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程忍了忍,还是忍不住纠正他:“你明明是一只倒贴钱的鸭子。”
陆熔岩:“……”
他想起了那枚花了近两百万准备的胸针,还孤零零地躺在盒子里,根本没有机会送到她手上。他越想越悲愤,他其实是一只倒贴钱都贴不出去的鸭子……
“我不会就这样放过她的!”沉默半晌后,他从牙缝里挤出了这句话。
林子程一愣:“你想怎样?”
“我要报复她!”
“怎么报复?”
“把她追回来,再狠狠甩掉。让她也尝尝被甩的滋味!”
“甩掉之后呢?”
是啊,甩掉之后呢?陆熔岩默然不语。他悲哀地发现,自己其实根本不想放手。思考了很久以后,他一字一顿地说:“只要她深刻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诚心诚意地忏悔,我就大发慈悲跟她复合。”
“别呀!”林子程急了,“你何必跟这种渣女纠缠不清呢?分了就分了呗,从此桥归桥路归路不好么?”
“其实……”陆熔岩顿了顿,语重心长地表示:“她年纪小,爱玩,也是很正常的。给她一点教训,让她知道错了就行了。”
“年纪小?她能有多小?你俩不是同班同学吗?”
“她比我小两个月呢,心智还不够成熟也是可以理解的。”
“……你不要替她找借口了。三岁定八十,她都十八了,这辈子注定都是个渣女,改不了了的,你跟她复合就是给她第二次伤害你的机会……”
“行了!”陆熔岩斩钉截铁地打断了他的话,“你别管,我心里有数。”
林子程:“……”
死恋爱脑。
这顿饭陆熔岩没吃几口,酒倒是喝了不少。饭后他没让司机赵叔来接他,而是自己打了个车。司机问他要去哪,他愣了片刻,鬼使神差地报出一个地址:“锦云路。”
虞近寒家就在锦云路。
他不知道自己去锦云路干什么,但他就是想去。
下车后,他在锦云路附近漫无目的地溜达。这里也有很多他和虞近寒共同的回忆。他俩在那片悬铃木树荫下接过吻,鱼鱼还用嘴喂给他一颗糖;他俩一起在那家糕饼铺排队买过枣糕,还去隔壁奶茶店买了两杯奶茶;过年的时候他俩在那家咖啡馆一起喝过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