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屋之后,许利民惶恐了一阵。他不敢再出去,怕身体失去控制力,在屋里翻找了一阵,没发现什么异状,只能担惊受怕地睡下。 他早上一醒过来就站在厨房里了,手里拿着一块棕色的东西,面前是堆积如山的碗。 许利民拿手搓了一下手里的东西,有点滑腻,触感像肥皂,那他们要干什么,自然也不必想了。 许利民抽空把厨房转了一圈,这个厨房里瓜果蔬菜一应俱全,奇特的是,并没有人做菜,灶也是空的。 许利民最开始洗的时候,只觉得那水里跟长了针似的,一伸进去,手刺骨地疼。袁康也是,都是新时代长大的人,从没吃过没有热水器的苦,两个人洗碗洗得吱哇乱叫。 虽然摊上了苦差事,但有难兄难弟在,心情都能放松一些。 她来的时候,两个人已经饿得饥肠辘辘,厨房里的瓜果,他们不敢妄动。闻着肉汤的香味儿,看着琳琅满目的蔬果,两个人面面相觑,只能苦笑。 这话说了没多久,肖露就来了。 两人问她,这饭既然不是厨房做出来的,那她是从哪儿来? 厨房里的两人谁也不知道她到底怎么了,不过有饭吃了总比没有好,两人洗了手,兴冲冲地打开装菜的食盒,发现竟然成吃得不坏,有菜有肉! 两人面面相觑,没有第一时间下手。 而且配的米饭和馒头看上去都是新鲜的,还在能接受的范围之内,两人便一顿风卷残云,全都吃了。 毕竟进了这个副本以后,什么都由不得他们,人也没见齐过。 许利民和袁康当时都是这么想的,后来才发现,这个想法实在是太天真了。 罗山和金石是最后到的,但最可怕的是,等到了五个人之后,再也没有其他人来了。 一天过去,竟然就少了两个! 别说他们活到第四层的人,通常上了第三层,就不会见到第一天都不来交换信息的人。 他们首先都说了自己的职责:罗山和金石是看大门的;许利民和袁康洗碗;肖露是负责给他们几个送饭的。 职责说完了,那两个人依然没有出现。 他说话的嗓音又沙哑,像是抽了很多年烟的老烟鬼。说这话时,瘦得可怕的一张脸上皮笑肉不笑的,看着让人很不舒服。 那张满是横肉的胖脸上挤出一个勉强称得上和善的微笑,他看向不远处的女人,道:“我看,还是肖露先说吧,今天只有她能自由活动。” 肖露脸色苍白,她的状态显然有些异常,眼球中满是血丝,看人的目光也是躲躲闪闪的,一副浑身不自在的模样。 她是看到了什么不好的事吗? 说到这里,她又神经质地哆嗦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