逛了一路,府上的侍卫已经跑了两三趟,把魏辞川一时高兴买下的货物送到马车上头,如今两人来到了魏辞川真正的目的地“细雨楼”。
这座酒楼在雍州城中颇负盛名,楼宇倚水而筑,重檐飞檐,墨瓦白墙,两侧挂着浅青sE绫布酒旗,楼前小桥流水蜿蜒,桥边垂柳冬叶凋零,只剩细枝迎风而摆,如诗如画,充满南方风采。
江南,是温汐棠母族发源地,温汐棠很喜欢江南菜,为此魏辞川重金礼聘数名江南厨子,其中还有一位,是她母家家中掌厨。
酒楼主人便是魏辞川,只不过外人无从知晓。
这是他在初入雍州、满城战火未熄时,悄然立下的一处落脚地。
当年他披甲而至,铁骑踏破敌境,清扫余孽,城中老幼闻之sE变,夜半哭声一片。
“活阎罗”的名头从兵营传到市井,谁家小儿不乖,便会被唬一句:“再闹,活阎罗来了,把你抓去砌墙!”这句话能止小儿夜啼。
魏辞川从来不在乎这些坏名声,在京中有心人士挑唆之下,流言蜚语甚嚣尘上,越演越烈。
或许他便是生了一身反骨,他在乎的唯有一人,那便是温汐棠。
但这样的他,心中有一块柔软之地。
活阎王如今竟亲自牵着一位nV子的手,走进自己JiNg心布置的“细雨楼”,牵得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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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棠棠,你初嫁到雍州,吃食上可还习惯?这里的菜,可都是你喜欢的。”他低头看她,眼神柔得几乎滴出水来。
她被他这样盯着,耳根都烫了。却又说不上为什么……她确实闻到令她垂涎三尺的气味。
魏辞川带着她一路来到五楼的单间包间,包间yingsi极好,而且望出去景sE也好,只可惜天公不作美,外头已经是一片雪sE。
他们到林的时机倒是掐得极好,如果此刻还在外头,怕是会被雨雪浇淋。
温汐棠还没机会赏雪景,窗子就被关起。
包厢里头炭火十分温暖,魏辞川接过了她身上的大氅,递给婢子,令婢子收妥。
在包厢里面伺候的是守意和安言。
温汐棠出府,她们理所当然跟着。
温汐棠虽然对她们没什么印象,不过她推测两人应该是她身边的一等丫鬟,这么说来,应该是她的陪嫁。
魏辞川亲自替她斟了一盏温酒,接着坐在她身边,把她往怀里一带,包间里都是圈椅,圈椅上面铺着JiNg致的坐垫,如果温汐棠没看错,那都是蜀锦做的坐垫。
这也太过铺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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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而她本还想着圈椅一人坐太空荡,如今两人再一起,又显得太挤。
“喝口酒润润。”酒盏到了她嘴边,温润的酒水入喉,身子都热了起来。
一道道菜sE陆续上桌,两个婢子将一切打点妥帖便退下。
醉蟹白玉卷、h酒酱蟹、清蒸糯米酿蟹盅。
这些冬日的江南菜,多带一分酒意与清润。螃蟹本应是秋末时节最肥美,然他却特意用温养法,早在她来雍前便备下,用水养泥、炭火调温,保得蟹不Si、味不散。此刻烹来,竟还是r0UnEnG膏肥,汤汁醇厚。
她望着那一盅洒着桂花酿的蟹盅,有些失神。
喜不喜欢。
不记得了。
可是身T的反应,很明显是喜欢。
“你记得我喜欢吃什么?”她下意识开口,又顿住。
记忆不存在,感受却十分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