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孟珙相谈并不甚欢,对于他随手引经据典倒出来的一大堆酸文,尤其是在以“之乎者也”结尾的时候,岳子然已经是彻底的懵住了。 下了船,转过几道栈桥,穿过几条小巷,客栈便在眼前了。 穆念慈先上楼到客房歇息去了,岳子然闲着无事在店内转悠,顺便看看在他离开的这一年内,小二他们有什么变化。不过转到后院的时候,岳子然惊喜地看到了阿婆以及她手中的定胜糕。 “阿婆来了。”岳子然行礼完后,正要随手从阿婆端着的粗碗里取一定胜糕解解馋,却有一只手比他还快,抓起一个还不罢休,沾满尘土的手指在其他上面各点了几个阴影。 望了望那几团黑影,他摇了摇头又说道:“就是吃东西前洗手的毛病还没改。” 岳子然苦笑说道:“怪不得没人管她这丫头也长胖了,原来在吃的方面比猴儿还精。” “不用,一会儿我过去拿。”岳子然摆了摆手,问:“您和老爷子身子还好吧?” “我略通些医术,一会儿我过去给老爷子看看。干不了重活也不打紧,以后就到客栈里来帮闲吧。”岳子然说。 “久病成良医嘛,医术自然懂一些,我的病就是这么好的。”岳子然不便解释武功什么的,因此只能这么含混的说。 “呃。” “现在忙没时间。得再等等吧。”黄蓉替他回答。 岳子然苦笑,说:“实在有事情耽搁了。” “瞧您说的,等我们成亲的时候一定请您过去。”岳子然扶住她,说:“现在还少个媒婆呢。” 黄药师放浪形骸,最不在意礼数,岳子然是不敢说的,只能附和道:“说的是,我家中无长辈,等我成亲的时候各种礼数还等阿婆您教我呢。” “念慈也回来了?好好好。”阿婆笑着,还蛮有深意的看了岳子然一眼,在黄蓉之前,她可是便有撮合他与穆念慈意思的。 坐在店内又说了许多,直到黄昏夕阳西下,染红了街道两旁的屋檐黛瓦,街道上熙攘的人群变的稀落,店内客人多起来后,阿婆才乐呵呵的起身告辞。 岳子然端着定胜糕,嘴里啃着一个回到客栈,敏捷躲过了不知何处钻出来还想偷袭的傻姑,坐到了他以前常习惯做的位置上。 岳子然看着有些痴迷,窗外行人不断,他的世界却安静下来。 黄蓉好奇地探身望去,却见只是寥寥几笔,自己的神情笑貌便已经是跃然于纸上了。 待岳子然画完后,黄蓉一把抢了过去,笑道:“这是我的了。” “还要画?”黄蓉以为岳子然还有雅兴,不想岳子然从怀中取出一白色珠花,轻轻为她戴上,珠花在斜阳下微微地颤动,道不尽地美丽。 黄蓉拧他,嗔怒:“你早看出来了?” 黄蓉闻言又拧了他一下,看着远处的斜阳美景,说道:“时间过得真快啊。你说明年这时候我们还会在这里吗?” 黄蓉似乎也知道这样,前面的路便是横架在深渊上的独木桥,他们再难有冬日在中都赏雪,春天在太湖的泛舟,夏日在衡山竹林闲适,秋天在西塘写下“岳子然永远爱黄蓉”幼稚语言的恬淡时光了了。 见黄蓉有些贪婪地看着这里的景物,岳子然拥她在怀里,轻声道:“至少我们是永远在一起的,不是吗?对于我来说,只要有你的景色,都是最惊艳地时光。” “小萝莉长大了。”某人在心里阴暗的角落说,“采摘的时节到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