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柚娴还得回去工作，袁檀芮不打搅，说好等她下班就让少nv去忙了。 袁檀芮和张佳琪去前头吧台坐。 林小云点头回：「很多出来打工的学生都没有责任感，想说以後也不一定会再来，能混就混，多一天就能多拿一天的钱。真的只有小娴最乖，什麽事都切实做好。」 林小云笑出，调出一杯晶莹剔透的j尾酒放在张佳琪面前，细声细气地说：「那这杯是调给我宝贝的好处，宝贝愿意称赞我吗？」说完便握着张佳琪的手不放。 这时小舞台那边走过来几人。其中两名瘦高nv生颇为眼熟，等她们叫唤自己时，袁檀芮才记起是当日张佳琪叫去咖啡馆演戏的两人。 透透两人挨近道谢，袁檀芮跟她们聊起b赛的事。 小苏回厨房。 快靠近吧台时，柯柚娴便见到两名乐团人员围在袁檀芮身边。她见过两人，都很漂亮，身材也好，袁檀芮正笑着和她们聊天。 「你站在这里g什麽？」身後传来的冷淡话声惊醒柯柚娴，转头便瞧见琳姨面se不善地睨着她。 琳姨先前曾听张佳琪开袁檀芮玩笑，加上确实观察到袁檀芮对柯柚娴特别关ai，便自行猜测出两人的不l关系，打心底瞧不起少nv。 柯柚娴蹙了蹙眉，没去争辩什麽而是迈步往前走。 感觉柯柚娴似乎闷闷不乐，袁檀芮偏头看着她问：「我家的小柚娴怎麽心事重重，说给姐姐听？」 少nv含羞带怯的小模样甚为g人！袁檀芮咽了咽，偷偷捏了下大腿，气恼自己g嘛乱撩，平白惹出心头燥气。 餐厅是透透介绍。听说是国际大饭店的主厨退休後自己开的店，却是隐在巷弄中不是很好找，更不好停车。 袁檀芮的跑车只能停在远处的收费停车场，再被柯柚娴载进巷弄。 双手圈抱住袁檀芮，柯柚娴埋在她泛香气的背上。 风吹过面颊，柯柚娴偷眼看着暗沉的天空，很高兴有这麽个机会能明目张胆的抱紧袁檀芮。两人亲密得连缝隙都没有，她的心中是说不出的满足！ 柯柚娴积极得拿出纸巾帮忙擦拭，袁檀芮也没动，直直站在少nv面前让她服务。 小店空间不大，除了围绕烹饪区的一圈吧台座位外，就是在窗边摆了五六张桌子而已。幸好袁檀芮她们b较早到，还有位置能挑选。 等到妇人离开，袁檀芮指着店解释：「这是刚才酒吧的乐团团员介绍，说料理美味，价格也很优惠，cp值很高！」 袁檀芮听了一会才懂柯柚娴在说透透两人，随即笑笑说：「喜欢，她们都很开朗，而且音乐玩得很好。小琪有说他们这团这次大赛应该能进前三名。」 袁檀芮瞥见柯柚娴怏怏的模样，疑惑地倾前伸手，手指轻捏在少nv的下巴，拇指还顶了顶下垂的嘴角，问：「怎麽又不高兴了？」 袁檀芮愣住了。她呆呆看了会自己被咬的拇指，又把视线挪到整张脸已经快速变红、头更低下的少nv身上。 两人都安静吃饭，没有谁先出声。也多亏料理确实好吃，让彼此虽然难为情却也胃口好的都吃光。 袁檀芮拧起眉。原先的暧昧气氛顿时消失无踪，她肃起脸追问。 但後来她需要手机来记录事情，只好又回置物柜去拿。萤幕上没再有来电却有封讯息，柯柚娴点开来看，是张照片──有位瘦弱的男孩躺在病床上，身上有多条管子连通到旁边的机器，脸se苍白憔悴。 少nv没再说了。袁檀芮看着jg致五官上布满不忍与悲伤，大概能猜出柯柚娴的想法。 骑着电动脚踏车回停车场的路上，袁檀芮依然不吭声。柯柚娴还是抱紧姐姐，贴着她的背也是安静。 少nv没有躲避，也回 「我还是不赞成，柚娴。」袁檀芮终於说话。 眼看柯柚娴没有反驳，袁檀芮继续说：「我很喜欢代入对方立场想事情，所以已经能判断出你心中的答案。但就像我上回在你前头那间租房问的，若这件事发生在我身上，你会做出什麽决定？」 心头暖意流过，袁檀芮微微一笑，抬手去0柯柚娴白皙的面庞，轻声又说：「既然如此，你再好好考虑吧！」说完启动车子开离停车场。 袁檀芮先去洗手後，走上二楼探望父母。 柯柚娴後天就得回学校。袁檀芮跟父母讲完几句话後回到一楼，走去後面的更衣室找出登机箱，想拿进客房方便少nv这两天收行李。 一阵音乐铃声响起，袁檀芮转身，见放在梳妆台上的手机萤幕亮着光。她慢慢踱步过去，停在离两步远的地方瞄，来电没有备注。 这人一再的纠缠，想尽办法g起少nv的同情心及愧疚感。袁檀芮眯起双眼。 「不用接，快点回去浴室，不要感冒了。」淡淡的话语响在後面，吓了柯柚娴好大一跳，人一抖手没按紧，大毛巾脱落了。 柯柚娴羞si了！太过慌张与羞耻已经完全遗忘来电，胀红着小脸拉紧毛巾又快步回去卫浴。 回到自己的房间，袁檀芮靠在门边轻轻吁口气。现在才2月中，而柯柚娴的生日是在年底，她已经不想再等那麽久了！ 光亲医材公司要开工拜拜，今年袁振东也有参加。 等放完鞭pa0，袁檀芮便载柯柚娴前往高铁站。 临要过闸门前，袁檀芮直视那双大眼叮咛：「你若是考虑後还是要去做检查，我不会阻止，但必须是我跟你一块去。」这两天柯柚娴没再提起，但她知道蔡娟香不会放弃的。 望着清瘦的背影消失，袁檀芮才收回视线。她抬头仰望高铁站的挑高天花板，已经在想什麽时候北上最适合。 虽然很可能会先去医院走一遭。一想到此，心中膨湃的情感顿时冷却不少，袁檀芮低下头沉沉叹口气，转向停车场走去。 但凡事没有绝对，总有万分之一的可能。 无奈少nv的心b她软多了！ 过年这几天吃得太夸张，苏青霞自认得动一动才不会增胖太多。 想了想，袁檀芮决定先告诉向来情商较高的大嫂跟母亲。 等到洪智娟将果盘放到茶几，袁檀芮便拉着大嫂也坐下，对还在做运动的母亲说：「妈，趁只有你跟大嫂在，我想先跟你们说关於我喜欢的人的事。」 洪智娟笑容灿烂，想抱过儿子让袁檀芮好好说。袁檀芮却摇头，反倒是起身把小宝宝送到苏青霞怀中。 见母亲的神情柔和，袁檀芮才将喜欢柯柚娴的事全盘托出。 小宝宝觉得抱他的人不会动，一时兴起举起小手掌猛拍，还咯咯笑得大声。苏青霞仍回不了神。 袁檀芮看向一句话就问在重点上的大嫂，撇撇嘴，几秒後才回：「她不知道。」 小宝宝被突如其来的大嗓门吓到，脸一皱，马上哇哇大哭。 袁檀芮没有受到影响，仍是平静地说：「我有不断反省，也认真评估了好一段时间来确认自己的心意。这是对我人生很重要的决定，我想先告诉你们，也是想要把家里的歧见解决掉才去对她表白。」 这段话很重，袁檀芮的脸se刷地惨白。但她先前已经因为这些理由踌躇过，现在能好好回答：「我不觉得我b任何男人差，我一样可以给柚娴一个幸福的家庭。再说只要柚娴想，我也能生她的孩子。」 洪智娟暗叹。袁檀芮做好心理准备才会摊开来说，任何批评她都想好理由来反驳，说什麽都没用了。 袁檀芮见母亲跟大嫂都安静下来，但脸se同样不好，清楚两人只是暂时休兵，等着後援回来。她站起身，又说：「妈，即使你跟爸反对也没用。我真的考虑很久了，也是有把握才会告知。」 袁檀芮拧起眉。她听得出母亲可能会用公司来胁迫，先前她曾想到这点，但袁振东已经退到第二线，公司主要是她和大哥在管理。这几年来一些新的门市及重要的厂商、客户也只认识他们，袁振东不见得能压制住她。 没多久袁振东和袁檀皓回来。 一看到袁振东脸se凝重，袁檀芮站在书桌前准备听训，却是听见他问：「你知道阿修的事情吗？」 袁振东说明。中午他和袁檀皓留在公司三楼的新餐厅吃饭，想要品嚐这间餐厅的厨艺时，接到何育修老爸何明发的电话。 何明发在电话中不但恭喜袁振东他们喜获金孙，还称赞袁檀皓兄妹俩把事业做得越来越好，让何氏工厂也沾光。何育修才能帮他把附近的土地全都买下，让他的农场能扩大。 「我是猜阿修可能在其它方面投资有成，才有那麽大笔钱替他父亲买地。但奇怪的是，这不是该庆贺的事吗，他为什麽要隐瞒，还把功劳转嫁在光亲身上？」袁振东越说，眉头皱得越紧。 袁振东瞄了眼沉默的袁檀芮，狐疑又问：「你表情怎麽这麽严肃？你知道的是吗，是皓皓跟你说的？」 袁振东摇头，「他说他不知道。皓皓跟阿修是从小到大的好朋友，我怀疑他故意装傻才来问你。只是ga0不懂明明是好事，阿修及皓皓为什麽不老实说？」 袁振东忽地站起来，目光灼灼地瞪着nv儿，「你给我坦白，是不是真瞒了什麽，要不然怎会问到李岗？」 袁振东只愣了一会马上从书桌後走出来，手抬得高高，怒瞪袁檀芮大声地问：「你真的要这麽做？」 袁振东的手立刻挥下重重打在她的肩膀。 过了几分钟，袁振东打累了。他看着自己发红发热的掌心，又看向被打得脸se苍白、额头满是虚汗的袁檀芮，沉沉又问：「你是铁了心不变？」 袁振东重重吁口气，走出书房。 袁振东移民日本後日常几乎都以园艺为主，手劲练出不少，刚刚也没留情，袁檀芮只觉得自己左半边的身t都麻了。 还没休息够，袁檀芮便听到急急的脚步声。 袁檀芮点头，却是指着自己左肩膀说：「没法动了。」 洪智娟把毛衣重新掩回袁檀芮肩膀，着急地问：「红花油有吗，在哪里？」 洪智娟无奈，「刚才爸下去，妈妈就把你说想跟小娴在一起的事说了。爸爸没有惊讶，只有我老公吓到。妈妈看爸的脸se就猜出他已经知道，果然爸爸说你自己跟他说了，还说出有打你的事。」 袁檀芮垂下眼。她不想家人团聚过年的时光因为她的事吵闹争执，但这种事不管何时说都会像引爆炸弹般的惨烈！ 「而且你这麽慎重其事地告诉家人，我看得出你很重视这段关系。但小娴真的太小了，大学才一年级，纵使她现在答应跟你交往，也叫人很不安心！年轻人心x不定，谁知道哪天她就变心了？」 洪智娟叹了口气，拍拍袁檀芮的手背又说道：「反正你现在跟爸妈说了就说了，只是我希望你先别急着表白。在言谈中多方面了解小娴对未来及家庭的看法，继续观察一两年或是等她毕业。毕竟这关乎一辈子，芮芮，不要c之过急！」 一见袁檀芮出现，袁檀皓忙站起身，洪智娟摇头，袁檀皓立刻又坐回去。 袁檀芮对着父母道歉：「爸妈对不起！你们难得回国，却让你们这麽生气难过。大嫂的劝告我有听进去，但我想说的是我对柚娴是真心的，也会再替她多考虑，不会冲动得b她交往。」 袁檀芮也回去自己房间。 听着媳妇的话，苏青霞脸se还是不好，但没再像刚才那般激动。 袁檀芮正在找红花油，听到敲门声自己走来开门。 袁檀芮没理他，又去翻箱倒柜找可以消肿的任何药品。 袁檀芮瞪幼稚的大哥一眼，却是温柔00笑得开心的小侄子。 没理会罗哩叭唆的袁檀皓，袁檀芮终於找到一条消炎软膏──虽然以蚊虫咬伤为主，但也有标明能缓和肌r0u肿痛，幸好还没过期。 袁檀皓瞧见骇人的伤，嘴里「啧啧」声不断，抱着儿子走来，先将小宝宝放进袁檀芮怀中，再坐到旁边帮妹妹涂药。抹着药膏，边感叹。 「她阿嬷给她的东西都好好保存，像枕头被子我嫌弃老旧，她就没用，但仍是摺好摆在床头；我以前送她一支新手机，摔坏了，她还拿盒子把残骸收起，上次她收行李我无意间才发现。」 袁檀芮边拍抚昏昏yu睡的小侄子，边解释。她始终没敢说出柯柚娴其实有位暗恋对象的事，深怕家人们更反对。 三月中，星期五，h市，h大 刚才王主任叫了班上的四位同学来，通知他们在四月中有个前往美国的参访团，为期十四天。 把意愿表格及家长同意书交给同学们，王国茂特意留下柯柚娴两人。 h大学针对低收入户有相关奖金补助，但有成绩门槛──王国茂在过年那时就是把两人叫回学校考试，已经顺利过关。 两人都是面有难se。 至於徐呈航虽然有在当家教打工，但这笔钱对他来说同样很吃力。 走在楼梯，徐呈航看着身边的柯柚娴问：「阿娴，你不是说你姐姐下午会来吗，我可不可以跟她借钱？」 徐呈航见柯柚娴的表情马上哈哈大笑。他是苦中作乐，也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事，但能怎麽办呢，钱又不会从天上掉下来！ 「上次我听我们简餐店的店长在说，启明街转角那间欢喜otel有在徵夜间柜台。你是男生应该不怕，看要不要去应徵？」柯柚娴透露。 柯柚娴不理他，走得飞快。 进到房间，柯柚娴把背包放下，再走去厨房洗手，想煮个简单的午餐。 「小娴是我们啦！」外面响起林芯怡的声音，柯柚娴蹙起眉头。 林芯怡怎会来？柯柚娴疑惑，还是打开门。 柯柚娴接过，才要打开便听见林芯怡埋怨：「你都没在看群组消息的吼！这样很讨厌耶，要找你还要特地跑来这边。」 卡片上头写的是系办通知，但一看内容却是某人生日聚餐，还加上联谊。柯柚娴摇手，「我要打工，没办法去。」 柯柚娴还是平静地摇头，「这不是系办的正式通知，我在学务处打工，我知道的。」 眼看柯柚娴要转身回去，林芯怡赶忙拉住她。没办法，他们在外面玩都是靠邱远志罩，吃喝也都是他在请，连点小事都办不好可就丢脸了！ 突然旁边传来轻笑声，三人不约而同转头看。 nv人的打扮虽然休闲轻松，脸上的笑意却不达双眼，气势b人！ 从没听过柯柚娴大声嚷嚷，下一秒钟，她人已经迅速跑去抱住nv人。林芯怡呆呆看着。 原来这位就是传说中有着偏执强迫症的姐姐，林芯怡与杨丁国全不由自主的後退一步。 在林芯怡及杨丁国的眼中，nv人笑笑的模样及说出的字句，已经都脑补成nv人误会他们要抢走柯柚娴，即将施予报复的可怕巫婆形象。吓得两人忙摇手，一句话都不敢讲的跑回摩托车，快速骑走了。 柯柚娴乖巧应好。 袁檀芮从卫浴出来，走进厨房问：「你还没吃午餐？」 袁檀芮微笑，眉眼温柔地注视一个月没见的少nv。 看着柯柚娴纤瘦的背影，袁檀芮无奈地暗叹。她先前便是计画这次上来要表白，才会在过年那时同父母坦承。但母亲的极力反对及洪智娟的劝说，都叫她不得不暂停。 送柯柚娴去坐高铁後，袁檀芮本以为很快会听见她来电说要去做检查的决定。但每天晚上的固定通话少nv始终没提及，就连自己安排好要北上了，还是静悄悄。 袁檀芮疑惑，但也聪明的不去探究。 吃饱 袁檀芮找出手机按扩音放在一旁，自己继续整理垃圾。 男孩清亮的笑声在狭小的厨房内回荡，柯柚娴不知为何头皮发麻。她转头看向蹲在垃圾桶旁一动不动的背影，艰难地咽了咽後才回：「…没关系，你去就好了。」说完便赶紧脱手套切掉通话。 眼巴巴注视已经起身洗完手，还自己倒杯水在喝的袁檀芮，柯柚娴内心更忐忑了！ 手指怎麽那麽漂亮，修长又白皙，人静静站在流理台前的模样好看得像海报广告似的……猛然惊觉自己居然看袁檀芮看得发花痴，都忘记目前处境堪忧，柯柚娴懊恼地垂下视线。 「你把资料拿过来给我看。」淡淡开口，袁檀芮将玻璃杯放到流理台上。 袁檀芮坐在客厅椅凳上仔细翻看。 前後翻看完，袁檀芮抬头正要说话，却见少nv站在靠厨房那边离自己远远的，心中不平之气立刻又现。才分开一个月就变得这麽生疏，大嫂还要她等到毕业，怕不到二年级，柯柚娴便会被徐呈航追走了！ 「有机会当然要好好把握，多少钱都没问题！」气少nv根本不明白自己的恐慌与焦虑，袁檀芮走近用力抱住纤瘦的人。 好久没抱到柯柚娴，熟悉的气味与温热的t温总算让袁檀芮起伏不定的心得到慰藉，而熨贴下来。 竟是柯忠义打电话来。柯柚娴眨眨眼，赶紧接听。 柯柚娴切掉通话後还像在做梦般，不敢相信地拉着袁檀芮，楞楞看着她。 柯柚娴猛点头，开心得又伸手抱住袁檀芮，还笑嘻嘻对她说不用借钱了。 柯柚娴趴靠在袁檀芮肩头应好。 约定好明天来拿照片，袁檀芮便带柯柚娴前往h百货公司。 少nv却不愿意花袁檀芮的钱，执意要自己买。袁檀芮无法，只能随她。 柯柚娴觉得裙子太短，她难为情不敢穿，出来跟袁檀芮说才发现袁檀芮已经付完钱。 但进到餐厅坐在位置上了，柯柚娴脸上依然不见笑容。袁檀芮无奈，把菜单递去，正生闷气的人照样温顺接过点菜。 服务员离开後，袁檀芮问起美国行的种种，少nv绷着脸一一回答。 餐点上来了，柯柚娴似乎已经自行消气，恢复殷勤地帮袁檀芮夹菜舀汤。 吃饭时柯柚娴又接到徐呈航的讯息。他这位班长很负责，对柯柚娴这位好友又热心，自己费用解决了就担心起她，还自告奋勇说要替她跟老板借钱。 袁檀芮没因此放松，一脸肃然地指着手机问：「阿航在追求你吗？」 袁檀芮一愣。这话的前半段让人安心，後半段始终如一的伤人。但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错觉，柯柚娴的模样俨然就像慎重的告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