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三娘说话之际突然有一个音从远处传来,那狼王如同触电一般立时站住了脚倾耳一听,只听到一声长一声短的,频率极高地传了来,他脸上一阵狂喜便抓住三娘的手道:“他回音了。” 狼王一挥手示意三娘别出声,他静坐在了那石头上听着那一长一短的声狼竹之音,听着,只见他脸色一沉眉头紧皱起来,便又举竹吹起回应,这样一来一回,半晌之后这才没听到狼竹之声,只见苍烙面色凝重道:“白狄已自封为王,在兰狁都胡作起来,他更四处寻找犬族人加快筑建那玄火目,伺狄带着手下一队狼军逃至山林中不敢露面。” 狼王见三娘如此着急,心中竟有些不舒服起来:“你是想问那个叫‘欧飞’的是否遇难吧?” 苍烙听及此处,又见三娘脸上淡然中仍旧带着伤悲,便知三娘仍旧对那欧飞有情感在,但因知欧飞对她无男女之情,便淡淡退出,苍烙不由一阵心痛猛地将其揽入怀中,却见三娘心头一惊一阵挣扎苍烙这才意识到自已的莽撞,方才放开了三娘,只见三娘转过头去,脸已通红。苍烙深吸了一口气道:“他们已逃走,你且放心。”三娘一听这才松下心头弦,二人复回到泥殿之中不在话下。 “这里阴气极重,恐怕有不干净的东西。”布诺看了看四周,这里虽空旷无一物但却阴风阵阵,天空阴沉,前方暗淡,感觉似乎不妥。 “不好!这泥地上仍旧是流泥1布诺说时忙与欧飞二人去拉翁蓝,可事态不妙,只见二人刚一使劲,便自个儿也往下陷去,那双腿直往下陷,欧飞向四周寻找可抓之物,可这里哪里有什么可抓之物,只见已三人便缓缓往下陷去,却就在此时,突从那泥中伸出一只瘦骨嶙峋的手,直抓向翁蓝的脚。 刚一说完便被那物拉住往下拖去,只听“嗖”一声,竟瞬间不见了踪影,欧飞大惊,大喊翁蓝的名字,却风那泥地之内顿时伸上来无数只鬼手,便向二人袭来,布诺慌忙之中拿出了铃铛来正要施法,却“嗖”地一声二人往下一陷,只觉脚被使劲往下拽去,布诺立时脸都变了颜色,慌叫起来。 二人便落在一处坚石之上,喘着粗气看着下方不停动着的泥地,只见这四周竟什么都没有,这又如何经过?欧飞悔恨先前轻信夜紫,此时竟害了翁蓝不说,现翁蓝是生是死他还不知,也不知下面泥处是什么,怎么会有这么些泥猴子?想到这里他便要纵身跳下去救翁蓝,却被布诺一把拦住道:“这泥凹地是一去无回的,你再去便是没了命的,切不可去。你没了命谁救犬族?” 布诺已然被吓得愣住了,只瞪大眼睛往上看,欧飞却是大喜道:“烛龙箭1 再想已无瑕,只见翁蓝侧身骑烛龙而来,大叫上龙来,二人便坐上了烛龙,三人乘着那烛龙飞过了那泥地,翁蓝这才将烛龙收入彤弓之内。 欧飞这一听,便觉甚是奇怪,但也未有多言,三人便继续往前走去,走了一段便在一处丛林内休息,此事说来也奇,休息之时,翁蓝便昏昏欲睡起来,梦里头竟见到了一件白玉衣,这件白玉衣就是那犬王墓内三公主所穿的千年天衣,而梦里那玉衣之上的文字竟全然梦了出来,翁蓝像是又回到了犬王墓一般,捧起玉衣细看,却见当日细小如蝌蚪一般的文字顿时清晰映入眼帘,她醒来之时立时用树枝在地上写出,竟写出了个七八成。 “你知道这些是什么字?”翁蓝见布诺的神情不由惊问。 “医巫?”欧飞知当日在犬王墓中的玉衣上头有写到盘主被一医巫所救,学了些医术,如今布诺说这是医巫文字,不觉让他更觉其中有意思,正想细问,又听布诺说待他睡醒明日再说,二人哪里肯让他睡去,只得硬拖住他来问,这才让他清醒了一翻,这才央央答应看来。自微闾山的医巫文,所以我还认得一些。”布诺说着便上前去认。他虽说认得但却迟迟不肯说来,只是捉摸不透地猜着。 二人一听布诺所述之言,不由心里叹息,当日竟是如此情景,但对于这入侵之人,这文字中却从未说得明白,只有首一个字“夋”字似乎能看出玄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