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没见,商远舟以为自己已经成熟到可以在季余面前做一个正常人,但事实上,他现在想做得和当年没差别,也许还要更过分。 答商远舟不行,答高中同学不行,得哭着回答老公才能被放过。 要是还想不起来,干死你。 不等商远舟说话,季博瀚就迫不及待的开口:“我还不知道原来自家小弟和商总还有这种缘分,季余你还不给商总敬一杯。” 季余闻言抿着唇有些窘迫的轻微挣了挣自己被握住的手,提醒道:“商总,这。” 商远舟偏头看向那三个呆若木鸡的beta,又对季余说道:“有些好奇,所以叫上来问了问,不介意吧?” “季余也不介意对吧?” 所以是好奇什么啊? 一行人从二楼下来时,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尤其是在注意到季博瀚满脸的春风得意以后,更是有人按捺不住的上前询问了。 两个人没空关注季余,倒是让季余躲了清闲。 角落里一辆迈巴赫的车窗缓缓升起,坐在前面的司机小心的开口询问:“商总?” 商远舟收回视线,自然放在膝盖上的手重重的碾磨了一下指腹。 季余还没到家,手机就开始叮叮咚咚的响。 一眼看去都是带着几分熟悉的名字,里面正讨论着开同学聚会的事情看时间应该是明天。 他在高中时期不算边缘人,但也不是什么受欢迎的存在。 当然,季余也不是白干,他收费。 是他现在上班这个公司的副总经理孙财承,上司的上司的上司,也是他的高中同学。 这场同学聚会不像是临时发起的,但直到现在才叫他是因为什么季余不用想都知道。 估计是想从他这里打听一下,再满足一下好奇心。 那不到五分钟的接触,也只是大人物见到过去的人的客套,实在说不出什么花来,说不定商远舟心里也在厌烦,担心一时兴起惹来的谄媚巴结,所以才那么快就下了逐客令。 当人到了一定地位,会有无数人愿意为他的行为做阅读理解,商远舟就是如此。 季余在司机开口后礼貌的道了声谢,下车结算了手机上的费用,又慢吞吞的打字,在群里冒了头说自己回去。 从孙财承的行为看,也是不觉得季余这种人会和商远舟有什么牵扯,只不过架不住人都有的好奇心,还是想听一听当时的情况。 不多时浴室就响起水声,水流哗啦作响,由花洒喷洒出的水成珠成串的顺着腹肌线条往下滑。 卧室的窗户没有关,夏日的夜风吹进来没让季余觉得凉爽,无端多出了几分燥意,自然垂落的手指蜷缩了下,疲惫工作了一周的身体隐隐有点渴望得到放松。 季余啧了一声,也没刻意压抑,浴袍松散,他的一条腿曲起,慢吞吞的伸手。 但季余的边界感很强,排斥和其他人做这种亲密的事情,他对自己的抚慰称得上无趣,不借助任何外物的刺激,和他这个人一样无趣。 他没和人亲密交缠过,也几乎没看什么片,他抵触片子里那种□□的□□交缠,所以就连想象都是匮乏的。 他是beta,没有信息素带来的易感期或发情期的困扰,不需要找另一半抚慰,不需要结婚,更不会结婚。 黑发红眸,狭长的眼睛淡漠的将视线扫过来,漂亮又冷漠。 疯了吧。 直到手心有些发凉,季余才从这种呆滞怔愣中回过神来。 偏偏是alpha,还是压迫感极强让人不敢冒犯的alpha。 季余抽出茶几上的纸巾擦了擦,随手抛进身后的垃圾桶,整个过程他都很克制,除了床单有些许凌乱,没怎么弄脏。 季余睡着的时候,眉眼很放松的舒展着,脸颊压在枕头上,微微压出一点挤出的肉嘟嘟的脸颊肉,脸有些红,像是清秀的脸上打上了艳丽的胭脂。 山顶占地面积庞大的庄园里,商远舟在浴室里洗去一身酒味,在见到季余那一刻起就在叫嚣的念头蠢蠢欲动的想要发泄。 脑内是晚宴上的那一幕,和那时候不同的是,商远舟走了下去,在季余诧异的眼神中将人反身死死压在桌子上,对着白皙的后颈狠狠咬了下去。 他们在哪见过吗。 季余会哭,会痛,会向周围的人求助,可没有人敢上来帮他。 抖着手圈住商远舟的脖子,叫商远舟老公,抽噎着说自己会乖,会听话,对他做什么都可以。 在他怀里。 他本来没打算找上季余,他想放过季余的,本来是这样想的。 大概是老天爷也想放过季余,所以才会让季余走得那么急。 他的人生轨迹开始和季余彻底的分成两条线,哪怕不用刻意避开,他也不会再听到季余任何消息。 可当看到季余出现在酒会上,季余有可能会和另一个beta结婚的设想还是让商远舟明白他永远无法坦然接受这种可能性。 这个想法一出现,商远舟又抱着侥幸的想五年过去季余说不定也愿意和alpha试一试。 如果季余还是不能接受alpha, 除了他,没有任何人敢接近季余。 他病态的渴望季余,这种渴望从高中起就带着疯狂的占有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