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念头一闪过,季余就有种顿悟的感觉。 季余摸了摸自己的脸,不对,是贴心嫩管家。 只是两个角色都被他占了,他就没机会说出那句经典台词:好久没有看到少爷这么笑了。 季余:“手上还没处理完的工作很重要吗,要不然我把饭给你留起来,一直保温着,等你处理完了再吃?” 隔着一扇门,商远舟的声音有些失真,失真到冰冷。 合约第一条:不得干涉商远舟的生活。 说白了只是打工人。 商总万岁。 这份不是给商总留的。 还是日落时分,斜阳摇摇欲坠的挂在地平线上,书房里没有开灯,一点余晖透过玻璃窗洒进,有被窗户边框分割成几块大小不同垂落地上的暖黄光斑。 可商远舟坐在书桌后的椅子上,脸上冰冷一片,。 更糟糕的是,他还没有办法去道歉。 以商远舟对季余的了解,季余知道了内情会头也不回的离开。 季余在客厅吃了饭,又把纪录片看完才去洗漱收拾,一只手做起很多事来都不方便,好在他已经学会了让被吊着的手也出点力的方法。 他睡眠质量一向很不错,躺在床上入睡也快,时钟无声无息的拨动着指针,季余半梦半醒将要陷入睡眠的时候一声沉闷的巨响惊得他一下坐了起来。 季余回过神来,捂着嘴打了个哈欠,掀开被子准备去看看什么情况。 床上没人,本应该在床上的人闭着眼睛躺在地上。 季余犹豫了又犹豫,还是走了进去,试探性的叫了一声:“商远舟?阿舟?商总?” 地上躺着的人没有任何动静,季余无奈伸手推了推。 还是没反应。 他手上没有再留力气,使劲推着晃着商远舟,“阿舟,阿舟你醒醒,你发烧了。” 人烧得这么厉害,他又不可能放任不管,咬牙拉着商远舟的一只手往起拽。 抵着他的手力气很大,一只手也能将季余的身体牢牢撑住。 “你发烧了你自己都不知道吗,你!你干什么?!” 季余先是看了一眼自己的手,确定了刚刚那一下没有碰到或者伤到。 他呼了一口气,这才去推像是撑俯卧撑一样撑在自己身上的人,“你…你发烧了,起来我带你去医院去。” 随着话音落下,身体也压下了。 所以刚刚翻他的时候……也是刻意没碰到他的伤处? “不去医院怎么行,你烧得很厉害。” 身旁的人贴得更紧了,甚至埋首在了他的颈侧,滚烫的呼吸像火舌一样舔舐着纤长白皙的脖颈,季余不安的动了动,想要挣脱,却被死死搂住。 季余深呼了一口气,继续劝说着:“要不然我打电话,让医院的车来接你,你现在身上很烫,要看医生。” 季余急了,怎么说来说去就只有不去,他感觉商远舟都要被烧傻了,“不行!你必须去医院。” 后背贴上来滚烫灼热的胸膛,一只手从他身前探来,捂住了他的嘴,“好吵。” 下一秒,他整个人僵硬的绷直了身体。 后颈处被湿滑的东西重重的舔过。 商远舟痴迷的看着眼前纤长白皙的后颈,薄薄的皮肉上带着点湿漉漉的痕迹,他不止想舔,还想咬,咬出一块带血的痂痕,像是他为这具身体,这个人,打下的标记。 老婆会生气。 他如同被霜打了的茄子一般干脆就躺在了地上,可老婆主动的来了,不停的摸他,叫着他的名字。 商远舟眼神越发痴迷,犬齿的牙根处也如同有反应一般痒了起来,让 他低喃着靠近,炽热的呼吸喷洒向那片白皙的后颈,唇贴了上去,齿关慢慢打开 季余不知道他要干什么,拼命的摆脱了捂着自己嘴巴的手,又气又急的叫他,“你生病了,现在,立刻,起来,跟我去看医生!” 商远舟看着眼前近在咫尺的后颈,看着被自己抱在怀里无法反抗的老婆。 他可以咬上去,那点微弱的挣扎反抗不了他。 商远舟原本掐在季余下巴的手摸索着向前,划过唇珠,鼻尖,怀里的身体瑟缩着也没能让他停下,直至他在眼尾摸到了一点湿润的泪痕。 老婆…不喜欢他。 原本力气大到像是发疯了的男人乖乖的被带去了医院,医生看了一眼商远舟,又看了一眼季余。 “易感期到了不知道吗?” 医生的下一句话就是:“你是个beta吧?” 季余点了点头,深深觉得自己无辜,他是个beta,他怎么知道商远舟是易感期了还是发烧了。 医生还在絮絮叨叨的对着商远舟说:“易感期这段时间情绪会暴躁易怒,敏感,不过这些你应该也都知道,自己多注意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