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韩涛立刻便去口袋里掏手机，作势要叫人调监控来，蔡忠张了张口，语气瞬间便软了下来：“等等！我……我就是，想要从她那儿弄点小钱，我巴望着她给我钱，我怎么可能杀她啊！” 一瞬间，秦冬和韩涛刀一样的视线都扎在他身上，男人给看的一个哆嗦，干笑道：“就……普通的想骗点钱，她是我正在追的对象……本来也没勾搭上两天，谁能想到今天出门没看黄历，我陪她吃个晚饭，刚一出门，她就这么给人捅死了啊！” 李巧的声音听着甚至要哭了，蒋耀强忍着晕眩安慰道：“没事儿，我就是有点晕……巧姐，你们给我输液了？” 李巧叹了口气：“也怪我，一开始没能安抚好那个余刚的情绪……现在秦冬已经赶去分局了，小蒋你别多想，这不是你的错。” 这时，唐锋的声音也在一旁响了起来，蒋耀缓了缓，睁开眼对上唐锋那张微微带着愠怒的脸，他苦笑一声：“对不起唐主任，我也没想到就两顿饭没吃后果这么严重……早知道我就嗑点麦丽素了。” 蒋耀张了张口，没能说出话来。 他没能救任何人，包括自己的父母。 这个许久没出现过的念头冷不丁地在此刻又冒了出来，蒋耀下意识打了个哆嗦，思绪正飘着，唐锋却像是看出了什么，抓住他的胳膊：“坐直，用鼻腔吸气，慢慢数到 3，直到吸进的空气把腹腔灌满……” 唐锋轻柔道：“冷静下来之后，想想你以前是怎么排解的，不要有顾虑，以前是怎么做的，现在就怎么做……不要把压力积压在心里。” “那场地震发生之后。”唐锋十分有耐心地循循善诱，“你同我说过的，在医院学校还有派出所，每次当你觉得自己难过的时候，你是怎么做的？” “哭不是丢脸的事，在心理医生面前尤其不是。”唐锋温和地笑了一下，“我是情绪的见证者，所以，没有任何情绪在我这里是放不上台面的。” “因为我不希望你走我和老徐的老路，非但没能救下想救的人，连自己都被困在里头……我希望你永远保持本心，当一个真正的拯救者。” 唐锋：“……” 蒋耀的话匣子开了就收不住，从迁坟一路说到了今晚的这通电话，将近五分钟嘴巴就没停过，还蹭了人满肩膀的鼻涕眼泪…… 想到这儿，他拍拍年轻人的后背，唐锋无奈道：“我现在可算是知道为什么韩涛要把你弄进支队了，平时没少抱着人家哭鼻子吧？也挺好，之后有什么事也不要往心里闷，一定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