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飞由布诺带路来到三娘所交待的里舍旧寨之内,只见布诺含指一吹,三娘从屋后闪了出来,于是欧飞与三娘二人又由布诺带路,躲进了一间破旧的茅棚里头,布诺说这旧寨本来就安静,如今躲在这里不会有人发现。 欧飞与三娘面面相觑,难道这布诺早知狼族来袭?只见布诺一脸慌张,跑到门缝处向外头看了看,向四周查探一番确认四下无人,他才坐下来,低声地说道:“我阿爸临死之前的预言真的灵验了1 “安在山哈临死之前说了什么?”三娘眼中一亮,好奇地问道。 欧飞被这布诺那扮音扮相,古灵精怪的样子逗得哭笑不得,三娘倒如同已习惯了一般,毫不在意,只是低头沉思:“如若如安在山哈所说的那样,那此事非同小可,那狼族之人就是像侵占我们的部族1她这样一想,拍桌而起,“此时赶紧去找雷鸣寨主商议此事。” 三娘转念一想,确实如此,于是又坐了回去,手却紧握拳头:“部族有难匹夫有责,如今却自身难保,不知如何是好了1 布诺见只有自已在笑,觉得无趣,也静了下来,想了想这玩笑确实开得不合时宜,于是清清喉咙,认真地投入他们谈论的话题当中,谁知他接下来说的话却让二人吃了一惊:“那个什么钟千五郎现在就在寨子里头。” “没有!他独自来的,也不知是为了何事1布诺喃喃地说,“听说请我们寨主去寒钟。” “钟千五郎不就是寒钟寨主的儿子吗?我们都见过的呀1布诺还转头向三娘求证,只见三娘一脸疑惑。 “你……你是说这钟千五郎也是狼人?”布诺说着,面有惧色,竟一点儿都不像是见过世面的巫师。 “不,”三娘此时开了口站起身来,“你不了解易容。”三娘小时侯常年在藏书阁中,将一批奇怪的野史读了个通透,她对狼族的易容术有自已的看法,“白狼族的易容术仅能从风池穴刺针,将原有的容颜变为相近的容颜,而却不能随意改变不同容颜。” 布诺随后离开了破茅棚,说好明日再过来,而欧飞跟三娘这才发现这屋里头竟只有一张床,三娘暗骂一声布诺,二人竟顿时陷入尴尬状态。欧飞立刻说道:“你睡床吧,我就坐在外头的椅子上睡即可。” 见欧飞惊诧回头,三娘突然变得有些吱吱唔唔起来:“我想问你,昨夜里你是怎么帮我疗伤的?” “我……我如果不那样做,我的功力就无法渗入你的体内1欧飞解释一番之后,心中不禁有些懊悔,说出来她会信吗? 欧飞此时心已快跳出喉咙,这一问,他该如何回答呢?再解释也是无益的,“是1突然他的声音冲喉而出,连自已都吓了一跳。 咚咚哗 这屋子里水雾一片,迷迷茫茫,隐约中三娘坐在一个高高的竹桶之内,手中拿着一条白色小布,正轻轻地将水抹在雪白晶莹的肩膀上,她的头发用银针随意挽成一个发髻,此时已摘去面具,奇怪的是她的脸上竟找不着一道伤痕。 欧飞此时的血液已控制不住,聚集在一处,只见三娘跨足而出,如出水芙蓉一般,玲珑有致的身材慢慢向自已的方向走来,此时他才真正地体会到“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这句话说得多么贴切。 “你……你的脸…”欧飞几乎已说不出话来,他怕三娘发现他身体的异样。 欧飞此时一惊,回忆起那夜他伤感落泪时,泪水滴落在三娘的脸上,难道,难道是泪水化去的? 原来当年三娘用隐翅草自毁容颜,她想过父亲定会让寨衣用药物为她疗伤,那时万念俱灰的她早已不想再有任何,于是她暗中让布诺 “我……我有点乱,”欧飞见三娘含情眉目直盯着自已,不禁感到心猿意马,难受控制,“让我……” 漫漫长夜,依稀只有虫鸣草动声,两个缠绵的灵魂早已交织在一起,而接下来要走的路还很长,谁也猜不到他们的命运会是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