为觉得人质阻挠了他看到母亲下葬的仪式……现阶段是他最敏感的时候,一旦发现警方接近,他可能会觉得整个仪式都是假的,到时候恐怕会鱼死网破。” “……好。” 民警此时抱出了衣冠冢里余刚亲手埋下的瓷罐,那里头应该有余刚为母亲买的珍珠项链,而唐锋沉稳的声音透过耳麦清晰地传了过来:“因为还有一些骨骼牵扯到后期的尸检,我们只拿来了右手的指骨还有你母亲当时戴的戒指……之后完成尸检便会火化进行二次安葬的。” 屠邵东咬牙紧盯着直播画面,只见民警们打开瓷罐,小心翼翼地拿出了里头的东西铺在白布上…… “怎么还有别的东西?” “老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