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清元脸色一黑,涩声道:
“没开玩笑?”
“废话!”
许知易拔高声音,满脸肃穆,眼睛直视着张清元。
“你...”张清元正想说:‘你是在耍我玩吧。
“肯定在开玩笑啊,你那么紧张作甚。”许知易哈哈大笑,拍着张清元的肩膀,继续说道:
“走!”
“说好了你请客,苏沛贤!带路!去全帝京城最贵的餐馆!咱们兄弟几人不醉不归!”
张清元一急。
那是急中生智,让你们放过曹晟一马的缓兵之计而已。
现在人都快被打死了,怎么还能作数呢。
可这种话又不能付诸于口。
“那曹晟呢,放着不管,会死人的...”张清元问道。
苏沛贤大咧咧摆手:
“怕啥,那样更好,咱们就是一个媳妇的兄弟了。”
就在这时。
一名戏凤楼杂役,站出来,挡住几人去路。
“作甚?”苏沛贤问道。
杂役陪笑,伸出手:“几位大人,你们拢共打坏御窑瓷器二十个,五千枚极品灵石,鹦血木雕十二座,三千枚极品灵石,蓝玉围栏一丈、龙田地砖一百多块,总计两万零三千枚极品灵石。”
“大人,你们是灵石支付,还是仙宝代替?”
众人回望。
满地狼藉,整座二层被毁坏超越十分之一...
“我记得就打坏过一座木雕,应该需要赔付二百五十枚极品灵石。”苏沛贤想了想,掏出一个储物袋,扣扣搜搜递出赔款。
苏木掰着手指头算:
“我大概打坏了十几块地砖,御窑瓷器两个,赔付五百枚极品灵石,没错吧。”
许知易一摊手:“我力道控制得很好,和我没关系。”
杂役笑着望向张清元,道:
“那您...”
张清元难以置信地道:“不是说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吗,再说,怎么可能全都是我弄坏的!”
三兄弟齐刷刷扭头,抠手指,吹口哨望天,随意拉住一个吃瓜群众装作哥们叙旧。
“你你你,你们!”张清元痛心疾首,颤抖地指着三人。
张清元索性一挥袖子,愤愤道:
“和我无关,找曹晟赔!”
说罢,四兄弟大摇大摆离开戏凤楼。
杂役目瞪口呆,回头望向躺在地上,活像个死人一样的曹晟。
挨打还要赔钱?
天底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醒醒,醒醒...”杂役没办法,推搡着昏迷中的曹晟,他受到上面指令来讨债,这赔金必须要回来。
曹晟迷迷糊糊睁眼,呼吸都极为艰难:“救...救我...”
杂役冷漠道:
“赔钱,因为你们几人斗殴打架,破坏财物有...打你的几人,赔付750枚极品灵石,还剩余枚极品灵石。”
“您是灵石支付,还是仙宝替代?”
曹晟瞪大眼睛,颤颤巍巍指着自己:“我挨打,我还要赔钱?”
“戏凤楼专门欺负老实人吗!”
杂役摇头:
“和我无关,把钱赔了,你再去找那几位大人讨债即可。”
噗!曹晟吐出一口血,白眼一翻,当场昏死过去。
林羡仙赶紧站出来,道:“兄弟,我先把他抬去救治,别搞出命案。”
杂役看一眼林羡仙戏凤楼底层奴仆衣物,点点头道:“去吧。”
“等他醒了,必须把赔金讨回。”
林羡仙点头哈腰,陪笑连连:“是,是!”
说罢,林羡仙拉拽着曹晟,以公主抱姿态,大步流星往后院跑去。
等离开众人视线。
林羡仙终于忍不住狞笑起来,自言自语道:
“许知易!苏沛贤!还有...张清元,你们不怕得罪礼部尚书,那我替你们再添一把火!”
恰在这时,怀里的曹晟恍惚中再次醒来,睁眼看见一个陌生面孔,不禁发问:“你
林羡仙低头狞笑:
“我是张清元派来要你命的!别怪我,要怪就怪你得罪了许知易,张清元想结交许知易,自然想替他出口恶气。”
林羡仙想得很清楚。
这口黑锅必须甩给张清元,许知易初来乍到,根本没时间在帝京城建立关系网,破绽太多。
而张清元一心想和许知易做哥们,以许知易的护短性格,肯定不容许好哥们背黑锅。
一石三鸟。
此事一经闹大,礼部尚书肯定记恨上许知易、张清元、苏木等人。
再通过礼部尚书的人脉,操纵舆论,向陛下和三圣学府施压,定然能把他们三人开除。
顺便激化垄断者们和陛下的矛盾...
“张...张清元,他...”曹晟无力挣扎,骇然失色,心里满是疑惑,想解释,可随着后脖颈一阵剧痛,骨骼碎裂的声音清晰入耳,眼前景象逐渐昏暗,合成一条缝隙,最后归于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