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 李灵只觉背上痛的要死,心道:“下手可真重,我是叫你砸晕我,可不是叫你砸死我!” 那李在钦乃武夫出身,出脚甚重,李灵被他踢得眼冒金星,筋骨欲碎,撑着一口气叫道:“大人,你为何这般对我,我犯了什么罪!” 那李在钦一听爱妾哭哭啼啼,更是怒火焚身,脚上的力道更大,李灵心中把李大钦地祖宗十八代是问候了个遍,但为了那本医书,却也只好施这苦肉计,当下默不出声,咬着牙任凭他踢打。 “老爷且慢,”柳如歌却是停止了哭泣,道:“老爷,如今大战在即,正是需要军民同心之际,那仁和堂在易州有些名望,若是斩了他们的郎中,百姓不知实情,还道老爷错杀好人,为此动摇了人心恐怕不妥。” “不如将他暂且收入死牢之中,待战事过后再公开审理,也好显老爷公正无私之心。至于那仁和堂嘛!暂且也不要动,也日后一并处理,老爷以为如何。” 几个军兵得令,遂将李灵拖出刺史府,一路连拖带抬,关入了府衙死牢之中。 呯! 阴影之中,微微听到一声叹息。 不多时,本已奄奄一息的李灵,鼻息竟是渐渐重振起来,呼吸之间微有闷咳。那人遂拔出三枚金针,又分别在膻中等几处要穴转捻。片刻之后,却听“啊!”的一声轻哼,李灵幽幽转醒。 李灵睁开眼,沉闷和极度的黑暗让他很不适应,他忍着周身的剧痛坐了起来,借着窗孔微光四下打量,却见此处四面皆壁,容纳狭小,摇曳不定的火光从铁栏射入,几乎是伸手不见五指。 “衙门死牢。”墙角的那人突然回答。 那人冷冷道:“你受了颇重的内伤,想活命的话,我劝你还是老老实实的坐在地上休息吧。” 李灵以手去揉受伤之处,却发现隐隐有被针刺过的感觉,他精通中医之道,立时便判知那是针灸之后才独有的痛。 李灵望向漆黑一片的墙角,什么也看不到,但是可以清楚的听到均匀的呼吸声。 “嗯。”那人只是简简单单的回应了一句。 那人却是沉默不语,李灵知他是个难对付的角色,不然赵行德也不会五年来从其嘴中撬不出一个字来!眼下自己身上难受的紧,只想先休息一下再来对付这个顽固的老头,遂也不再多言,靠着墙很快便睡去。 眼下要做的,便是从这个人口中骗出医书,他思索了一会,道:“兄台,你是犯了什么罪才会被判死刑的。” 他肯开口说话那是最好不过了,李灵自然是欣喜,忙道:“ 我是仁和堂的大夫,那刺史的五姨太病了,请我去看病,谁想那贱人竟诬陷我轻薄他,所以才被那个混蛋刺史打入了死牢。” 李灵又道:“看来兄台你被关进死牢也有些日子了,木大夫自然是仁和堂的大夫,不过我是他新招的。” “嘿嘿,这你就更猜不到了,其实那木怀仁是见我医术高明,想招我当个上门女婿,又怕我不肯,所以才先招我当个仁和堂的大夫,好让我和她女儿先培养感情。” 不料,那人却是不屑的一笑,道:“看你年纪轻轻,学了些皮毛医术便自命不凡,言语如此目中无人,世上不知羞耻的人不少,你却堪称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