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懒散之外,还有着爱抱怨、自大和不听指挥等种种恶习。
杀猪般的惨叫盘旋在雨幕中,盘旋在列队行走的新兵耳中,盘旋在布吕讷的心头。
军官与孩儿军们手持黑长直的虔诚注入棒,一下一下地抽打着这些犯错新兵的屁股,有些孩儿军年纪不大力气小,甚至需要助跑借力,来达到最好的效果。
“我多次重申,你们不是一个人,是一个小队。”克儒修绕着这二十個新兵冷冷地说道,“等上了战场,你们的战功是集体的战功,你们的受罚同样是集体的受罚,刚刚我听到有人说话,所以你们所有人再加站一刻钟!清楚了吗?”
在长达两刻钟的站立后,身披避雨斗篷的克儒修猛然大吼道。
这一次他没有慢半拍也没有转错,因为他放弃了思考,只是麻木地听着克儒修的命令。
他们偶尔需要一起去服劳役,并进行长时间的集体耕作与收割,有一定的服从性和经验。
要用训练克服他们身上的恶习,恐怕会是个极难的问题,到目前为止,霍恩已经打死了二十多个难训的士兵。
尽管经常被欺负,可他从来没有被折磨被打成这样。
经过十天的训练和补充营养,士兵们体重出现了明显地上升,面有菜色的情况少了许多。
“接下来就是体能强化期了。”霍恩翻着手中的漆皮笔记。
霍恩的救世军战团以流民劳工为主要兵源,他们有很长一段时间都是在野外生活,以一种自给自足地状态求生。
在雨水的冰凉中,他感觉到屁股火辣辣地疼,连寒冷都要被热辣消去几分,这是他前天留下的旧伤。
目前的这个损耗率大概是3%。
布吕讷甚至都不敢回想那是怎样的痛苦,哪边转错了就抽哪边,抽完屁股抽手心,两人熬鹰般熬到了夜里11点。
“是!”
跺着松软的泥地,布吕讷的身体麻木地做着动作,和身边的人一起齐刷刷地转向了右边。
其实根据霍恩这段时间的经历来看,布吕讷虽然反应慢,在这些新兵中算是第二梯队中上游了。
“不是在夸你,你还骄傲上了。”克儒修用虔诚注入棒猛猛砸地,溅起了一滩泥水,“所有人,向着食堂,出发。”
这群新兵中表现最好的第一梯队往往是城市劳工和纤夫这类职业。
“好嘞。”
然而就在这小黑屋中,布吕讷在绝望中终于完成了狠人们必备的环节——悟道。
最差的第三梯队,就是流民、乞丐、土匪一类人。
“向右转,向左转,向前一步,整理队形!”
“很好,今天没有人犯错,看来小黑屋的效果不错啊,布吕讷。”
霍恩点点头:“行,不过你得看着,只能有一部分人练,很多人身体还没调理过来,我怕出事。”
可他们还是不敢乱动,只是把余光投向在他们不远处的栅栏边。
十几个不听话的新兵,双手被捆在黑黢黢的木桩上,单薄的裤子被扒去,露出麻麻赖赖的屁股。
整整一天的时间,没有人说话,没有人回应,没有水没有食物,暗无天日。
“是!”
第二梯队的人则大多是流亡的武装农和公簿农。
“行了。”霍恩让弗采娃把马牵过来,“希洛芙那边传信说新式纺织机弄出来了,我去看看,晚上的事情就交给你们了。”
“行,那我晚上给他们加加餐,就吃巨蛛肉吧。”
(本章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