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之间四面龙角响起,太子顶上头的军队就这要呼啸而下向三娘的方向狂奔而来,顿时之间尘土飞扬,喊杀声阵阵响起,三娘大吃一惊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心中扑通扑通直跳,于是紧闭双眼。 “清水顺瓢泻,白布花戴头,婚衣换丧服,血泪洗新妆,几次花开几重棺?问君何时还?”轿子之内一个轻轻的女声唱道。 只见那红轿子就在这里停了下来,四个轿夫仍旧面无表情,只是直直地站立在原地,三娘竟隐隐一看,只见轿帘竟然就在迷雾之中自个缓缓掀起,突然一个头从轿子内登时伸了出来,三娘不禁有些大吃一惊,再仔细看时竟是一个头带着红凤头、身着红喜服的女子,额前的银珠片密实地将她的容貌挡住, 只见这新娘身段挺拔,浑身英爽正气,迷雾俏影之下竟有几分熟悉之相,三娘脑中一阵搜索,竟有些倒吸冷气,眼前这新娘不正是今日见到卧于摇光宫冥殿之内那位女将军吗?她怎么会在这里? 就在这时,只见那新娘竟突然之间一晃头,竟见从银珠片帘之缝隙之间露出一只冰冷血眼,眼皮突然一颤,刹时之间流出一行血泪。三娘盯着那只眼睛,血眼如同漩涡一般竟就这样将她卷了进去,她眼前出现一个云鬟高耸、眉目娇俏的女子,她身着青铜战服,手中青光宝剑翻舞自如竟如同蛟龙出水,上下盘旋,惊得三娘目瞪口呆。 三娘并无妨备,心跳加速,只得向后跑去,转头一看,只见那女子早已腾空飞起,挥舞着青剑直指三娘的眼睛,银珠片帘背后那只血红的眼睛就这样紧紧地跟着她一直往前,她口中竟念叨着什么,犀利的眼睛空洞惊悚,血红色的泪不断流淌,竟露出一种惨烈之状。 只听一个沙哑的声音道:“情剑之合可胜敌,但情剑非情人所有也1说完这女子竟昂头惨烈一笑,一脸恐怖愤怒地将剑深插入三娘心脏,三娘只觉天昏地暗,顿时便如卷入了黑洞一般…… “她不会是中毒了吧?你看这脸色!三娘1这显然是布诺的声音,三娘缓缓睁开双眼一看,只见欧飞正搂住她,旁边的雷千与布诺一脸焦急的样子,见到她醒来,脸上的愁容也缓和了许多。 “呸!你这乌鸦嘴1布诺这一听当然不依,这雷千怎么尽说不吉利的话,被布诺这样一呸,雷千才发现自已方才说了不吉利的话,赶忙收了声,嘿嘿地起来。 “我方才做了个奇怪的梦,梦里便是那里头躺着的那个女将军,我看到她生前的面貌了1三娘扶着头,揉着太阳穴,半眯着双眼说道。 “我开这种玩笑作什么?”三娘转头横了布诺一眼,无奈道,“她身上的一把青光剑就是莫邪,她还将剑插入我的心脏之中1三娘说这话时手捂住胸口,似乎陷入了痛苦的回忆,“那种感觉真是无法言语1 “这可真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只要找到莫邪,那情剑便能合并,这样的话神力无力,能助我们灭除白狼一族呀1雷千不禁喜出望外,“我们再进去找找,竟然这女将军用的就是这把剑,那定是与之一同陪葬在里头了1 “目前当务之急是铲除狼人,如若祖先在天有灵也会赞成我们的做法1欧飞听雷千言之有理,如若能双剑合并,那又何惧那狼人? 配殿就在冥殿深入之处,只见这配殿里头有青烛台,青烛台上又有一盏长明灯,这个配殿让翁蓝有些惊讶,这里的摆设竟如同活人宅的摆设一般,左侧是粗木书架,右侧则是四个纸人糊的童男童女,这也不知是什么缘故,这四个纸人竟然看起来如同新裁的一般,并无焦烂之状,三娘见这四人相貌竟像是方才梦里那四个抬着花轿的轿夫,于是心中猛然一惊。 翁蓝首先走向粗木书架,半蹲之时,平视眼前的那一卷卷竹简,只见她双手小心从竹简两头一托,就将那卷竹简托在了地面,紧接着她缓缓地将竹简摊开,只见里头的竹片早已有些疏松,字迹也变得模糊不清,翁蓝心中暗想,这里头的每样东西都被这海底墓宫里头特殊的气体完好保存着,如若这些东西离开这海底墓宫,估计便会化为灰烬,想到这里她不禁庆幸自已能有这种眼福,看到这些深埋了千年之久的古物。 “姽穠将军,桃虚人氏,高辛王姬,后赐为将军随盘主出征。”翁蓝暗念道,原来手中的竹简便就是这女将军身份说明的简书,她勉强从那些模糊的字迹中认出这一行字,几个人凑了过去,竟无人看得懂这些个如同虫一般的字体,但听翁蓝这么一说,几个人便是一愣,大家心里头竟觉 首先姽穠将军的名号竟然在猞族族册里头竟是只字未提,即是这么一位无前人可及的女将军为何不载入族册?难道只因她是一个外族人?这一点说不通,因为当日的剑将神也是外族将军,为何又载入了族册?再者竹简中所说的,这姽穠先前竟然是高辛王姬,高辛王之妃,为何又突将她赐为将军,还让她追随了盘主?最后,这姽穠到底为何会死于中毒竟是只字未提,这一切显得谜团重重,让几个人不禁抓头费解。 “这竹简后头还有一行字1布诺指着后头的字大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