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埃利亚睁开眼睛的时候天色早已越过黄昏陷入了深沉的黑,他有些回忆不起自己是如何睡着的了,他今天很累,拖着从来没有运动过的身体自虐般地跑了不知道多久,然后是那个男人,那双讨厌的大手把他紧扣在半米高的位置,对他说休息一下,紧接着的事情他都没有记忆了,那如今自己到底在哪里?
“醒了?”
他听到一个不怎么熟悉的声音,低沉,却带着与生俱来的傲慢与优越感,埃利亚认得这个声音,该死的为什么那个自大狂会在这里?
埃利亚用手揉了揉眼睛,这才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大尺寸的沙发上,伸脚碰到没有自己体温的地方是他打了个冷颤。
“这是……”他借助着灯光打量起四周,房间里并没有开大灯,只有正中间的桌子上点着一盏台灯,轻柔的光线只够把桌面照亮,而站在桌子旁那个浑身漆黑的人几乎完美的隐藏在黑暗中。
“威斯克……?”他试探性地叫出这个名字,真希望他没记错,虽然他更想喊一句装逼犯,可早上那股钻心的疼痛提醒他在一个新的地方还是收敛点比较好。
“嗯。”对面的黑影淡淡答了声,算是肯定了他的叫法,最后黑影从桌子旁靠近了他,隔着几步的距离埃利亚能接住昏暗的灯光看见威斯克的脸。阴天也就算了,大晚上带墨镜真的不是盲人吗?
“既然醒了就下来吧。”
威斯克没有在意医生探究的眼神,只是淡淡地下达了一个指令。
埃利亚面对这个指示没有反对的理由,他从沙发上站起身子,但伴随着起身动作他感觉到有什么东西从自己身上滑落,然后啪嗒一声掉在地上他顺着声音看过去,那似乎是一块有些沉重的布料,在台灯造成的漫反射下闪出一点光。
威斯克见状则俯下了身,将那块长长的布料捡起来,在手上拍打了几下然后动作自然地穿在了身上,这时候埃利亚才发现那是一件风衣,今天早上威斯克还穿着,瞬间明白了为什么明明是泛着寒意的夜晚,他却在睡梦中仍能感觉到温暖。
“那是你的衣服……谢谢……我是说抱歉。抱歉在你这里睡着了,很晚了我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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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埃利亚不愿意去想这之中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他会躺在威斯克旁边睡着,身上还盖着他的衣服。他有些着急,脑子里飞速旋转着今天发生的一切,却依旧没办法思考出答案,只能慌乱地摆手想要离开,却在这昏暗的环境里连大门都没摸到。
“已经很晚了,我想你需要先吃个晚饭。”
威斯克盯着努力想把自己藏在黑暗中的医生,轻轻用手敲击了下放在桌子旁的纸盒。
“什么?不用,我不吃晚饭的。”
听到这话的埃利亚连忙摇头,急急忙忙想要在这黑暗的空间里摸索到出去的路。
“克里斯订了双人餐,你总得把另一半解决了。”
“克里斯?……哦是今早那个…等等他为什么会定餐……该死。”
医生在接收到这个讯息之后很明显大脑已经不知道绕了几个弯才通过只言片语猜想出在他睡着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共进晚餐?克里斯是怎么想的,难道他觉得自己会和面前这个男人坐下来一起心平气和的吃饭呢?
可话已经被威斯克说到这种程度,他心里再怎么反抗也找不到理由拒绝了,毕竟面前这个人是他未来的上司,只是一顿饭而已,在职场里总免不了和他人应酬,只要冷着一张脸装模作样的动动刀叉,下一次的邀请名单里绝对会划掉他这个不解风趣的存在。
威斯克看见他停止了找寻出口的动作,才缓缓整理起办公桌上的文件,腾出一大块空置的桌面去摆上已经有些余温的餐点。
“你们平时的伙食就这么好吗?”
医生看见威斯克不断从旁边的纸袋里不断掏出分装好的餐盒,前菜,汤,甜点,饮料一应俱全,这与他认知中五刀以内就能解决的外卖食物完全不符,繁杂地像是在一家法式餐厅里带好餐巾规矩的用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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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克里斯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