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污染值也不低。”柏易这句话一出，女孩的脸就红了。除了荆白，她的污染值确实仅次于罗山和金石。 小曼被这两个人一激，脸上的羞惭的红色立刻消失了，清秀的脸上浮现出压抑的愤恨。 她振作起精神，三步并作两步地去找荆白谈合作，柏易却只凉凉地瞥了那一胖一瘦的两个男人。 ——当然，他们主动拉拢的可能性也很小。柏易早看透了这两个东西，欺软怕硬，心眼极小。他们俩一进来，柏易就注意到他们看自己时表情妒恨又嫌恶。显然，他们最看不上的就是他和荆白这样的“小白脸”。 但两人说了没两句，荆白便朝他看了过来，柏易对上他探究的目光，笑眯眯地抬起手，朝他挥了挥手。 也就是说，如果他的污染值有问题，那肯定是他们认识的第一个副本就不对了。 他没有追问，只是提醒，荆白知道他的好意，应了一声，想起胸前的白玉，脸色变得沉重了一些。 当时他因为和吴山打赌，遭了暗算，虽然“塔”处理及时，但他出来得匆忙，副本没有立即结算。加上印记的影响，当时白玉的玉身裂纹遍布，他摸着都觉割手，几乎担心它下一刻就碎了。 柏易之前说他身上身上发出阻隔黑水的白光，多半也是来自白玉。即使在他毫无知觉的时候，白玉也在保护他。 在如此残破的情况下，白玉都能起到克制鬼怪的作用，那它存在的意义就绝不仅是个克制污染值的道具。 两人各有心事，脚步却没放慢，很快走到了昨天几人碰面的凉亭处。 两道修长的身影站在凉亭中，他们站得很近，似乎在低声交谈。 但也正是这光影，连同偶尔相视的眼神，唇角轻轻勾起的微笑弧度，让这幅如画的景象变得如此生动鲜活。 柏易摸着下巴道：“按理说你服色都升级了，今天的任务会不会不在湖上了？” 他抬头看了一下天色，副本里待久了，几乎所有人都学会了根据太阳的高度估算大概的时间。 应卯本身的流程倒挺快，但他们被管家单独留了下来，再转去拿灯笼，来来回回多少耽误了时间。 荆白的神情变得严峻了一些。 昨天身体自动去应卯，他差不多也是这个时间醒来的。他醒来时，人在船上，船在湖上，就这样还湖上捞了一整天的头发，才放满了那个木盆；现在同样的时间，他还没来得及去拖船…… 他原本已经要走，忽然又停下脚步，叫住快要走出凉亭的荆白。 荆白忽然怔住了。 荆白忽然不说话了，柏易见他的表情忽然变得一片空白，纳闷道：“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