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发白,天边云霞吐露芳华。 草原的清晨,清新凉爽,十分的惬意。 “青黛,告诉我,这些日子你都是怎么过的?易州发生的那件事时,你又是如何躲过一劫的?” 李灵心里有些害怕,怕她知道自己干的那些错事,却是小心的问道:“那你知道赵行德为什么要害木先生吗?” 看来,她真是不知道其中的内情,那我就放心了。 青黛一听到“翠儿”两个字,脸色顿时阴沉下来,却道:“不管她从前怎样对你,从今往后,我不许你在我面前提起别的女人。更不许你想她们,你的心里,只能有我一个人。” 唉—— 青黛眼神有些犹豫,似乎。她不想提起这段往事,忽而盈盈一笑,道:“灵哥,咱们不要再提这些难过地往事了,好不好?” “嗯!”青黛心满意足,用力的点了点头。 草原之上,突然出现军队,定是辽军了。 青黛不以为然的说道:“没关系,他们是往武州而去,不会往咱们这边来的。” 他随口回应,蓦地觉察到了什么,停下了脚步。 李灵地眼中不再是温情,而是无限的疑异,很是郑重的问道:“青黛,你怎么知道那些辽军是要去武州的?” 李灵的目光愈加犀利,就在这时,先前地那些疑惑纷纷涌上心头。 为何城头上会有绳索?为会城下会有两匹马? 若是如此,那些蒙面人很可能便是受她指使,前去缠住端木长风,然后再由她亲自出面,引走自己。 难不成,先前屡屡被端木长风料理掉的刺客,幕后的操纵都竟是是她? 青黛一怔,下意识的松开了他的手,沉吟良久,冷冷答道:“不错,是我派去的。” “我并没有叫他们杀你,我只是想把你抢过来,让你回到我的身边。”青黛的语气有些急促,显然,她很害怕李灵误解她的心意。 “自汴京起,我替你料理了数拨刺客,似乎,他们地来路并不相同,其中一拨想杀你,另一拨却只想虏去你,仅此而已。” 郡主!他记得端木长风曾提起来,要虏去他的那些刺客,乃是受一名郡主指使。 他地心一片混乱,千思万绪纷扰着脑海,突然之间,一团最紧要的死结解了开,一切事实真相,瞬间真相大白。 就是她,青黛的母亲萧叶明曾经说过,范文秀是她的贴身侍女,关于青黛的身世,除了已死的张冲和木怀仁之外,便只有她一人知道。 而以郡主之尊,要调动那么多高手,自是不在话下了。 凭他自恃聪明,却也编不出这么离奇的故事。 青黛一震,眼神极为惊讶,只片刻又归于平淡,却道:“看来,我娘把我的身世都告诉你了。” “我当然知道了,你一次又一次的去那个无忧居,自然会引起我的注意。” 青黛淡淡一笑,道:“我本来是查不出来什么的,可是有一天,我在那无忧居外,听到里边有人在抚琴,而那人所抚之曲,却是我父王平日里最喜欢的一首曲子。父王说过,那首曲子是我娘所作,这世上除我娘和我父王以外,无人会弹,所以,我便猜出了那人是谁。” 李灵又道:“既然你知道了明妃的身份,为什么不站出来和她相认,却要一直躲在暗处。”他的安危,所以,我也就放心了。” 他的生父果然是一位辽国的王爷,萧叶明甘为此人冒天大的风险,今天一定要问清楚他是谁。 “怎么,我娘没有告诉你吗?” 母亲身陷他国,心中却依然惦念维护着父王,青黛有有所感,恍惚了片刻,道:“反正你早晚也得称他一声岳父大人,告诉你无妨,父王他便是大辽南院大王,耶律休哥。” 燕云之战后,耶律休哥守卫云州有功,遂被辽主封为南院大王,总领剩余的燕云四州军政大事,一方面协防北汉,一方面则准备重夺燕云。 真他的离奇呀,为什么自我穿越而来之后,所遇之事,总是一件奇过一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