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听到这个熟悉的名字,李灵着实吃了一惊,极为震憾,他脑中飞速的闪过无数种可能,沉吟半晌,却道:“这么说,陛下与皇后娘娘所中夹竹桃之毒,并非偶然,而是有人指使那个胡安,故意诱使皇后娘娘下令种植夹竹桃,所有的一切,皆是一个可怕阴谋!” “那这个幕后主使,到底是谁?” 好一个曲折离奇的故事! 安排了这样一个深远的计谋,想要害死柴荣,却被他李灵给坏了好事,心中一定是对他恨之入骨,也难怪会派出一批又一批的杀手来刺杀于他。 哼哼,跟老子玩,那老子就把这件事抖露出来,让柴荣来收拾你这个野心家,想玩,咱们就玩他个天翻地覆! 白衣人料他会有此言,却道:“你放心吧,我已将胡安藏在了一个极为隐秘的地方,他们就是掘地三尺也绝对找寻不到。” 白衣人眼神不变,沉吟片刻,低声说道:“事关柴荣,他是个难得的明主,天下汉人的气运,决于他手,所以,我不想让他死。” 白衣人回头看了他一眼,转身而去,片刻间已消失在船顶的另一边。 出神的盯着白衣人远去的方向,那是一片虚空的黑暗,薄雾弥散,隐隐会露出几分闪烁的星光,瞬间的眩耀,转眼即逝。 —— “过了那道弯,便是夔州地面,”慕容延钊指着前方说道。 李灵看了一会,道:“夔州的防守状况如何?” 李灵嘴一扬,笑道:“此事易也,咱们就给他来了故伎重施,派人马由陆上奔袭,夺下铁锁浮桥,随后水军跟进,任他有多么险峻,也只不过是摆设而已。” 李灵不屑一笑,道:“蜀军嘛,离了险要之地,便只是土鸡瓦狗而已,陆上交战,不堪一击,这次我就是让他们见识一下我军的真正实力。” 李灵一怔,不由眉头凝起,先前他曾答应过长公主一旦有陆战机会派她出战,前者偷袭三会时,李灵只因山路险峻,怕长公主有意外,故而瞒着她派了王审琦前去,事后长公主闻知,却是大为不满,在李灵面前大发脾气,搞得李灵不得不答应她,下次陆战,必然派她前去。 那王审琦早先得到过李灵的吩咐,一见他暗示,遂上前说道:“末将也愿率军突袭。” 李灵故作为难之状,皱着眉头思前想后,犹豫了好半天,才道:“两位自愿出战,本帅甚感欣慰,这样吧,你二人各率本部兵马,分别由南北两岸奔袭铁锁浮桥,殿下,你可否愿意。” “今日午后,饱餐之后便出发,黄昏时分夹击浮桥。” 王审琦也道:“末将遵令。” 王审琦先是一怔,随后便领会其意,道:“大帅放心吧,末将不会给蜀军与长公主动手的机会的。” 王审琦欣喜,遂拜谢而退。 要说长公主手下的这支娘子军,却是经历了两年严格的训练,军纪整肃,战力非凡。 长公主骑在马上,自然感觉不到步行是有多么的累,还要催促人马加快行军速度,那战蔚却是劝道:“殿下,姐妹们都是头一次急行这么远的路程,体力已有不支,速度无论如何也不能再快了。” 她眉头微凝,道:“放慢速度行走半个时辰,随后再加快步伐急行前进。” 战蔚策马跟在长公主身边,解下水囊递了上去,道:“殿下,走了这行久,喝口水吧。” “哦。”大灌数口,水流倒从嘴边淌出不少,淋湿了半边衣衫。 长公主目光不离前方,道:“我军马匹本就不多,怎能随随便便调用。” 战蔚太不了解她的主子,长公主若是向李灵要求拨调马匹,固然不会被拒绝,但众将们难免会想这是他们的大帅有意照顾公主,她性格刚毅,争强好胜,凡事都不愿输于男子,虽然倾心于李灵,却不愿在李灵面前卸下敏感的尊严,不想有一点乞求于他。 战蔚无话可说,心下却道:“现在又把宋国公当大帅啦!先前可是对人家没少发脾气,逼得宋国公说了一大车的甜言蜜语,当我没听见么,哼哼,真真是嘴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