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雪亭在唯有她一人的教室里偷偷玩着手机,突然一阵脚步声迫使她把手机扔进了桌兜里,抬头只见那高大的身影踱步而来。 -高二七班春某长期诅咒谩骂高二一班金某,看起来精神不太正常的样子。 【听说她有性病,报复社会来的】 【楼上的,我没搜到这个号啊,不会是造谣来的吧?】 秋雪亭还没看下去,闺蜜群里又跳出来一个新的链接,她点了进去出现一片空白文档,正当她想打字问这是什么的时候,空白文档突然开始自己写起字来。 【那也太不自量力了吧?谁不知道zn是yg屁股后面的狗啊?】 他穿过她的脸,快要把她熄了屏的手机打穿一个窟窿般的凝视着。 快让人喘不过气来的沉重感压在她的声带,和他对视,看着他瞳孔中反着她那张惊慌失措的脸,她这时候突然反应过来那空白文档里的几个字母是什么意思。 他看到了吗? 他信了吗? 忠难撇过头去,一下就从秋雪亭紧张的视线中离去,她听见他坐在他身后的声音,一时之间空荡荡的教室里竟有两种频率的心跳声,这让秋雪亭那一频率更为快速起来。 只一刹,她寒毛耸立。 只是他做作地又把拉链往上提,她才事后开始在意。 因果回到教室的时候,吃着忠难给她买的小面包,教室里人不多不少,就是不见春雀子。 教室里有些嘈杂的交谈声,但不至于干扰她的思绪,她安静地翻开了之前一节课的课本,把手伸进桌肚准备找出笔记本,却突然摸到了熟悉的恶心触感,一下抽回了手,她蹙着眉把脑袋低下来往桌兜里看。 因果对死了的东西没那么惧怕,平静地坐直了身子,开始观察四周,但好像一圈下来没人做贼心虚地看她。 ——也许它只是恰好死在你桌兜里了。 她膝盖和手肘一下就蹭破了皮,忍着痛转过头来,却迎上那个平头男生讥笑却伸出一只满是汗臭味的手,贱兮兮地说:“唉,走路看路啊。” “还无视我?我给你脸了?你以为你跟老师告状能把我怎么样啊?” 那男生拽着因果的头发就往后拖,嘴里还骂着“死婊子,跟那性病母猪玩一块也不是什么干净东西,听说你被好多男人操过,我要不也操一下看看是不是真有那么骚。诶你不会也有性病吧?脏东西二号!” 她捂着肩膀抬起头,除开那男生逐渐蹲下来的丑恶嘴脸,再往后居然是一部一部手机对准了她,有人闪着闪光灯,有人一直举着,时不时往外瞥两眼。 你们真不是人啊。 她掉进饿鬼道了,所有人等着来分食她,眼睛是叉子,摄像头是调味料,把她绑在锅里大火熬煮,接下来就是由眼前这个人亲自主持操刀。 你们都疯了? 惨叫声震耳欲聋。 因果笑得比人像人,比鬼像鬼,比笑本身更像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