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白想了想自己下午做过的事，其实有些猜到了。 白恒一炸毛道：“都说了不是那个意思！” 荆白见他整个人都蔫了，垂头丧气的，也没了玩笑的心思，拿出贴身放的红绳，扔了一头到他手中，问：“你说的香，是这个东西香吗？” 过了片刻，他说：“我觉得不是。更像是你身上的味道。” 荆白想起自己今天下午曾经在四脚香炉边站了一会儿。当时他看见香炉边青烟缭绕，自己也闻到了那股清雅的、不呛人的烧香的味道。 荆白有点后悔。早知是这样，他就把白恒一一块儿带过去了。 这时，白恒一拿着红线，茫然地捏了捏，问：“这是什么东西？” 白恒一更不解了：“谁送的？是老太、红线媪指引你去的那个地方的人送的吗？” 他随后想起来什么，问白恒一：“周杰森不是来过吗，他没告诉你？” 周杰森看着没什么心眼，说话还是挺谨慎的。不管是他们的去向还是荆白的去向，他都没有明确透露。甚至连红线媪当时说过的话，他也没有提过。 白恒一抬手，将红线扔了回去，笑着说：“不急。午餐都没吃，又走了一下午，回来只管喝水，也不叫饿，真把自己当神仙了？” 他摸了摸自己扁扁的胃，不知是不是精力过于集中，完全忽略了食欲的缘故，他今日忙了一天，竟然还真没觉得多饿。 荆白放下筷子，冷冰冰地说：“你过来。” “你站那儿我就不说了。”荆白毫不留情地道。 白恒一还是不动：“你都说了，万一不小心真把你吃了喝了的……” 白恒一别别扭扭地坐在他对面，像是随时准备起身夺路而逃。 到现在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他就把下午红线媪说的话复述了一遍，白恒一听到说红线媪提供了解除婚姻关系的办法，脸色也没有多大的变化。 但他还是什么都没说，安静地听着，没有打断的意思。 他没有透露多余的信息，因为他想知道，等说到那个路牌时，白恒一会怎么选。 他直接猜出了答案，荆白对此也不意外。已知他和周杰森两人走的不是同一边，以周杰森等人的性格，不会选更冒险的那条路。 白恒一笑道：“那当然是和你一起，同生共死——” 白恒一听出他是认真的，想了想，正色道：“还是选左边。” 白恒一两手一摊，从容地说：“说好了走到底，却分出了两条路；两条路里面，又只有一条有指向，说明说话的人希望我朝那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