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远舟伸手抚上他的脸，指腹轻缓的摩挲着柔嫩的脸颊，动作温柔，说出口的话却带着粗俗直白：“想淦你。” 商远舟似乎是笑了下，说了一声好，“好。” 季余觉得很怪，怪得让他不由得沉默了。 季余抿了抿唇：“你早上问了我地址，不难想到。” 虽然商远舟下手很狠，但说到底也是为了他。 他这边的早上，是商远舟那边的晚上，应该是在挂了电话就连夜坐飞机赶过来了。 季余看着他，点了点头，“老实说，有一点。” “这会让我觉得你没有把我当成一个成年人来尊重。” 季余对着商远舟轻轻笑了笑，“但是今天多亏了你，所以还是要谢谢你。” 只是季余敏锐的察觉到商远舟的情绪似乎不太对劲，所以将这件事情轻轻揭过。 季余抿了抿唇，看向浴室关上的房门，他有心想和商远舟沟通一下，却不知道该怎么说。 商远舟洗完澡出来，身上还带着水汽，块垒分明的腹肌被水珠打湿，划出湿漉漉的痕迹又隐没在围在腰上的浴巾里。 “你这里也没有多余的床。” 季余一愣，他以为… 同时又有一种难以言说的委屈在心底划过。 季余抿了抿唇，最终同样什么都没说，只落下一声晚安就关上了房门。 季余闭着眼躺在床上，睡意还未聚拢又散开，还未聚拢又散开，反复很多次，在床上辗转着难以入睡。 也不知道躺了多久，季余突然感觉到一股存在感难以忽略的视线。 季余猛地睁开眼睛，床边站着一个人，身影隐没在黑暗里，无声的站在那，不知道站了多久，也不知道看了他多久。 季余坐起身来打开了灯，商远舟眯了眯眼，哑声v fable v说了句抱歉，“抱歉，吓到你了。” 商远舟看着他，骨节分明的宽大手掌伸出，像是在比量着季余的大小，“我只是在想，你为什么不能属于我呢？” “我不属于你，你也不属于我，我们都是独立的个体。” 生来自由，无法被标记的beta。 商远舟突然笑了，笑容越来越大，眼神却越来越深，“忍？” 不等季余说话，商远舟就欺身压了上来。 商远舟伸手捂住了他的眼睛，觉察到季余睫毛不安的眨动，划过掌心，俯身隔着手背吻了吻。 下一秒，商远舟沉下了身体，死死的抱住了他。 商远舟的声音落在耳边，他的语气依旧平静，季余却能感觉到下面汹涌的暗流，“你说的对，我确实对你有掌控欲。” 季余看不见商远舟的表情，他的身体动弹不得，被死死禁锢在了商远舟怀里。 “我真的很想把你关起来，放在透明的玻璃房子内，做成我一个人的活人标本。” “我应该忍？”商远舟的笑声没有任何温度，“我早就他妈的忍到极限了。” “你的每一件事无论大小我想知道。” 之所以还没有真正愤怒，是因为他之前这些商远舟都没有做。 论迹不论心，若是论心，这个世上无完人。 几乎是要全方位的侵入对方的生活，没有半点隐私可见。 这一次季余推动了，商远舟的身影将他笼罩在身下，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很近，视线相对，商远舟薄唇微掀： 他咬牙切齿的一个字一个字的说着，像是在质问，又像是在隐忍。 “季余，我他妈无时无刻不想给你打上我的标签。” “都知道你刚刚从 季余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 那样的眼神，和他高中最开始对季余产生征服欲时一模一样。 他埋首在季余的颈侧，在光洁的皮肤上重重的舔舐，像猩红的蛇信，在品尝着自己的猎物，“不能被标记的话，把你关起来好不好？” “我已经拒绝过brant了，今天就算你不来，我也会拒绝他。” “信任？”商远舟嗤笑：“这和信任没有关系。” 他抱着人，几乎要将季余勒进自己的骨血里，低喃道：“不要信任我。” 吃醋也好，任性也好，不讲理的排查他手机里有没有单身的oga也好。 季余原本是在压着自己的恼怒极力保持冷静着和商远舟说话，听到这句话后，心底的恼怒像是遇上了温和的水，无声无息的消散在了水里。 如果商远舟只是单方面对他有着占有欲，掌控欲，季余会认为这是掌控，不是爱。 季余不知道，却猛地心软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