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闷,失败,对不起,把卷名写错了。 白正珂也不等李灵介绍,忙起身说道:“在下只是公子爷的侍从,不敢妄称尊名。” 那杨延汉也正有此意,遂端着茶大大方方的坐了过来,又道:“这茶水饮来也没甚味道,掌柜的,你这店里可有好酒否,给咱们拿上一坛来。” 杨延汉也不在意,道:“是酒就行,快快拿上来。” 不多时,酒拿来,杯摆上,杨延汉一皱眉头,道:“这么小的杯子,饮起来太小家子气,去,换大碗来。” 月如却是不甘落后,腰一挺,头一仰,很是豪气的说道:“我也要用大碗!” 月如鼻子一哼,道:“你又没见过我喝酒,怎就知我酒量不行了!说不定啊,到时最先喝倒的是你呢!” 月如冲他做了个鬼脸。眯眼一笑,道:“喝爬下就喝爬下,反正我知道到时走不动路了,你一定会背我。” 他兄妹二人斗嘴,其中更见情意,杨延汉看着有趣,便道:“有其兄必有其妹。看来林小姐也是女中豪杰,李兄就莫要担心了。小二,还不快去换碗来。” 大碗换上,水酒倒满,杨延汉举杯言道:“远行他乡,得遇诸位,难得皆为性情中人,延汉倍感庆幸。来,此一碗酒,我敬诸位。” 李灵等也是一饮而尽,连那端木长风似乎为杨延汉豪情所动,竟是掀起半边面纱将那一碗酒饮尽。 月如忙倒了一碗凉茶,咕嘟咕嘟喝了个干净,喘着气说道:“算了,我还是喝茶好了,这酒也太呛人了。” 边饮边谈,其实也就是李灵和杨延汉在畅言。二人时而纵论古今。时而评价各朝人物,言语之间。当真是万分的投机。 月如一听,却是不服,便道:“天子是英雄没什么说的,那个耶什么鸽子的也算英雄,我可不同意。” “我是不知道那个鸽子所何作为,但我肯定,有一个人一定比他强。” “那当然是我哥”月如脱口而出,险些说漏了嘴,话到嘴边硬生生的咽了回去,改口说道:“当然是我们周国的大帅李灵了。” 那杨延汉却是一笑,道:“若论李灵此人,两条毒计陷幽州,破辽军十五万铁骑,又在两月之内削平荆湖、西蜀,战功着著,用兵之邪,天下无人能及。只可惜,延汉所论乃是英雄也。想那耶律休哥,平生无一败绩,更可贵地是,他戍守云、应四州之时,省赋税、恤孤寡、劝农桑、使四州民生富足,百姓受益颇多,此等人,武能开疆拓土,文能治国安民,这才算得上正真的英雄之辈。林小姐所说地这位李将军与耶律休哥相比,怕是还要差上一截呀。” 李灵自破蜀之后,说实话,心中确是颇为自傲,自以为当今之世,除周主以外,再无人可与他相比,如今听杨延汉这一番话,方才知道世上竟还有耶律休哥这等人物,与人家的文韬武略之才相比,自己当真是有不少差距。 杨延汉眼神中闪过一丝异样,却道:“怎么,李兄也听说过杨业之名吗?” 于是点了点头,道:“杨号称‘杨无敌’,乃伪汉第一名将,天下闻名,我向来对他仰慕得紧。” 李灵忽又一叹,道:“只可惜此人效忠于伪汉,顽抗大周天威,到最后,还是得沦落到国破身降的境地,‘杨无敌’,嘿,可悲的称号,天下间,又有谁是真正的无敌呢。” 李灵端起碗来饮了一口,道:“杨兄遍览史书,岂不闻天下大势,合久必分,分久必合,唐末至今纷乱五十余年矣,如今大周天子神武雄略,有秦皇唐宗之志,登基六年之间,大周国力如日中天,正是荡平四海,扫清之时,正所谓天下一统,不可逆也。那伪汉虽可负隅顽抗,但终究逃不过破灭之运,而杨业虽勇,只一人,却又何能敌得过大周千军万马?力挽狂澜,岂非笑谈!” 那掌柜的一听,立时吓得半死,忙叫道:“二旺,快,快去上门板,收店关门。” 那掌柜地一脸惊恐之色,道:“公子爷有所不知,最近云州出了一员女将,隔几天就领着人马将边境一带的州县扫荡一遍,见人就杀,见财就抢,扫荡完了不说,还要放火烧城,边境上的百姓们都怕死她了,所以就管她叫女魔头。对了,我看几位就先在咱这小店里躲一躲吧,二旺,把那几匹马拉到后院去,堵上嘴,别让它们乱叫。” 众人面面相觑,均无多言,看来眼下也只要暂避于此了。 最后一块门板就要合 她口中的“他们”是指白记茶馆跟前地那个算命瞎子,小乞丐,还有那披麻戴孝的陈小姐。 那小乞丐满是污渍的小脸面向月如,眼睛惶恐的眨动着,他一个小乞丐,流落街头,填饱肚子尚且不易,哪里还有家让他去躲呢。 瞎子倒是一点不急,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抚着胡须洋洋说道:“老朽方才算了一卦,丰宁县有贵人相助,必可遇难成祥,小姐不必担心。” 李灵知她又犯了善心,遂道:“掌柜的,你去把那三个人都招呼进来吧,让他们在这里暂避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