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小女孩儿的眼睛发亮,头点的像是小鸡啄米。 还好,还不算贵得太离谱。 “所以,当时在汤玲打了电话之后,你们曾经五次上门看过她家的情况?” 不大的妇联办公室里坐着的几乎清一色都是四十岁往上的中年女性,闻言纷纷点头,七嘴八舌道:“是啊,他们家是当年咱们这儿的重点家庭,警察同志,你想想,万一这女同志带着孩子跳楼了多吓人啊,我们当时就害怕这个,所以组织了人,隔三差五就到他们家去看情况。” “不止,当时看了三回就给自杀干预中心回信了,但后头我们自个儿不放心,又去看了两回,所以,得有一个多月吧。” 秦冬眯起眼。 秦冬又问:“那么当时有发现什么异常吗?” “离婚?”秦冬一怔,“如果是协议离婚应该不需要这么麻烦吧?” “她来的时候大概是几月?” “给我看下你们给她看的材料。” “这个熊,按理说应该是会说话的啊。” 这只熊可能比他想的还要贵重。 “难道是没电了吗?” 白燕摇头:“之前小玲拿着的时候没说过呀,妈妈也没告诉她熊会说话。” “蒋耀!” “我去了街道办,他们说七个月前,陈晓曾经去咨询过诉讼离婚。” 蒋耀意识到他说的时间点也正是陈晓去医院看病的时候,当即倒吸一口凉气:“所以她才会去医院——她没有勇气去派出所报警申请伤情鉴定,所以便趁着去看汤玲的时候去看了医生!” 秦冬拿出随身带的瑞士小刀,正要动作,却又像是想到什么,望向一旁满脸迷茫的白燕,柔声道:“小燕,这个熊里头可能还有汤玲的妈妈留给她的其他东西,可以吗?” “……好!” “果然。” 他知道,这才是真正陈晓希望女儿能替她守护的东西。 “别打了,我怀孕了求你别打了!” 下午四点,韩涛刚进电子物证科的大门,迎面便听见里头传来一声女人撕心裂肺的惨叫。 他走进去,果然,蒋耀和秦冬都在,小个子的警察拳头捏得发白:“那个时候陈晓已经怀上了二胎了,大女儿还在生病,就这样,他居然还他妈在打她!” 在熊肚子里找到的微型相机当中,他们一共找到了三段视频,都是今年二月份录制的,时间就在汤玲住院期间。 韩涛看了一会儿视频便看不下去,上前小声问秦冬:“这次查出来的?” 秦冬一言不发,给他递来几张医院的诊断书,而韩涛一看上头密密麻麻的折印便知道,它曾经被叠成很小,藏在不起眼的地方。 快速扫了一遍,韩涛无奈:“没报警,不是伤情鉴定,光是医院诊断当证据效果会打折扣。” “但是有这个视频就不一样了。”秦冬淡淡道,“她前后去了不止一次医院,还被打掉过两颗牙,这必然已经构成轻伤。” 余光瞄见蒋耀那张娃娃脸绷紧得像是一块儿铁板,韩涛将视频暂停下来:“那她自己现在有这方面的意愿吗?她现在还怀着孕,以后孩子生下来前夫有前科,这可能会影响政审。” 蒋耀冷冷道:“可是再这么打下去,她孩子能不能生下来都不好说,她现在都七八个月了,汤永平还在继续打她,和命相比,没什么事是重要的。” “看来是把你气得够呛。” 韩涛苦笑着摇摇头。 在他的印象里,从小到大,蒋耀几乎一直都是所有孩子里最乐天派,也是最不容易生气的那一个,一旦连蒋耀都开始发火,那事情必然触碰他的底线,蒋耀在这种时候决然不会退缩。 想到这儿,韩涛也索性不再多问,爽快道:“那成,构成轻伤,做伤情鉴定妥妥的拘留,无非就是再做做被害人思想工作,这事儿我熟,晚点我跟你们一起去吧。” 于是,晚上七点,再次回到长发花园的时候,秦冬的车上又多了一个韩涛。 作为长兴小双刀里的另一把,可以说在预审方面,韩涛的本事在整个长兴区都十分出名。 2018年,扫黑除恶专项行动开始,长兴刑侦分局耗时四个月,终于抓捕了在区内长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