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耀，你要睡就睡一会儿，我估计你昨晚惦记着张莉的事儿也没睡觉。” 他说着，斜了一眼副驾上的秦冬：“先说好，一会儿去见到人可别动手。” 秦冬面无表情地看着窗外，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 蒋耀眉头紧皱地盯着手机屏幕，此时他正登录着张莉的账号，和那个“尾声”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 而就在不久前，张莉接受催眠回家，同样也把这件事告诉了尾声——就像蒋耀之前所猜测的，不同于在现实当中的战战兢兢，面对网络上的陌生人，张莉的戒心远没有那么高。 一连发了将近十条消息，尾声非但没能在张莉情绪摇摇欲坠时拉她一把，反倒将她往更深的深渊里推去。 就在他发完最后一句后，现实当中的张莉便也跟着拿起了剪刀。 “他在诱导张莉自杀。”秦冬忽然冷冷道，“上网的地点还选在网吧，大概率不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了。” 和平时平静如同潭水一样的声音不同，如今秦冬的语气压抑异常，蒋耀下意识打了个寒噤：“冬哥，你……” 韩涛皱起眉，脸色一下便沉下来：“你一会儿要是乱来，可别怪我像是上次一样把你送进医院。” 过了一个红灯，韩涛的余光扫过秦冬，发现他眼底肃杀的神情转瞬即逝，整个人恢复了往日那种平静的神态，好似刚刚发生的一切都是他们的错觉。 时间已经过了零点，路上的行人寥寥无几，然而，小巷深处却还是透出非常黯淡的灯光。 三人下了车，秦冬抬腿就要朝巷子里走，然而刚迈出一步，他肩上猛地一沉，几乎是全凭本能地做了格挡，而这也直接导致韩涛立刻便下了重手。 秦冬的后背猛的撞在巷子的红砖墙上，还不等他说话，韩涛又直接用小臂卡住了他的脖子。 蒋耀哪能想到韩涛会突然发难，惊地上去拉韩涛的胳膊，却发现对方浑身肌肉绷紧，像是只暴起的豹子，明显是动了真格。 秦冬死死抓着韩涛的手腕，感到那里正在发力——很明显，韩涛虽然没有真的对他用面对面的锁喉，但也没打算轻易放开他。 “你知道我想过。” 在路灯下，蒋耀看着面前这个从表情到气质都十分冰冷的韩涛，他忽然感觉有些陌生。 涛哥以前……是这么不讲情面的人吗？ 说完，卡在他喉咙上的桎梏应声消失。 说罢，他率先往巷子里走去，就好像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确定了网吧没有后门，韩涛径直推门进入，和秦冬悄无声息地从走道的两头靠近了目标的机位。 领着人出了门后，蒋耀仔细打量男生的脸，发现他至多只有二十岁出头，像是个大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