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雪亭是忠难的前桌。 没看清楚他的眼睛,但心脏一直在怦怦跳。 他一走,前面的女生就和同桌窃窃私语了起来。 “他有女朋友的啊,昨天还来找过他了。” “他女朋友好矮——就这么一小点。” “我没看仔细,短头发的,总归是不能差到哪儿去吧。” 秋雪亭托着腮放空,手上转着笔,感觉也不意外,毕竟学校里长得帅的也没多少,一个班能见着一个能看得过去的男的就很不容易了,成绩又好长得又帅,那不是特别抢手。 “哇那确实上天怎么不给我一个帅哥竹马啊?” 是她吗?秋雪亭远远凝望着那短发女生的脸,但隔太远了不太能看仔细,只觉得她头发乱糟糟的,刘海也挡着点眼睛。 不会吧。 “有人找你。”她吞下一口唾沫,指了指门外。 秋雪亭感觉很尴尬,看起来不是女朋友,但是也不至于根本不理吧? 春雀子见他转头又回头似根本懒得搭理他的姿态,不知哪儿来的勇气就走进了班里,有人认得她,一下就把身子缩起来躲开,并窃窃私语着“脏东西怎么在这儿?” 很轻,但他对这个名字向来敏感,听得特别清楚。 “她烧得严重吗?我昨天都没有加她的微信”春雀子声音逐渐提了起来,但还是怯怯的。 “那你找我干什么?”他赤裸的恶意对上春雀子敏感的眼睛。 “她不在就没人帮你了是吗?”他直白地刺穿她的自尊。 他不说话,春雀子以为他不会针对她了,又接了一句:“你知道她家住哪儿吗?我我想去探望她一下。” 忠难手肘搁在桌上,食指拨弄着他自己的菱形耳钉。 春雀子和秋雪亭都愣住了。 虽然有点不太可能,但不会是情敌吧? 秋雪亭也不知道啊,她自己也没听明白。 “那我,不能去吗?” 他直接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庞大的身高差一下就令人产生了压迫感,春雀子被吓得往后退了两小步,在医务室里被他如同浓硫酸的视线烧焦的感觉又攀上了心脏。 好像一道晴天霹雳正中春雀子那本就薄弱的自尊心。 “她应该会请假好几天,”忠难看了一眼黑板上的课表,绕过僵硬而发抖着的春雀子,面带狡黠的笑,“你另找别的守护神吧。” “不想测八百啊。” 越发搞不懂事态发展了。