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余是beta。 商远舟偶尔是有过如果季余是oga就好了这种想法,但却从未想过要把季余变成oga,舍不得,也不想伤害季余,更不敢让季余冒一点险。 “而且我也是有私心的。” “以后如果我又做错了什么,小鱼想到他标记了我,说不定就会原谅我。” 那个吻是咸的,带着季余不知道何时落下的泪。 季余没有转过头看研究员,声音不大不小,藏好了其中的哽咽,“抱歉,可以拜托你先出去吗,我们两个想单独聊聊。” 实际上,站在门外的不止研究员一个人。 他们签了保密协议,不得泄露在这里的一切,每个人都在这里严正以待。 在看到走出来的最高研究员摇了摇头后,都静默的守在这里等着最终的结果。 大手轻抚过季余的脸颊,有些无奈又很温柔:“哭什么。” 偏偏又最有原则,底线的问题上面理智不会为心软让步。 季余秀气的眉头微微蹙着,眼眸被水汽侵染,泪水在眼眶里打滚,摇着头,轻微的动作带落不堪重负的睫毛上的水珠,“我不明白。” “beta不可以被标记,alpha难道就可以吗?” 季余抿了抿唇,将软嫩的唇般抿的发白,伸手轻轻拉住了站在他面前的商远舟的衣角,“我知道alpha的占有欲很强。” 他仰着头,自下而上的看着商远舟,可爱的,乖顺的,“我每天都让你咬一口,你不要做这个手术好不好。” 牙根好似也在一瞬间痒起来,渴望着咬破那片白皙的后颈。 老婆越来越会了,懂得说什么能让他最大程度的动摇。 在季余带着期待的眼神中,商远舟缓缓摇了摇头,“我想做。” “无论我在这里咬多少次,灌入多少信息素,都会淡去,消失,没有任何痕迹留下。” 他叫了季余一声,而后沉默了,再开口,语气越来越低沉:“这不够,远远不够。” 商远舟的声音越来越平静,平静又带着隐隐濒临爆发的危险和疯狂:“我要的是我们之间永不磨灭的联系。” 但这个手术并不能达到那个效果。 它更像是一种链接,或是打上了一种烙印。 所以会消失的咬痕远远不够,那甚至不是一个临时标记。 即使是身为一个alpha 的他被标记,可那又如何。 “你的血会融进我的腺体里,除非把我的腺体挖出来。” “哪怕是死后,我的灰烬当中也有你的血液烧尽的痕迹。” 他不明白,真的不明白。 这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个alpha愿意被标记,可商远舟愿意。 “能这么爱我?” 笑着发出了一声叹息,“宝贝,我不得不承认这些爱最初都是征服欲。” 他恶劣的想要将追求自由的鸟折断翅膀关在鸟笼里,听鸟儿发出绝望动听的悲鸣。 又在相处中一步步越陷越深。 而他, 作茧自缚却甘之如饴,早已回不了头。 想要得心都在疼,全身的血液都在躁动,像是哪里空了一块,急切的渴望用季余的一部分去补足。 商远舟半蹲在季余面前,两个人视线齐平,“标记我吧。” 季余死死的抿着唇,沉默着摇头。 他有时候不知道该拿季余怎么办。 可他有的很多,季余要的却很少。 那么容易原谅他,会不会又被其他人轻易哄骗。 季余心跳得很快,又很乱,又很酸涩,商远舟的情绪在感染他,他的心一点点沉下去,像有一只手揪着,喘不过气来。 可是爱这个字,就是在心底反复排练,念上一千遍一万遍,烙在心底了,说出来也只有简单的一个字。 究竟要爱到什么程度,才能做到这个地步。 他喜欢商远舟,但绝不可能为了商远舟违背自己的本性。 alpha是天生的支配者,不允许任何人压他们一头,骨子里刻着的是标记其他人的本□□/望。 所有alpha和oga都是如此,全世界都不例外。 季余感受过的爱很少,商远舟像是来补足它们,给他浓烈到极致的爱。 可即便如此,季余也不想商远舟去冒险:“你咬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