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木屋,儿妮便听到门外开门锁的声音,她还来不及将身上的泥土拍去,那蒙面女子就已然走到了儿妮面前,只见她用狐疑的眼光打量着儿妮,她那一身丝绸衣裙竟全粘满了泥土,脸上也有不少泥印,儿妮先是一惊,然后便缓缓坐在了床上,佯装着一脸淡然的样子。 “昨晚下了雨,那雨水便从这些树藤流进来,我就躺在这树干床上,便是一身的泥。”儿妮眼睛一转便道,然后又不慌不忙地问道,“你家少主不是让你好生服侍我吗?为何你将我安置在这么一个地方?晚上有怪音,还有蛇,真是个怪地方1 “你敢对未来的狼妃说出这般话?”儿妮见这女子咄咄逼人,不由地气不打一处来,也不客气地说道。 “焚烧啸禁谷?”儿妮一惊,心里暗暗想道,如若焚烧啸禁谷,那么族人便会全死无葬身之地,到时盘寨主和欧飞的父亲也无法找回,这该如何是好? “几时焚烧啸禁谷?”儿妮脸色有些青,对女子的话几乎充耳不闻,却急问道。 二人寻了许久,这才找到一个树藤蔓延之处,这里的树就如同那棵困住蓝田的树一般都有着血红色的叶子,再看看那树上的符咒,想必这就是那困着犬族人的密林,抬头看这里的树长得都极其诡异,树干处写着不少符咒。 儿妮听着忙缩回手去然后一脸愁容道:“那可如何是好,我们怎么救他们?” 蓝田立时挥起齐眉棍推力如雷腾空来了一个“老爷出府”便横扫向那怪树,哪知这一招对那树并无用,那四面的声更近了,二人缓缓后退却发现后面的路早已被封住了,那一条条的树藤交集之下形成一张网就向他们网来。 蓝田定睛一看果真是布诺,布诺一脸严肃,口中念着咒语,手中托着一个黑色的小小之物,也不知是什么,细看之下,他手中那物四周围都是雾气,圆形的雾气如同一个水球一般托在他的手中,他缓缓走来,所到之处,那雾气便随着咒语向四面散去,那雾气竟化为奇怪的符号敷贴在了树上头的符咒上,那些树顿时都动弹不得。 “布诺,你……你没死?太好了1儿妮惊喜未过重拍了布诺的肩膀笑道。 蓝田与儿妮对看一眼不觉叹了一口气,将之前的种种告诉了布诺,布诺不由直气得牙痒痒道:“这狼族人果真诡计多端,下手狠毒,连那潘竹也已然是他们的一个棋子。”语毕,布诺便将自已的遭遇说了一遍,原来当日潘竹硬将翁蓝打昏带走,丢下布诺不管,布诺哪里是那怪树的对手,他与怪树大斗之时竟被吞进了树洞里,那些下咒的怪树树干里就如同一个人的体内,无数长长的树藤如同肠子般不停地蠕动,几乎将布诺挤成肉饼,这时,布诺身上突然出现一道白光,只见那白光从他的白色布袋里射出,那道光散出无数的雾气,雾气化成一个球状一般胀开,竟将整棵树涨破了,他这才逃出生天。 “喏!这是这个1布诺将紧握的手掌打开,只见里头一个黑色腰牌,“这是我在墓宫内我先祖棺床上找到的印章。” “先前我也是这么想,但后来方知,这物遇血光便启灵。”布诺说着又感叹道,“先祖果然有先见之明,如若不是它,恐怕我早已死无葬身之地了。”布诺说完便翻到腰牌背面,只见上头一个“巫”,他让蓝田和儿妮往“巫”字下方摸地,只见二人眼睛一亮脸上一阵惊讶。 此刻只听布诺缓缓读出:“啊嘎萨玛啦扎萨达啦沙玛啦呀。” “这一句我也是偶在先祖传下的巫文中见过,据说,这样的巫咒是从一个巫氏族内传来,这种巫咒能解除这个巫氏族中所有的黑巫咒语,我也是妄为一试,竟然真能制住这些怪树。”布诺说着,将那黑木腰牌好生收好。 “嗯!这氏族早在千年以前已然消失,据说这个氏族就是祖巫之一,巫术之起源族,我先祖所施的巫术大部份都是来自这个氏族,我也不知道他们之间有何联系,不过据我所知,这个族群消失之后便再没有人能施里头的黑巫术了,如果这啸禁谷内所用的黑巫术就来自那个族群,那么这其中定有蹊跷。”布诺细细地说来,二人一听果真有道理。 “看来此事并不是那么简单,我当日在血室之内听到的那个低沉的怪声恐怕与那老巫有关联。”蓝田不由说道,心想却预感所有的一 看看天,天色已晚,不得再耽误,儿妮道:“布诺,你是否有法子将这些咒语解开,将树中的人全部释放,如若不快些,恐怕族人都将葬身在此处了。” “十日?”儿妮显然有些迟疑,“十日之后便就是啸月祭典。我怕那一日便是焚谷之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