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行在青石板铺成的官道上有些颠簸,晃动的人想睡觉,所以黄蓉很快便打了一个呵欠,将手中的账簿放了下来。 黄蓉嘻嘻一笑,说道:“洛姐姐,你不知道,他笨死了,这些账簿让他整理得需要三四天呢,而且还得熬夜。我便不同了,半晌的时间便能轻松搞定。” 谢然接过话头,说道:“黄姑娘若实在忙不完的话,可以找我啊,账簿这些事情我也是懂一些的。” 穆念慈上车后一直在半睡半醒之间,精神萎靡不振,让人看了很是心疼。她轻笑着答道:“还行,只是赶路枯燥,让人有些犯困。” “对对。”黄蓉没想到首先出声附和的居然会是舒书,只见她放下碑帖,眼中八卦的火光四射,好奇地问道:“小九字写的那么难看,你是怎么喜欢上他的?” 泪这时凑了过来,说道:“咦,我怎么没有听九哥说过这些故事呢?黄姐姐,你快讲讲。” 她疑惑地问道:“现在就要停下来歇息吗?” 一公鸭般的嗓音响了起来:“岳公子,洒家恭候多时了呢。” “哎呦呦,一见面就翻洒家旧账,也太没礼貌了,洒家这次可是专程赶过来见你的呢。还在前面凉亭内特意为你准备上好的饭食。”太监含着刺耳的笑声说道。 老太监一愣,微张了张口,犹豫之后才说道:“没有。” 只听他蛮横地说道:“既然你这么没诚意,什么也别说了,我先为师父他老人家出出气再说。” 黄蓉一听要动手,急忙拉开车帘,站了出来,身后的洛川说道:“唉,打上伞。” 黄蓉接过洛川的油纸伞,看向与岳子然对峙的那个太监。 他旁边还站着一位年轻的太监,生的十分俊俏,白净的面庞上没有留下一丝一毫的污渍。在他们两个身后站着的便是黄蓉熟悉的一些面孔了,那邋遢的四个人她都在万花楼见过,还有一个算卦先生的装扮很是熟悉。 老太监用手摸着自己的黑色胡须,目光冷冽,脸上却是欢笑道:“那得看你能不能打的过洒家呢,要知道你师父可也伤在洒家手上了。” “在洒家的字典里,只有成功与失败呢。”老太监皮不开肉不绽的笑道。 尤其岳子然此时最为兴奋,身子内的血液比平时流动的快了许多。 他们第一次交手是在岳子然在军营劫狱救刘三哥时,这太监便是逼着岳子然使出左手剑的那人。第二次是岳子然在赶往中都之前,心中着实按捺不住对于这太监快剑的好奇,在夜晚潜进宫去与他较量了一番,那本被他换了书皮藏在石匣中的《辟邪剑谱》便是那晚岳子然从这老太监处抢来的。 岳子然突然问道:“死太监,问你个事儿。” “你那剑谱是不是真的只能自宫才能修炼?”岳子然眼中的八卦之火熊熊燃烧着。 就是现在! 一击不成,岳子然身子在空中手腕一抖,瞬间已经是三四招剑法使出,在雨幕中耍出三两点寒光。太监冷笑一声,身子踏步向后,手中的宝剑将岳子然的几次攻击也是速度飞快地一一化解。 他能听见金铁交击声,但目光中却只是两柄宝剑的残影,完全分不清楚他们两个的招式。 老太监此时心中又惊又怒。 但现在岳子然的快剑已经达到了圆滑如意快如闪电的地步,根本寻不出丝毫的破绽来,内力更是上升了很大一截。 岳子然也紧跟了过来。 黄蓉看着正焦急间,突然听岳子然冷笑一声,一声琴弦之声响过,他的左手中已经是换上了听弦剑。只听悦耳的弦声响过,听弦剑快速地掠过老太监站着的枝头,斩断竹枝,让老太监一个站立不稳。 原来岳子然在先前打斗时早已经有所算计,此时他站立的竹枝早已经是被岳子然的宝剑做过手脚了。 只听岳子然笑道:“死太监,你还是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