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惠诚被他的样子吓得寒毛直竖,拿被子蒙住自己的头,喊道:“我不喝!我要睡了,你别问了!” 他不是不想逃出去,但这汤如果有问题,那刚才的老太婆说不定还没走远。于明江虽然脑子喝出问题了,但好歹还是个人,总比出去面对未知的黑夜好吧。 于明江在房间里走来走去,不知道在做什么,他也不出门,只管在这个不大的房间里打转。 他自己那碗是王惠诚眼看着舔干净了的,现在喝的应该是第二碗。王惠诚听着那声音,他好像还在美美地品味那碗汤,心里不知怎么的还松了口气——于明江这么爱喝,干脆两碗都给他,他正好不用喝了。 王惠诚不敢真的睡着,两手交叠在胸前,默数自己的心跳声。等数到五千下,外面仍然一片安静,他才松了口气。 王惠诚一边想着,一边把被子掀开一条缝,只露出一只眼睛,偷偷地往外看。 那眼睛里看不出任何神色或者情绪的波动,只是单纯地瞪着,保持着一个好奇的、窥视的姿势。 他从床的另一头爬下来,一直退到墙边,和于明江隔着一张床遥遥相望。 他的眼珠追随着王惠诚转动,王惠诚盯着他看了半天,才发现他根本不眨眼睛。手里端着另一碗汤,幽幽地说:“我给你留了一口。你来喝点吧,喝点吧!” 他壮着胆子,上前对于明江的胸口重重一推! 王惠诚本来一直盯着他不敢睡,但于明江一直一动不动,像睡死了似的,他后半夜又实在太困,倒在床上,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后面……你们都看到了。”他一边说一边发抖,小恒见状,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王惠诚神色也松懈了一些,荆白见状,便接着问:“为什么你对秀凤反应那么大?” 王惠诚又哆嗦了一下:“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觉得她很可怕。” 余悦不太赞同,直接道:“惨是一回事,但她也不是活人了吧?两个男的和陈婆基本可以肯定都是鬼,她还可能是人吗?” 余悦不说话了,脸上还有些不服气。小恒看向荆白,荆白便直接道:“她也不是人。” 荆白没有隐瞒信息的意思,连他们并没有听清楚的歌谣,也和小恒一起尽力复述了出来。 耿思甜想了想:“按我多年听歌的经验,我觉得秀凤唱的应该是粤省话,但我不是粤省人……不知道出去的几个人有没有粤省的。” 没等荆白回答,小恒便回答了他:“不能说。” “她一直看着我们的。” 众人一时都说不出话来,僵硬的气氛中,荆白不愿拖延,一语打破沉默:“歌的事情,等他们晚上回来再问。我要在宅子里看看有没有别的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