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实 “你又要回来干什么?从第二个凶杀案现场回到第一个凶杀案现场?等老师发现他没去上学就会联系他的父母,然后他父母就会报警,到时候第一个搜查的就是这里!” 因果外面披着忠难的黑色大衣,里面穿着单薄的白色蕾丝睡衣,就这么把裹着保鲜膜的脑袋按在心口,碎碎念说:“那里不是我家……阿难不见了,我害怕。” 因果抱着那颗脑袋要从地上站起来,但眼前一下绚乱,找不准身体的重心,又往前跌了下去,一只手托住了她轻飘飘的腰,她五彩斑斓的视野净是一片蓝。 但她却第一时间低头,抱紧了怀中那保鲜膜盖了一层又一层都要辨别不出面容的头颅,她没看他一眼,一秒钟都没有为他停留。 “他已经死了,不是不见了,死了,你听不懂吗?” 他的另一只手贴在她单薄的裙子上,沿着大腿缓慢往下,她僵硬动弹不得,曾经被每一个陌生或是熟悉的男人触摸的恶心感一下子涌了上来。 她应激了,不能动,也不能说,就像个任人摆弄的玩偶,因为她总是会记得反抗要断几根骨头。 而海浪仍是海浪,起起伏伏。 令吾脑中盘旋着那个人口中的话。 “你都得到自由了,为什么还要回来?为什么要看我闹的这一出又一出的笑话?”她仍然像是母亲抱着孩子那样搂着头颅,发丝像在她脸上开了花,“你想在我身上得到什么?你难道喜欢我?开玩笑吧。你想当我的救世主吗?明明自顾自逃走了那么久。” 她微微垂眸看向他环在她大腿上已经青筋暴起的手,嘴角一撇,“你也喜欢我这种畸形的身体?” 她什么也没再说,因为眼神已经说完了。 那双手像海啸一样卷来把她摁倒在地,头颅轻而易举地脱手,跌落在地滚了几圈撞到墙边。因果不声不响,只是像死鱼一样盯着失了控的令吾,双臂被他摁在冰冷的地板上,她感觉大脑吹过穿堂风,浑身的血液都结了冰。 这已经是他的口头禅了,因果从小到大都听过不下百次。 “对,”他们可都长大了,“我看不起你这怂样。” 令吾捂着肚子抬头只看到了鬼一样的影子窜进了厨房,他没追过去,因为不用脑子想都知道她进去干什么。 他从地上站起来,因果看着他就像一棵树苗猛地长成参天大树。 因果薄薄的一枚站在那里,风呼呼地刮,她好像随时都能被吹走。 “你觉得我做不到。”他说。 脚步声。 忠难的大衣已经掉在地上了,她穿着单薄的睡衣,手一直摩挲着手臂取暖,寒冷使得她抓着菜刀的手都发着抖。 因果又笑了,拿着刀的手也垂了下来,正当她又要冷嘲热讽之时,突然一股力抓着她肩上的外套,把她整个人都揽了过来,她第一个字“你”的尾音都还没落下,嘴就被他给堵上了。在反应过来他干了什么之后因果瞪大了眼睛,毫不犹豫地提刀却被他轻而易举地摁住了手腕,她另一手的伤还没好,整个力气都使不上来,只能依靠脖子躲闪,但怎么躲他都能欺身而上,疯了一样地亲她,十足的报复,你看他笑得多开心。 “你干什么?!你……” 他的声音和呼吸都近在咫尺。 暴风雨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