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试探着问:“你们昨晚……有没有遇到什么奇怪的事?” 方菲往房间里瞧了一眼,见周杰森对兰亭和荆白连说带比划,态度十分热切,朝白恒一笑道:“杰森失忆了以后,和你们家路玄倒真是一见如故。” 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王坚忽然说话了。 方菲和白恒一同时神色一滞,中止了话题。 他面前的两张脸沉默地、齐齐地转向他。 兰亭多看了他两眼,忍不住扶住了额头,问:“你找什么呢?” 他还在自家客厅翻翻找找,荆白已经开始回想自己家里的情况。 没有书和笔记本都能说得上正常,但是整个家里,一张纸质的东西都找不出来,这就很奇怪了。 荆白于是道:“这不是巧合,我们两个人的家里也没有。” 现在说这些太早了,瞎猜没有意义。荆白正欲开口,忽然想到,副本里并不是没有任何纸质的东西。 印着名字,贴着照片的那一面,就是纸质的! 现在确定它是唯一的纸质物品,荆白反而心更定了。这东西一定有别的作用。 兰亭第一天就找到了结婚证,只是放在家里,没有带出来;周杰森对这东西更是印象深刻。 他冲进卧室,把自己的结婚证拿了出来,反复摩挲了几下,纳罕道:“别说,还真是差不多的手感。” 兰亭若有所思,周杰森想了一会儿,忽然好奇地转向她,问:“等会儿,我有个问题!昨晚发生的事情,我和路玄都是被抓了手。你说你和我们遇到了一样的事,可你家那位都没有手啊?” 他是特地选的能看到院子的方位,但视野最好的地方坐的是方菲,白恒一落座的位置,荆白这里只能看到半边。对方似乎正在和王坚交谈,荆白只能看到半个流畅的下颌线。 荆白瞥了一眼就看出来,这和他手上的是一模一样的伤口。 三个人这时已经把昨晚的经历都说了一遍,不过兰亭说得很简略。 “我昨天累了,睡着得很快,但是半夜的时候感觉不对劲,手发冷,就醒过来了。当时……王坚的脸就贴在我的手上。” 荆白在兰亭脸上倒没有看出什么恐惧之色,只是她从和两人见面以来,就一直面露犹豫,不时看向两人头顶上方。 荆白索性单刀直入,问她道:“你为什么一直在往上看?是不是我们的‘气’,发生了什么变化?” 周杰森听荆白一说,顿感背后发毛。见荆白目光锐利如剑,直直看着兰亭,便打了个圆场,对兰亭道:“咱们现在这情形,再不团结起来可就真出不去了。兰亭,你要是有什么发现就直说吧,我可是交底都交了个底儿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