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我们自在居是死对头,双方在长江下游的生意上互有争夺。”说到这儿游悭人有些沮丧的笑了一笑,“他是在老主人不再理生意上事情以后发展壮大的,起初我还能应付得了。不过这人手段狠辣百变。过了一段时间后,我们便被压在了下风。幸好这时石大家开始处理生意上的一些事情,在铁老二不规矩时,还会派出瘸三儿等人对付他,所以这些年我们两家平分秋色,谁也奈何不得谁。” 所以他又看向白让。 “谁?”岳子然问。 “哈。”岳子然手中一双筷子应声而断,冷冷笑道:“原来如此。” 雨还在下,不见停,天气微冷。 缓缓流落,洇湿了他们衣服的下摆,显然已经恭候多时了。 她丫髻上的杏花还在,头上还戴着岳子然送的斗笠,双眼认真的看着脚下,手扶着头上遮着轻纱的木青竹,顺着台阶缓缓走下码头。 船头站着一位英气十足的少女,穿着白色长衣,头发如瀑布直垂腰际,身后背着三尺青锋,正伸出手要将木青竹接到船上。 雨水打湿了木青竹的衣襟,斗笠上垂下的轻纱也遭了雨水,露出了白璧无瑕的下巴。她在碧儿和那少女的扶持下,缓缓地站到了船上,回首要拉碧儿。 “是岳公子和黄姐姐。”上船的碧儿欢喜道。 岳子然应了一声,没有多说话。 游悭人似乎已经习惯,开口问:“紫衫姑娘,你是要回自在居吗?” “正好同路。”游悭人点头冲岳子然说,“我们正好要送公子爷进自在居。” 碧儿闻言,从没有丝毫动作的木青竹身后探出头来打量岳子然,似乎从未见过他一般。 没有人反对,少女更是不敢。 黄蓉也很是高兴,在码头上也不顺着台阶走下去,直接用轻功跃了下去。 两位衣领袖口处绣着花的黑衣仆人,将轻舫轻轻推离码头,拨弄着舱顶的垂柳向太湖东方划去。 天色阴沉。 有鱼儿在不断的冒出头,轻啄水面,追寻着活下去的氧气。 “这……”孙富贵无语了。 “那好。”孙富贵应了一声,却用一截线头,绑在了青鱼身上,手中握住另一头,然后将鱼扔进了水中。 “你懂什么。”孙富贵每天最愿做的事情便是与白让拌嘴,“鱼死了吃起来便不新鲜了。” “师父!师父!”船头放鱼的孙富贵突然站起身子,急切叫道。 “那船跟我们一路了。”孙富贵回道。 其他人也没在意,瘸子三继续缩在一角不知道想些什么,无名和尚更是从始至终都在盘腿闭目念经。 又行了半个时辰,船夫走进来,从箱底拿出一面旗子,上面画着一只巨鸟,用黄色绸缎织就异常的醒目,船夫将它挂在乌篷船高处,才又继续行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