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灵又道:“文殊,你也去帮忙吧,我看那位杨兄有些本事,再加上你的话,应该没什么问题。。anben。” “无妨,有端木大侠在,我不会有事的。” 一声冷笑,一直默然无语的端木长风终于是开了口。 话音未落,他身形一动已然离桌,却听咔嚓一声,那块刚换上去的门板又被一脚踹烂,众人还未反应过来之时,白影晃动,端木长风已消失不见。 月如却是惊愕不已的指着那破门,道:“哥哥,那那是他干的吗?” 月如半信半疑,坐在那里怔怔的出神。 二旺劝道:“掌柜地。不就是块门板嘛,刚才那公子不还赏了你一片金叶” “是是,我傻,我傻行了吧。” 那两人一言一语。却把一旁发愣的月如给逗笑了,她低声向李灵道:“哥哥。你看那两人,真是有趣的紧。” 低矮的城墙挡不住辽人的冲击,城门破,百余铁骑冲出城内,丰宁五百官民且战且退。一直被逼到了县衙附近,死伤惨重,力战不敌,城陷只是时间地问题。 虽然有力战不屈的精神。但打仗这回事,靠地还是实力,辽人百余精锐骑兵,凶悍无比,岂是易与之辈!战马一冲,大刀一舞。将丰宁县这些官民混杂的乌合之众杀得节节败退,无论许友贞如何督战,败局终究是无法挽回。 许友贞瞪了他一眼,喝道:“胡说八道。你我身为大周官吏。唯有死战保民,安有弃民不顾。逃之夭夭之理!” “谁敢撤,本官当以军法处置,定斩不饶!” 向平无奈,一声长叹,又提剑杀向战团。 那眼神中流露着不忍,却又有几分犹豫,不似他奔出白记茶馆时那般豪气冲天。 他不再犹豫,一声沉重的叹息,从怀中取出了一块黑布,蒙上了半边脸庞, 他不紧不慢的将上下两截铁枪组合起来,嗖地在空中划出一道半圆,枪刃过出,响起一阵破空的嗡鸣。 杨延汉夺下马来,缰绳一勒,驱马横在了众辽骑之前,铁枪向前一指,厉声喝道:“速速退出丰宁县城,否则,休怪老子铁枪无情,杀人无眼!” 只不过是片刻的震动,辽骑之中,一个头领模样的人叽哩咕嘟的冲着杨延汉哇啦了几句,随后大刀一挥,那些辽人一声高叫,齐齐向这个不知好歹的蒙面人杀将过来。 铁枪如电光一般刺出,瞬间将最先冲到的一员辽人挑下马来。 他这一路枪法却与别家枪法大不相同,于招数套路并无多少讲究,唯在一个“快”字而已,每每料敌先动,而后瞧准破绽之处,后发而先至,取敌性命。 于是乎,众军民士气大振,人人奋勇,个个争先,随着杨延汉冲杀向前,一步步将辽人外逼退去。 他心下恼怒,遂悄悄卸下弓箭来,拉满弦,正欲施以偷袭,却听一声犀利地破空之声半空传下,寒光一道,直射而下,却听呀地一声惨叫,一柄长剑正从他的天灵插入,直贯而下。 人影落定,他长剑背立,耸立于众辽骑之中,冷残的眼神,斜舞的衣袂,如鬼魅一般。 一切发生这般突如其来,那些辽人还未看清他们的头领是如何死的,端木长风身形急动,手中长剑再出,当真是飘稳不定如幽灵一般。 那杨延汉一见端木长风出手,精神为之振,手中铁枪使得愈加迅捷。 丰宁军民眼见转败为胜,保得了丰宁县免遭辽人荼炭,俱是喜出望外,纷纷上前向杨延汉与端木长风道谢。 杨延汉忙收起长枪,拱手言道:“路见危难,出手相助,此乃义不容辞之事也,何足挂齿。” 杨延汉呵呵一笑,道:“区区小事,何须留名,这伙辽人虽然败退,但他们只不过是小股部队而已, 许友贞点头称是,又道:“两位壮士武艺不凡,不知能不能留下来助我丰宁守城,友贞在此谢过了。” 回头一望,那端木长风不知何时已不见了踪影,奇道:“那位兄台人呢?” 中原第一剑的名号,当真是名不虚传。 言罢大步离去,许友贞想留他片刻也不得,只能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暗自感叹,口中喃喃道:“真乃义士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