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子然将身上胡乱披上去的衣服整理了一番,才慢慢走下楼去,随手接过在章大哥手中随时有被抖落危险的朴刀,问道:“怎么回事?” 岳子然还未言语,便听那白衣剑客抬起头说道:“你是我朋友,便不能杀我伙伴了吗?啧啧。”言罢口中发出不可思议的神情,又用白色袖子在吃完的嘴角一抹,留下大片油渍,站起来指着他同伴中的其中几位,对白让说道:“你不会不知道他们几个昨晚做了些什么吧?” “什么?”随后下楼的黄蓉脸上顿时阴云密布。 “什么?”这次却是岳子然开口了,只是一字一顿,将他的怒气表露无遗,手中的朴刀几乎是在他话语落下的一瞬间举了起来。 岳子然的脸色阴沉,随后将沾血的朴刀扔到了远处,心中暗暗后怕,若非昨日黄蓉因自己醉酒照顾自己,怕昨晚就着了他们的道儿了。 黄蓉凑到岳子然跟前,挡住章大哥的视线,嗔怒的盯着与白让交谈的白衣剑客,问:“小白,你朋友不会也是这样的货?” 白让点了点头,回头对岳子然说道:“他是那样的人,而且家里巨富,所以姬妾成群。” “姑娘,话不能如此。”老孙闻言上前一步,表现的颇为殷勤,只不过在看见岳子然神色淡然的在盯着他之后,顿时感到胯下有些微凉,急忙住了口,回头对白让说道:“老白,没想到你还活着,当真是让兄弟高兴啊,当初听闻你家遭遇剧变,我便披星戴月的赶了过去,不过……”说到这儿他尴尬的摸了摸头,“你那仇家你知道,三个老孙都摆不平的。” “那你小心点,他拿不到剑谱是不会罢休的。”老孙正色劝道。 “那倒是。”老孙点了点头,末了趁岳子然与黄蓉正在与赶下来的佘员外,处理处于晕血状态哑巴鬼的时候,低声问道:“他就是你家掌柜?” “怪哉,他年纪没有你大吧?”老孙低声问。 此时,四个被岳子然阉掉的白衣剑客已经声嘶力竭,喊不出声音了,好在他们的同伴带有上好伤药,可以保他们暂时无性命之忧。 “老孙。”那走过来白衣剑客低声呼道,口气中带有指责,显然对于老孙与自己的敌人聊得投机感到愤怒。 “你!”那人有些愤怒,“若非你挑拨,他们今日就跑了,何苦再跑回来遭这罪。” 那人有些词穷,末了才不服地道:“我们以为他是知晓了,昨晚上他们四个做的事情来找场子的,所以才动的手,谁知道你和他是朋友。” “你师父?”白让与那人同时出声。 “你!”那人虽然愤怒,却有些无奈,显然对老孙没有丝毫约束能力,只能恨恨地退了回去。扶起四个同伴,有心想现在就离开这鬼地方,但外面风大雪大,出去不到一个时辰怕是便要被冻死了。想开个房间,孰料平时低三下四的小二此时却趾高气扬的说着没有客房了,他们也只能携着同伴去睡大通铺了。 老孙嘿嘿笑道:“我们一品堂这次到中原有些事情,是分开行动的。昨晚上他们被你瞅见以后,以为事情暴漏了,便趁早跑路了。也正好被我们这几个撞见,明白事情原委后,听说师母很漂亮,我想见识见识,便怂恿说我们人多什么的。他们被说动了,便又折了回来。很不凑巧,我们吃饭的时候,你见了我过来要说话,他们以为你是过来找场子的,便先动了手,之后我也才知道,那几个腌臜货,竟然敢对我们师母下手,师父只阉了他们,当真是够心慈了。” “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