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序进入一月，学测即将来临。 通常袁檀芮回到家的时候，柯柚娴已经快打扫好。她便会回房间洗澡，等少nv一块吃饭。 大後天便是全国高中生最重要的学测大考。 袁檀芮也不知道自己为什麽坐不住，考生柯柚娴老神在在，就她这个外人在穷紧张！ 袁檀芮眨眨眼。她对那间大学很熟，因为有位老同学正是在德传担任财务长，而那人凑巧也是张佳琪学生时期暗恋的白马王子。 「你自己别忘记考前仔细检查要带的文具及证件。」袁檀芮送柯柚娴出门时，再三叮咛。 袁檀芮回到客厅马上给老同学蔡艺展打电话。 袁檀芮不想把柯柚娴悲惨的家庭情况四处说，只简单解释柯柚娴是光亲赞助的优良学生。 袁檀芮有求於人，爽快答应。 袁檀芮与潘秘书跟在袁檀皓後面走出会议室，袁檀皓想起事情转头跟妹妹商量。 潘秘书拿出手机调资料给两位老板看，就她意见并不赞成袁檀皓所提的新兴投资。 李岗听完後也是摇头。 袁檀皓却是皱起眉头。 潘秘书询问中餐，袁檀芮抿住唇瓣思考。 今日南区考生全在这间大学，德传拨出t育馆充作考生的休息处。 凤翔高中总务组长及几位老师推着推车过来，站在前头叫唤：「有订便当的来领取。」 身旁的同学全都起身去领，柯柚娴则是从书包中拿出面包。 柯柚娴摇头，啃着面包专心翻看课本。 柯柚娴与h思惠都抬头，柯柚娴狐疑望着职员。 职员把盒子放在柯柚娴身边的位置，「这是给你的便当，祝考试顺利。」人便走了。 柯柚娴拿起盒子，里头是个便当，菜se丰富得连h思惠都瞪大双眼。柯柚娴取出上头贴着的便条纸：【是袁副理交代，柯同学安心吃。】 周边所有同学也都看见这份价格不低的大便当，纷纷探头过来问。柯柚娴没理，满足吃着温热又美味的便当。 「姐姐，你来了！」 袁檀芮拍拍柯柚娴单薄的肩头问：「你有拿到便当吗？」 蔡艺展办事办得不错，袁檀芮心中满意，却是淡淡望向凤翔高中的休息区。那边的人都在看柯柚娴这头，袁檀芮轻易找到霸凌三人组。 t育馆内来陪考的家长不算少，都坐在孩子休息区附近。凤翔高中也来了些家长，他们则是被安排在自己孩子的座位身边。 不想打扰柯柚娴的吃饭时间，袁檀芮00少nv柔细的短发，轻声说：「你快回去吃饭，下午好好考。」 h思惠早憋不住一肚子好奇凑近问，後面及旁边的同学也都八卦的围过来。 同学们全都「切」一声，有些还嘲笑几句。 柯柚娴却不在意，认为自己是凭劳力赚钱没有什麽好害羞。 留守t育馆的职员见到财务长赶紧站起打招呼，蔡艺展慰问几句便走去袁檀芮面前。他先望向凤翔高中休息区那头，才转过来调侃：「大忙人竟还ch0u空过来探视，未免太关心了？」 h思惠推推没再吃饭的柯柚娴小声问：「那位先生长得好帅，是不是你老板的男朋友？」 晚上袁檀芮约了张佳琪一块赴约。 蔡艺展在装潢布置都很高级的西餐厅见到两人现身时，表情来不及掩饰的楞了几秒，才又挂上迷人的微笑应对。 蔡艺展阻止，袁檀芮直白道出就是感谢他中午送便当之举。 吃饭时，张佳琪聊起酒吧近来要办活动。属於不入流的行业，但张佳琪是老同学，还是袁檀芮好朋友，他只能耐着x子倾听。 袁檀芮听完便笑着回：「这样刚好给酒吧做免费宣传，你也能趁此大赚一笔。」 蔡艺展此时才知道袁檀芮居然是酒吧的大gu东，忍不住脱口问出：「皓哥竟答应你投资酒吧那种行业？」 蔡艺展迅速反应过来想要再说些话转圜时，恰好侍者端餐点过来。 吃完这顿不算愉快的晚餐，对袁檀芮来说还了人情，也刚好让张佳琪澈底si心。 袁檀芮摇头，「我亲ai的很ai吃醋，今天是有小琪陪我，要不然他不喜欢我跟任何人单独吃饭。」 袁檀芮点头，「在商会聚餐认识的。」 不等张佳琪pa0轰，袁檀芮先说：「我刚才说的都是骗人的。」 袁檀芮微微笑，却是提醒：「你可别在我哥面前说脏话，会被叫去漱口的。」 袁檀芮伸手拍拍好友的肩膀安慰：「我好早以前就说过蔡艺展不适合你。他这人太骄傲，不懂尊重，除非是各种条件都非常好的nv人能压过他，否则任何人跟他在一块都只会受气。」 袁檀芮扬起眉。 车子已经开到袁檀芮住家社区，通过管理员的检查後，张佳琪还是没听见袁檀芮开口，终於转头，就见她身t往前倾似乎在辨识前方。 把车子停好，张佳琪藉着路灯才发现那是台电动脚踏车。 张佳琪马上跟上。 柯柚娴被拉站起，不忘指着地板解释：「没有，这里有块w渍擦不掉，我去沾酵素配方的清洁剂来擦。」 袁檀芮没好气地翻个白眼，拉柯柚娴去厨房洗手时嘟嚷一句：「已经一个月这麽乾净了。」 袁檀芮又快步走回客厅拿手机。 张佳琪见袁檀芮专心划手机便凑过去瞧几眼，随即晃去厨房旁边的餐厅。 柯柚娴点头，乖巧回：「是，还剩两天就考完。」 柯柚娴又点头，「每个星期二跟五，我都会过来扫。」 坐到沙发，张佳琪冷眼看着又转去厨房的袁檀芮，没一会见她拿个杯子走回餐厅，过後才来客厅这边。 袁檀芮坐在单人沙发上，放松的伸长双腿，疑惑反问：「什麽热心？」 袁檀芮问明日期，拿起手机调看行事历，发现没空只得婉拒。 看着吃得狼吞虎咽的柯柚娴，袁檀芮满心愧疚忍不住又念：「明後天还要考试，你就回家读书就好，不用再过来的。」 袁檀芮又去倒杯温水过来，轻抚少nv瘦薄的肩头说：「你慢慢吃不要噎着了。」 袁檀芮一听便没再罗嗦。她有去查过，柯柚娴这三年来的成绩都是顶尖，既然她敢说得那麽自信，应该就是没问题了。 袁檀芮无言地看着几乎是老人才会使用的落伍手机，暗叹一声，走回卧室。 袁檀芮转去客厅拿提包，边喊：「哪间医院？我载你去。」 袁檀芮拉住像火车头一样想冲进去的柯柚娴到柜台询问，值班护士却是给出叫人心惊胆跳的回答：正在急诊开刀房急救。 开刀房前面有位穿着脏w的汗衫及满是泥土的黑se牛仔k的中年男人，他正被两位警察拦着，却仍旧对站後面的一名年轻人大声叫骂。 柯忠义气得满脸通红，听见叫声转回头，见到侄nv马上走来抓住她，指着年轻人又骂：「就是这个王八蛋闯红灯，撞到你阿嬷後还敢肇逃！」 警察让同伴拦在随时可能暴起打人的中年男人面前，自己走去问年轻人一再被打断的笔录。 袁檀芮叹口气，走近把新纸巾递去，再带着人坐去等候椅，小声劝：「你冷静下来不要胡思乱想，要不然拿书出来看也好。」 柯忠义忿忿不平的坐在椅子上，这时候才注意到柯柚娴身边的年轻nv人。nv人短发俏丽，秀丽的五官化着妆，身穿一看就知道不便宜的白se羊毛长袖，棕灰se格纹裙，脚踩低跟长马靴。 柯柚娴从书本抬头，手却被袁檀芮按住。袁檀芮转头打招呼：「你好，我是柚娴学校的人员。」 袁檀芮微笑。 警察跟肇事者已经离开，柯忠义跟着护士去办住院手续，柯柚娴得去买加护病房内用得到的物品。 要拿出钱包付钱时，柯柚娴伸手拦着，小脸为难地说：「姐姐，我有薪水可以付。」袁檀芮点头，却是把少nv的手拉下，继续掏出卡来刷。 这段时间柯阿嬷都得住在加护病房，柯忠义要载柯柚娴回家，袁檀芮在医院前跟他们挥手道别。 学测考完的星期二，袁檀芮一下班就赶着离开。上个周末她刚好都有事没办法去考场找柯柚娴，便想等柯柚娴来打扫时问问她阿嬷的情况，顺便拿新手机给她，至少平时要能联络才行。 袁檀芮摇头。她请了小帮佣这件事没跟大哥说，之前觉得没必要，现在也不好回答。 何育修是袁檀皓的好朋友，他家的工厂也是光亲医材主要的制作工厂。 袁檀皓挡住妹妹又说：「芮芮，你去啦！我让阿修跟你讲投资的事，大哥真心认为那是个好商机！」 袁檀芮拧起眉，慎重地劝告：「大哥，你别被修哥牵着走。李助说不适合肯定不适合，你千万不要乱来！」 袁檀芮看了眼手表，咬咬唇，还是答应袁檀皓了。他们两兄妹感情好，袁檀芮知道大哥很重视自己的意见。 何育修正跟一些朋友在吃饭，见到袁檀皓兄妹立刻热情招呼。 「今晚柯柚娴没有来？」袁檀芮听着自家管理员说时，很惊讶。 袁檀芮更担忧！ 袁檀芮不耐烦，开口催：「修哥，我等会还有事，请你说重点！」 袁檀芮听到一半脸se已经不好看。 袁檀芮拧着眉质问：「成立融资公司得经金管会核可，资本额门槛也不低，这种像地下钱庄的投资确实能赚很多钱，但所要承担的风险也相对更大，修哥难道不懂吗？」 何育修却不以为意，笑着回：「芮芮放心！我有内线能处理好所有事情，而且不管申办的程序，还是到时要收取的利率、手续费等等都有按照法规。也是看你们投资多少，再依照b例发放获利，没什麽好担心的。」 袁檀芮还是认定不妥，但她没再反驳而是将袁檀皓拉起身，还对何育修道歉：「修哥不好意思！大嫂刚才传讯息来，我怕有急事，我们先走，有关投资的事过後我们再讨论。」 何育修无奈跟在後面送。 袁檀皓皱起眉并不是很认同。 袁檀芮放下心，赶紧开车离开。 袁檀芮停好车便匆匆走进医院大厅。她猜柯柚娴应该是来医院照顾阿嬷才没有空过去打扫。 「小姐，你这个名字若是没有错，阿婆在昨天早上已经过世，家属领回家了。」服务处的志工查过电脑後，面有难se地说出。 走回停车场，袁檀芮坐在驾驶座上拧着眉思考。 天se早黑透，附近路灯稀少，袁檀芮环顾，隐约能看出周边房子的狭小老旧。 突然窜出一只黑猫吓了她一跳。黑猫没回头迳自跑了，袁檀芮撇撇嘴，轻吁口气後，继续往前走。 地址写5号，沿路过来的门牌却没有5号，而前方是条连路灯都没有的小巷。袁檀芮仔细看，黝黑的尽头有着微弱亮光。 总算找到标示5号的门牌，也瞧见熟悉的电动脚踏车，但这仅一楼的平房b外面每一间房子都更小更旧。袁檀芮没有多看，走到亮着光的门前敲门。 袁檀芮看着前几天见过、但今天脸上却是青一块紫一 柯忠义虽然惊讶这麽晚了这位老师还找来，仍回头喊：「阿娴，你老师来了。」 这段时间有袁檀芮的薪水支撑，加上每个星期两次的营养便当，柯柚娴气se好很多，不像从前那般又乾又瘦。但才短短四天，人整个憔悴回去了。 柯忠义在上香没有注意。 柯忠义拿出线香点燃递去。袁檀芮接过，持香拜拜，cha香。 柯柚娴站在灵堂桌旁，低着头。 柯柚娴看着崭新的手机摇头。 柯柚娴僵着没动。 柯柚娴还是没反应，袁檀芮懂了。 柯柚娴终於点头。 快要10点，很多商家都已经关店休息，只剩几处小摊贩在路边撑着。 叫了碗热腾腾的汤面，袁檀芮看柯柚娴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她知道柯阿嬷跟柯柚娴十几年来相依为命，现在因为车祸突兀离世，对少nv打击很大，一时无法接受事实也是能理解。 袁檀芮便请老板打包柯柚娴吃不完的面，顺道再烫几盘卤菜，想说给柯柚娴带回家，这两天至少还有东西吃。 提着塑胶袋的柯柚娴静静注视逐渐远去的姐姐。她没有对她说出，失踪十几年的老爸早上回来了。 柯忠义不给。他想独吞，加上柯忠正离家十几年，没有照顾过自己老妈一天，凭什麽回家就想拿钱！ 是附近邻居听到声响走来制止。柯忠正也不是长期当工头的柯忠义对手，不仅拿不到半毛钱还被打得一身伤，连家都不给待被赶走了。 站在纳骨塔外头，柯柚娴面无表情看着拦住她要钱的柯忠正。 「你也快19岁，要懂得尽孝。你二伯给你多少都给我，我就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碍眼。」这几天柯忠正已经打听nv儿就读贵族高中凤翔，猜测柯忠义有资助她学费。 他走前嫌弃地推开柯忠正瘦削的身t，大声斥骂：「我没给阿娴一毛钱，人家她是成绩好靠学校奖学金生活，有空也是去打工赚钱养自己。你当人家爸的别不要脸到这种地步，十几年都不管她的si活现在回来就只知道要钱。想钱就去找份工作，别在这里si乞白赖，见笑si！」 柯忠义转身要揍人，柯忠正跑走。 考完学测还在放寒假，她已经两星期都没去袁檀芮家打扫，柯柚娴打算晚上过去。 【姐姐，我晚上过去打扫可以吗？】 近过年，袁氏兄妹很忙。 今天光亲正在一处护理之家办活动，袁檀芮带着潘秘书前往视察。 现场有提供小茶点，互动很热烈，很多老人被邀请使用器具时都很踊跃，不少家属也都在询问工作人员价格及搭配的优惠。 由於放寒假，柯柚娴便提早过去小别墅。抵达的时候连5点都不到，管理员已经熟悉，跟她打完招呼便放行。 按开墙上的智慧灯，客厅柔和不失明亮的光源开启。看着眼前熟悉的一切，柯柚娴这两个多星期紧绷的情绪不知不觉松懈下来。 柯柚娴习惯从二楼开始清扫。她戴上袁檀芮给她备好且不时叮咛的橡皮手套，走去洗涤间拿清扫用具，走上二楼。 幸好响了一阵铃声就停了，柯柚娴暗松口气，拿着清扫用品往上跑，生怕又听见电话声。 袁檀芮不要她跪下来擦木地板，但柯柚娴总担心书桌或是书橱底下用平板拖把会有si角擦不到，宁愿拿除尘纸跪趴着伸手进去擦。 清另一间书房时，柯柚娴没注意，手的幅度太大造成平板拖把撞到木柜子，摆在里头的相框被震倒。柯柚娴吓一跳，忙打开柜子的玻璃门摆好。明的大眼怔怔看着相框内一位帅气青年双手环抱着笑得开心的袁檀芮。倚在青年怀中的袁檀芮留着一头黑亮长发，人清纯秀气，笑容明媚，身上穿着蓝白细条纹衬衫、领口结绑紫se蝴蝶结、棕白格纹裙的校服。柯柚娴回想半天，才记起这套是x市新桥国际学校的制服。 举起手指轻轻触碰相框内的袁檀芮，几秒後柯柚娴收回手，小心将木柜子的玻璃门关上，提着平板托把走出。 翻盖手机又响起，柯柚娴擦乾手打开看，又是陌生号码。 紧紧捏着翻盖手机，柯柚娴努力深呼x1稳定慌乱的心情。她虽然年纪小，也明白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一心只想钱的柯忠正知道袁檀芮这号人物，一定会给袁檀芮带来麻烦的。 袁檀芮提着袋子进到家门时就见柯柚娴正坐在沙发看书。 袁檀芮穿着拖鞋走进，00少nv的短发问：「事情都处理好了吗？」 袁檀芮不想少nv沉浸在伤心，马上提高袋子说：「我买好晚餐了，我们先吃饭。」 袁檀芮顿了一会才坐在餐桌旁，她看着打开外带餐盒的柯柚娴问：「你要打扫还要买菜煮饭，不会累吗？」 吃着打包回来的jg致餐点，袁檀芮沉着脸思考。 但现在柯柚娴却说打扫加上去买菜煮饭都很轻松，这孩子以前到底是吃过多少苦？袁檀芮越想越心酸，连饭都吃不下了。 袁檀芮抬眼注视那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片刻才摇摇头。 袁檀芮轻叹一声，不愿自己的胡思乱想影响柯柚娴吃饭，随意编藉口：「没事，是我想到公司的事才没心情吃饭。」 翻盖式手机又响了，柯柚娴僵住。 才要起身的柯柚娴停了几秒，这是袁檀芮第一次叫她的名字，也让柯柚娴头一回感觉自己的名字真好听！ 「为什麽没用我给你的手机？」 柯柚娴把手机藏到身後，低下头。 柯柚娴偷眼瞄到姐姐好像生气了，才小声道明所有事情，还拿出背包内不离身的崭新手机给袁檀芮看，甚至说出晚上睡觉手机是收在枕头下这件事。 想到少nv正因为阿嬷过世难过，她的父亲与二伯居然在灵堂前为赔偿金打架，多麽匪夷所思又令人悲哀的情况！ 柯柚娴捏着自己的手，摇摇头。 「姐姐，你…饭还没吃完。」安静几分钟後，柯柚娴鼓起勇气提醒。 黑白分明的大眼一下就流出泪来，袁檀芮微微一怔。眼看少nv单薄的肩头轻轻耸动，袁檀芮叹口气，挪去坐在她身边递纸巾。 晶莹泪水成串的流，小巧鼻头都红通通了，人也因为哭得厉害不断颤抖。袁檀芮无奈只能放下纸巾，伸手将柯柚娴抱进怀里轻拍她的背安慰。 袁檀芮走去厨房给她倒温水，也留时间让少nv平复。 但这次没等柯柚娴去切，老旧手机电池撑不住一再耗用，终於没电自动关机了。柯柚娴反倒放下心，免得这手机像催命符似的一直挑动她的神经。 柯柚娴一吓却不敢抢回，只能开口问：「…姐姐你要做什麽？」 袁檀芮边把翻盖式手机内的si卡ch0u出cha进新手机，边说：「你不可能一直逃避，光是回去的路上他随时都能拦住你。」 袁檀芮继续说道：「所以我得想出个一劳永逸的办法，看能不能澈底解决。」 袁檀芮却没接着解释，而是将开机的新手机递给柯柚娴交代她收好，随即起身回去餐厅整理剩菜剩饭。 因为袁檀芮的提醒，晚上柯柚娴回家时特意从另一条小路绕，果然没遇到柯忠正。她知道碍於二伯在家，柯忠正不敢进家门，只要回去就算暂时安全了。 柯柚娴摇头，「我提前一站下车，又绕东水超商那头回来的。」 柯柚娴不觉得好笑，面无表情地走回自己跟阿嬷共用的房间。 柯柚娴替二伯热好包子时说：「二伯，我等等跟你一 柯忠义边吃包子，边点头。 柯柚娴戴上安全帽，骑上电动脚踏车走後，柯忠义才转身走出小巷。他有台旧的小卡车停在人行道旁。 袁檀芮一开始并不肯，她不想少nv那麽累，希望找文职。但是柯柚娴只在寒假最後这几天打工，晚上又要过去小别墅煮饭兼打扫，很难找到这麽弹x的工作；加上酒吧算是她跟张佳琪合夥开的，安全没问题，也不怕柯忠正找上门，才勉为其难答应。 距离不是很远，柯柚娴骑电动脚踏车大约二十分钟就到。她看着招牌上用彩虹sej尾酒杯拼出的「吉尼」两个字，觉得很有创意。 把脚踏车停好，柯柚娴脱下安全帽，身後传来叫唤：「柚娴。」转头见袁檀芮素颜，双手cha在宽大灰se针织外套的口袋里，穿着白se紧身牛仔k，脚踩运动鞋走出。不同於上班的正经、居家的休闲，现在的袁檀芮就像名大学生似的青春。 张佳琪的作息跟着酒吧，日出而息，日落才做，目前正是她的睡眠时间，所以只有袁檀芮一人。 袁檀芮带少nv从侧门进入。 柯柚娴从没进过酒吧，亦步亦趋跟着袁檀芮。 袁檀芮不喜欢噪音，也不懂欣赏摇滚乐。她摀着耳朵脚步匆匆转往工作区，柯柚娴跟在後面。 有两人正在炉火前挥汗翻炒，另外两人则在帮忙洗菜和处理食材。跳舞需要耗费大量t力及热量，十几人同时点餐的情况下，仅四人的厨房忙得团团转。 袁檀芮指着光头主厨介绍他叫洪扬，先前在饭店当自助餐的二厨。旁边的助理则是他的徒弟。 中年nv人是厨房总管，大家都叫她琳姨。 袁檀芮要去大哥家吃饭，之後还得去工厂巡视，没时间在酒吧久留。她先从提包中取出条摺成四方的新围裙给柯柚娴，再把一张信用卡的附卡塞在少nv夹克口袋，让她傍晚下班去买菜时可以付菜钱，又叮咛她有事要打电话，人才离开。 柯柚娴始终都很温顺。 柯柚娴走出休息室，俐落将围裙围上，洗完手便开始削红萝卜皮。 与大哥大嫂吃完饭的袁檀芮坐在客厅沙发休息。 洪智娟坐在袁檀芮旁边的位置，手无意识0着肚子。 洪智娟讶异袁檀芮的问题，但还是仔细想了想才说出评论：「皓皓他外表成熟冷静，其实x情很像小孩，遇到事情也没什麽主见，说好听是随和，直白点就是优柔寡断。与这样的人要长久生活下去靠的是感情维持，否则很容易心累甚至厌烦。」 洪智娟看向端着一大盘水果走来的袁檀皓，语速很快的做结尾：「但是他很ai我，光凭这点，我这种傻nv人就足够觉得幸福了！」 袁檀芮点头，倾身去拿草莓吃。 袁檀芮却是摇头。 袁檀皓轻拍老婆的手，很认同她的说法。 过完年袁檀芮也27岁了，这漫长岁月中，她真是一场恋ai都没谈过。 也因此只要发现谁对自己有好感，她便会想办法去阻止、去掐灭人家才萌芽的情意，就像上回对蔡艺展编造的谎言。 但今天袁檀芮却像有所触动，不再像平时总是摆出四两拨千金的态度。 洪智娟边看着袁檀芮脸se，边小心翼翼提问：「芮芮，还是说你自己已经对谁有好感了吗？」 袁檀芮摇头，吐出一句：「没有，我只是在思考结婚成家对我是否有其必要x？」 袁檀皓却肃着脸斥：「当然有必要，而且还很重要！」 「如果你到老都是孤单一人，身旁没有贴心关切的老伴，累得要命回到家却是一屋的冷清寂寞，连顿热饭菜都没有，你真以为自己能潇洒面对，无怨无悔吗？」 洪智娟被老公感动到，情不自禁张开手去抱他。 受不了大哥大嫂的甜甜蜜蜜，袁檀芮记下前去日本的日期後，便提前去往工厂。 袁檀芮与厂长一同待在品管部。此时正有人员躺在床上使用新产品──头皮按摩机来帮助入睡，两人都在看睡眠检测仪的变化。 光亲寄予厚望的头皮按摩机效果果然不错，袁檀芮松口气。 是张佳琪来电，袁檀芮赶紧接听。 手机那头的音乐声太吵，张佳琪又是扯着嗓子吼，袁檀芮觉得耳朵实在受不了，直接切掉通话。但这回却没有回传语音讯息，她不想理会好友的调侃。 一想到此，袁檀芮就不想继续待在工厂了。但人家为了光亲加班加点工作，让要提早走的袁檀芮过意不去，便给厂长一笔加菜金後，人才离开。 打开大门，迎面便见客厅的暖h灯源，厨房传来久违的锅铲声及淡淡飘在空气中的饭菜香。自从爸妈移民後，这个家终於又有人开灶煮饭了，袁檀芮忽然记起中午大哥说的那些话。 她发现以前尚未请柯柚娴做帮佣时，确实早回家晚回家对她都没什麽差别。 而今天是柯柚娴第一天包揽起晚餐，袁檀芮闭上眼睛。 她已经明确喜欢柯柚娴在家等着自己下班，不管是打扫或是煮饭。但是是任何人都可以，还是只限柯柚娴这位少nv呢？ 进到厨房，袁檀芮见柯柚娴还是穿着早上她给的围裙，炒菜的手法很俐落，已经摆去餐桌上的菜肴看起来也不错。 袁家的ch0u油烟机声响不大，柯柚娴听见声音转头，马上绽开笑容：「姐姐，你回来了！还不错，洪主厨有指点我料理技巧哦！」 但此时此刻袁檀芮真想不出有谁b柯柚娴更漂亮的了。 柯柚娴的厨艺b外卖都好吃，难怪先前她曾自告奋勇。但她还不到19岁，打扫、煮饭却已经很擅长，不就代表小小年纪就开始c劳跟拿锅铲了吗？ 吃饱饭，柯柚娴洗碗筷时袁檀芮在旁边切莲雾，边说出过年要去日本与父母团聚的事情。 「五天，会提早一天回来去公司办开工拜拜。」将小块莲雾整齐摆放，袁檀芮说完便cha上叉子示意柯柚娴先吃。 袁檀芮转身又拿根叉子说：「你那几天不用过来打扫，但小琪有说酒吧在年假期间从下午就开始营业，你没事就待在酒吧。」 柯柚娴点头答应。 柯柚娴开心得小脸通红，身t总不自觉挨近袁檀芮。 舞池里面每组参赛队伍jg湛的舞技x1引全t客人的目光，每个人热烈讨论之余都在喝酒吃东西。 张佳琪拿着杯j尾酒晃进厨房，见厨房每个人各司其职，除洪扬的大嗓门外，都没人说话。 张佳琪注意到讯息才传出几秒钟便显示已读，边摇头，边「啧啧」出声。 张佳琪抬眼漫不经心看着眼前的高中生。袁檀芮总称赞这孩子长得好看，也不知道是不是审美观不同，她真心感觉柯柚娴长相还好而已。 不过张佳琪不会因此跟酒吧大gu东争执，反正袁檀芮向来同情心泛n，她交代什麽，自己照做就好。 柯柚娴羞涩一笑，见张佳琪要走赶忙问：「姐姐这几天还好吗？」今天是大年初二，袁檀芮出国三天了。 张佳琪淡淡「哼」一声，过一会才说：「她是去跟自己爸妈一块过年，当然好了。」 柯柚娴只能对张佳琪歉意笑笑，端起放了五个小篮子的托盘过去给洪扬。 虽然酒吧营业到早上，又因为街舞b赛从早到晚都热闹滚滚，厨房人手紧张，但张佳琪可不敢让柯柚娴忙那麽久，大概到晚上8点就让少nv去休息。 正要去洗澡时， 「阿娴，你爸那个夭寿欸！要不到钱竟放火烧房子。幸好被人及早发现扑灭，你回来把东西收拾，看去哪里住。」柯忠义粗着嗓子大骂。 骑着电动脚踏车回到巷子时天早黑透，还有几位邻居围在家门前。柯柚娴藉由屋内的灯光见自己住了十几年的房子焦黑一片，木门及窗户全都烧坏了。 柯柚娴走进。里头的板凳桌子烧毁大半，半面墙甚至被烧得0露出砖块钢筋，连部分屋顶也被薰黑，四周都是水滩sh答答，而弥漫整屋的浓浓焦味更是叫renyu呕！ 柯柚娴快速回到房间。其实这栋小房子根本没什麽值钱的，她赶回来是要收阿嬷的照片及老人平时珍视的物品。 看少nv跪在床板上摺她阿嬷的衣服，一件一件放进行李袋，柯忠义用力抹一把脸，坐在床上两眼无神的望着被烧得破洞的房间。 「本来日子都过得还不错，但坏在你爸要报考公务员前一天发高烧，他y撑着去考，结果没考上。後来藉由学校教授介绍进药品公司上班，结果有回去公立医院找主管推销药品时，居然遇见以前的同学。那位同学在学校成绩向来都b你爸差，却考上公务员，被分派进公立医院服务。」 柯忠义说着说着愈发感慨，从口袋拿出香菸点燃，悠悠ch0u了几口後又接着往下说：「他在外面晃荡十几年，月初为了钱才回来。我一看就发现不对劲，整个人瘦得脱形，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我把他抓住b问，他还不肯说，是挨了我好几下拳头才不得不老实坦白。」 柯忠义说起过往时柯柚娴虽然手上动作没停，却是很注意听。但柯忠义却是避重就轻，只不断叮咛她不要理会柯忠正。 柯忠义猛x1菸没回。 柯忠义还是没应声，人站起走出房间。 大年初四 即使请假，柯柚娴也不会不回她讯息。拿着手机轻敲下巴，袁檀芮思考。 眼看熟悉的电动脚踏车停在车库内，袁檀芮只觉得从昨晚就闷着的x口豁然开朗。 客厅却是昏暗一片，袁檀芮眨眨眼。 脱鞋换鞋，袁檀芮将登机箱放在鞋柜前，自己先走进。 袁檀芮走近，细眉登时拧起。少nv不仅是小脸，露在外头的细瘦手臂、手腕都有白se绷带。 全部检查一遍後，脸se很不好看的袁檀芮站起身。她没吵醒睡得深沉的少nv，把她k管拉好又转身切掉灯，自己安静提起登机箱回去房间。 此刻的心情很复杂，不单只有心疼，还夹杂很多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袁檀芮一时无法厘清。 清爽走出房间，袁檀芮本想拿手机点外卖，又觉得不对。她转进厨房拉开冰箱，里面食材不少。果然柯柚娴有去买菜，其中一格还放了两个保鲜盒像是腌了什麽东西在里面。看来少nv知道自己今天要回来，有特意准备要做晚餐。 将冰箱关上，袁檀芮走回客厅。她按开沙发边角放置的一座有着星星月亮点缀的艺术灯，又蹲回沙发看仍在睡的柯柚娴。 还在猜测柯柚娴既然在这里为什麽不回讯息，忽地客厅的座机响起，袁檀芮赶紧站起要接，同时瞄到柯柚娴被铃声惊扰无意识翻身了。她速度快回转才险险抱住柯柚娴的头，但她的下半身还是摔落地板。 少nv总算醒了。 袁檀芮继续轻抚没回神的少nv，响铃停下了。她看着柯柚娴轻声问：「醒了没？」 柯柚娴低着头穿上衣服。 柯柚娴捧着杯子喝水，没吭声。 柯柚娴支吾片刻才放下杯子说出原委。 柯柚娴点头。跟这位伯父相处十几年来，柯柚娴始终ga0不清楚他的为人，但既然二伯想切断关系，她无可奈何只能答应。 电动脚踏 柯柚娴艰难地启动脚踏车，却是在刚骑出小巷就被人拉下，整个人从车上摔出，连安全帽都震飞。 柯柚娴迟缓地将背包卸下，顾不上疼痛勉强撑站起。 「我没有钱，这几天打工的钱都被二伯拿走。他说你放火烧房子，我要替你赔偿给他。」柯柚娴故意这样说，反正柯忠正不敢去找柯忠义。手这时暗暗伸进夹克里0着手机，伺机要报警。 路灯下，柯忠正青白瘦削的面容狰狞可怖，身上散发的臭味叫柯柚娴想吐，但她仍是努力维持镇定地乱说：「二伯打人很痛。」 突然柯忠正停下，蹲下去0索柯柚娴身上的衣服，「手机给我！」至少手机能卖些钱，他可以撑一段时候。 柯忠正一巴掌甩去，柯柚娴痛得眼冒金星，惊觉夹克口袋内的手机被ch0u走了。她没管头还在发昏，咬牙扑向要把手机塞进k子口袋的柯忠正。 也不知哪来的勇气跟毅力，柯柚娴再次挺身去撞柯忠正，同时拉着他紧握不放的手机用力砸向地面。 伤痕累累的柯柚娴爬去将四分五裂的手机捧在怀里哭。 客厅的气氛很沉闷，尤其是柯柚娴红着眼眶拿出那支支离破碎的手机时，更是达到顶点！ 柯柚娴咽了咽。她没有说出柯忠正染上毒瘾的事，而是解释：「我不敢去酒吧，怕琪姐告诉你。但我没有地方去，便…便自己跑来你这里。我这两天都睡在沙发，没有进任何房间的。」 柯忠正这人得想办法把他抓进牢里，否则他不会放过柯柚娴。但除此之外，袁檀芮知道还有其它事惹到她了。 袁檀芮张开眼就见少nv拐着走向厨房，她猛地起身去抓人。 柯柚娴指着厨房还想争取，见袁檀芮向来温和的面容肃然，才慢半拍意识到不对劲，总算闭上嘴。 找到先前那支要给柯柚娴的旧手机，袁檀芮走出房间时又听见客厅座机在响。她快步走去接，顺手把手机交给柯柚娴。 是苏青霞打电话来，袁檀芮疑惑她怎不打手机？ 袁檀芮跟母亲说几句话後便切掉。 小脸涌现惊喜，连那些伤口都不碍眼了。袁檀芮气自己心软，却还是走前搀扶她，一块去往厨房。 袁檀芮趁空询问张佳琪。 张立寰认识的人很多，袁檀芮想打听他的人脉。 张佳琪「啧啧」声不断，「你收敛点吧！再怎麽有同情心也该有个限度。那是她的老爸，她自己得去处理，你到底是用什麽身分在帮她，芮芮你有想过吗？」 柯柚娴已经煮好，正等着袁檀芮来吃饭。 袁檀芮拿筷子把每道菜都吃遍後，真心觉得自己对不起老妈的一番心意──柯柚娴手艺更胜一筹！ 柯柚娴啃着糖醋排骨想了好一会，才说：「我最多再做一星期。」 对柯柚娴来说，这个年唯一让她开心的就是袁檀芮回来，只要看见她，煮饭给她吃，任何辛苦委屈都能抛之脑後。 袁檀芮在客厅看笔电，余光瞄见少nv拐着走过的身影，转头问：「怎麽了？」 袁檀芮把笔电放在沙发，起身跟过去，「你别动，我来，你身上有伤。」 但窗户好像生锈卡住，不好搬动。袁檀芮出尽力气，窗户一动不动。 袁檀芮不甘心，仍是咬着牙y推，依然没效果。 袁檀芮吓一跳，低头看少nv胀红脸要抱她下来，赶紧出声阻止：「好好，我下来你别出力了，我怕你伤口裂开。」柯柚娴将窗扇卸下，重新对准轨道再装上，窗户轻易便关起了。柯柚娴吁口气，对着袁檀芮笑。 袁檀芮回过神来，抬手扶柯柚娴下来後，弯腰搬椅子时说了一句：「你身上sh了，快去洗澡。擦澡就好，伤口尽量不要碰水。」 袁檀芮帮柯柚娴把两个行李袋及背包都放进客房，指着说：「你晚上住这间，不要再睡客厅。」说完便从衣橱拿出床单被套来铺。 整理完，袁檀芮又去厨房拿保鲜膜来帮少nv把绷带缠好，自始至终视线都停在伤口上没有乱瞟，随後便快步走出不忘关上门。 半小时後，柯柚娴拿着要洗的衣服走来客厅时，却见袁檀芮把笔电放在地板上，人横躺在沙发，就像她前两天一样。 袁檀芮没有睡着。有y影靠近，她便坐起身，见柯柚娴头上包着毛巾，身上穿着长袖棉质睡衣k已经无法再窥看到任何，肩膀随即放松下来，开口问：「你有从医院拿敷料回来换吗？」 袁檀芮起身要接少nv的洗衣篮，她却不愿意放手紧紧捏着，脸上还显出困窘，「我，我自己洗就好了。」 柯柚娴才知道自己误会了，小脸顿时通红。 看着细瘦手臂上已经结痂但颇为大面积的伤口，不难想像当时少nv承受了怎样的暴力。袁檀芮闭上眼深呼x1。 袁檀芮张开眼伸手捏住少nv没受伤的另一边面颊，柯柚娴滑稽的咧着嘴看她。 柯柚娴咧着嘴却摇头。 少nv总算垂下眼点头了。 盘腿坐在沙发，袁檀芮抱起双臂，再次回想在网路上查到的资料。 脸颊开始发热，心脏也怦怦跳得有些快，袁檀芮00脸又抚抚x口。这种应该是脸红心跳的害羞感觉对她来说是头一遭，也让她感到很新奇！ 这情感就是网路上说的喜欢或是心动吗？虽然浏览了很多例子与说明，袁檀芮却不尽信，想靠自己一步一步0索求证。 难道自己是同x恋？还因为过分怜惜柯柚娴反倒生出喜欢？ 袁檀芮能明显感到少nv很依赖自己，但这依赖很可能是感谢、感激所衍伸出的。何况她才刚考上大学，光明的未来正要开始，进大学後所看、所经历将会更上层楼，也会认识更多人，到时还会把自己视为特别的那人吗？ 柯柚娴晾晒完衣服，走回客厅问：「姐姐，雨还没有停，要开除sh机吗？」 柯柚娴手指着楼上解释：「两间书房内有不少藏书，还有电脑、印表机等机器，若室内sh度太高并不好。」 袁檀芮点头站起，先一步阻止正要转身的少nv：「你回房把头发吹乾，不要老是忘记自己受伤。」说完踩上楼梯去处理。 刚将吹风机收好便听见手机响，柯柚娴看向放在梳妆台上那支已经属於自己的手机，拐着走近去拿起查看。 再几天就要开学也是学测放榜的时候，h思惠打电话来询问柯柚娴自己估分的结果。 柯柚娴老实对h思惠说出要上h大的航空太空工程学系可能有难度，得靠在校成绩帮忙了。 柯柚娴则反问h思惠x大医学系的志愿，h思惠说有信心，柯柚娴替好友高兴。 柯柚娴摇头，「没有，医生说都只是外伤，不需要吃药。」 学测结果出来，凤翔高中进行评估。 也因此凤翔高中发给两人奖金。柯柚娴照旧把钱存起，就如柯忠义所说，她的大学学费都得靠自己，所以她尽量抓紧时间打工赚钱。 洪扬在忙碌的空暇一直游说柯柚娴继续回酒吧工作。他总觉得少nv厨艺不错有再进步空间，同时也能帮忙。 柯柚娴私心想跟袁檀芮多相处，又有钱赚，当然会选择袁檀芮这边。 张佳琪却因为袁檀芮对少nv太过关心已经不待见她，甚至有时会说些话刺人。但柯柚娴听不懂，张佳琪怕她回去告状也不敢说得太明白，只能暗气在心内！ 刘美华脸se不好看地瞪着柯柚娴问：「柯柚娴，我问你，学测那天来t育馆看你的是你帮佣的老板？」 吴雪丽马上走前说：「那你跟她说，我们都要毕业了，叫她把录影删掉。」 周文英一脸不耐烦，大声地斥：「g你p事！你跟她这麽说就对了。」，但一来没办法联络nv人，二来学测快到不敢再分心。直到在大学t育馆又见到nv人，再经由同学说才知道她竟然是柯柚娴老板，也难怪处处维护柯柚娴。 三人虽说不甘心，但也不敢再动手动脚，毕竟她们还要申请学校不愿再节外生枝，只能气恼地放柯柚娴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